家宴过后江月白就被周公公带去了御书房和皇帝叙话,
而齐姝婉却是被直接带出了宫。
这不聊不知道,一聊还真是把皇帝震惊了。
“她竟然筹谋了这些...朕着实是难以想象。”皇帝看向了墙上荣乐公主的画像,不免心中难受。
很快便做了决策,让齐姝婉离开祁府,前往客栈居住。
江月白大也是可以体会到皇帝的惋惜,毕竟荣乐公主是那么的优秀,却没成想唯一的女儿竟然是这般的心肠。
“父皇,您莫要忧心了,也许...这就是每个人的命,您方才在家宴上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皇帝起身走到了画像前,站了许久,终是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想要触碰却又停在了近在咫尺的距离。
荣乐公主是他从前最疼惜的妹妹啊。
“荣乐啊...你的女儿是个好孩子,只是朕看她好像走错了路,朕想帮帮她,你可会怨朕啊......”
“父皇......”江月白想要安慰皇帝,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这份酸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抹平的。
皇帝转过身来,回到了桌案旁,提笔写下了几个字,便唤周公公拿去了。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啊......”
江月白有些疑惑,凑了上去:“父皇您在说什么?什么也好?”
“朕决定为她许一门好的亲事,既是顺了她父亲的意,也圆了荣乐临终前对朕的嘱托。”说完皇帝又看向了那边悬挂的画像,眼底尽是伤感与无奈。
后面又唠了半个时辰的家常皇帝便困乏了,临走时还不忘记让周公公去金库拿些银钱送去祁府。
虽然皇帝现在的心情实在苦闷,但还是很记挂着自己的这个宝贝公主。
从御书房出来的江月白虽然共情皇帝的所思所感,但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她是身心都愉悦的。
“宁安公主。”
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声源就在右边的方位。
江月白往那瞧着,扬了扬头,语气中带着笑意:“怎么,小将军是来兴师问罪的?”
祁唯慢慢的走了过来,一把就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跟前,极尽贴在一起。
“兴什么师?问什么罪?公主殿下。”
原本握在胳膊上的手顺落滑在她纤细的腰间,是轻轻的一揽。
更是突如其来的一揽。
眉眼间的情愫似在疯涨,让怀中的人心慌意乱。
“你...你要做什么...这可是在御书房外......”江月白用试图制止他的语气说着最没底气的话。
眼前的他可没有一点平日的害羞之意。
祁唯的右手抚上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像蔓延的蛛丝,挑逗的意味甚浓。
“我只是突然觉得,既然你我都已成婚,便总要有一人更主动些......”
江月白清晰的感觉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心跳止不住的猛跳。
“我...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不想嫁给你...可...可我是有原因的......”
祁唯轻笑出声,在她腰间的手稍稍加了力道,嗓音沉沉的:“原因?那公主就说说看。”
江月白耳间的温度已经达到了极致,即使尽力的去平复也无济于事。
“因为...我怕你...是个歪瓜裂枣...你你你,虽然大婚那晚我承认第一眼你好看的很...可你当时...像个浪荡子......”
祁唯轻轻挑眉,用手捏起她的下巴:“那现在...公主可还满意?”
许是太过紧张,此时的氛围又被推到了一个顶点,江月白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祁唯笑出了声,轻轻的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说出了更加似曾相识的话:“又在想什么呢?这可是御书房门口,公主是想与我做什么呢?”
满满的撩拨之意让江月白瞬间羞红了脸,睁开眼却又不敢看他。
“你无耻!”她的声音很小。
祁唯的眸中映照着她的倒影,一时间竟入了迷。
“既是无耻,公主何不将我推开呢?”
“你...我......”江月白一下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四目相对的几秒。
祁唯一下将她撒开,带着笑意却没有说话,转身就往前走。
江月白倒是急了,赶忙朝他喊着:“喂!你,你去哪啊!”
祁唯的脚步停住了。
“回府啊,难不成公主不回去了?”
“回啊!你你你,你等等我!”
一大一小的影子很快并肩的走在了一起。
“今晚月色真美。”
“嗯?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本公主没听清哎......”
月光倾泻,昏暗的光景在此时也明亮了些。
的确没有兴什么师,也没有问什么罪。
倒像是缠绵的眉目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