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怪站在她身边,和她一起静静地观赏湖水,艾密提呼出淡淡哈气。
巧克力入口即化,散发着甜滋滋的味道,这里很安静,除了四周更加冷冽的寒气,也没有什么缺点了。
摄魂怪在旁边一晃一晃,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离城堡较远的地方,偷偷吸食一点快乐,也不会有讨厌的家伙蹦出来,用守护神咒驱赶它。
它们是来抓小天狼星的,抓到之后它们就会返回阿兹卡班,继续吸着犯人们平淡无奇的快乐。
小天狼星很厉害,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在摄魂怪的包围下逃出了阿兹卡班,它们得以进入这个孕育小巫师的摇篮。
但是小天狼星的那点快乐对于数量庞大的摄魂怪来说根本不够,所以悄悄打点野食是它们心照不宣的事情。
至于和魔法部的约法三章,为什么要相信摄魂怪啊?它们本就是情绪驱使的怪物。
天时地利人和,这个少女自投罗网来到这偏僻的地方,就是来让它饱餐一顿的。
但它吸食不到艾密提的快乐。
明明她的身上散发着它们最喜欢的甜蜜味道,可妄想吸食时,只能感觉到冰冷的空气。
奇怪,怎么回事?
像一只放在橱柜里的小蛋糕,看的着摸不到。
这边,摄魂怪抓心挠肝,本就简单的脑子乱成一团,艾密提补充完体力后,侧头望向令人闻风丧胆的摄魂怪。
“摄魂怪先生在想什么呢?是在想阿兹卡班吗?”
“这样啊,摄魂怪没有家,有食物的地方就是家。”
“摄魂怪也会产生高兴的情绪吗?”
“嗯,看来你也不知道呢。”
很难想象会有人面不改色地和摄魂怪聊天,也很少有人会去探究摄魂怪在想什么,但艾密提全不在乎,她觉得有趣,所以就这样做了。
远处的树叶轻轻飘动,艾密提打住话头,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该去工作了吧?摄魂怪先生,祝你好运。”
摄魂怪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艾密提不紧不慢地向着侧后方走去。
两分钟后,她站到一棵三人环抱粗的大树面前,一步,两步,三步。
“原形立现!”
树干的正中出现一个把手,艾密提拉开,里面躺着一个男人。
“现在感觉怎么样?”
树洞里的男人警惕万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面容颓废,却依旧难掩英俊,半长的头发在别人头上是邋遢,在他这则是添了几分潇洒。
他正是魔法部一直在搜查的逃犯——小天狼星·布莱克。
他隐蔽地瞄了一眼艾密提手上的魔杖,他需要这个,可他至今记得当初自己妄想夺走魔杖时,被艾密提打得抱头鼠窜。
明明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巫师,哪里来的这么厉害的警惕心和魔力,她使用的有些魔咒,就是连他也没听说过。
艾密提没有回答他,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男人,“你要去看波特的魁地奇比赛吗?”
小天狼星眼睛顿时就亮了,要是他现在是阿尼马格斯状态,或许能看见他身后螺旋桨一样的尾巴也说不定。
似乎是想起眼前的少女目的不明,他又回归了警惕姿态,“你都知道些什么?”
艾密提照旧没有回答他,她拨弄了一下门口的风铃,铃声清脆,小天狼星的眼底又多了几分清明。
“记住了,不要离开这个风铃太久,这周六是波特他们的魁地奇比赛,到时候我会来接你的。”
等到星期六,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艾密提如约来到树洞,将小天狼星带到球场上。
“好了,坐在这里,乖一点。”像熊一般高大的大狗毛发蓬松,在艾密提的照料下,他勉强脱离了骨瘦如柴的地步,依稀可见当初的壮硕。
他坐在座位上,兴奋地甩着尾巴,若不是还记得自己的逃犯身份,他怕不是早就融入疯狂的格兰芬多人群里,跟着他们一起呼喊了。
不过也大差不差,他激动地随着哈利的每一次动作摆动身躯。
“汪!汪汪!汪!”
艾密提提前施了静音咒和忽略咒,任凭小天狼星在她耳边大叫。
雨水避过她,滴滴答答落在脚下,艾密提望向漆黑的天空,雨越来越大了。
“哈利!冲啊,抓住金色飞贼!”小天狼星喊得撕心裂肺。
塞德里克发现金色飞贼了,哈利似乎是听到了谁的喊声,他猛地转身往金色飞贼的地方扑去。
若不是心里还知道艾密提不是他能闹的人,小天狼星恐怕会抓着艾密提的肩膀,指给她看。
“看呐,那是我的教子,他的魁地奇打得和他父亲一样棒!”
艾密提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本来球场这么多人就吸引摄魂怪,这下好了。
看着一点也没发觉自己解除了阿尼马格斯的男人,艾密提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球场忽然就冷了起来,本就恶劣的天气雪上加霜,看台上不时传出学生们的惊呼声。
是摄魂怪,他们察觉到小天狼星的气息,疯狂地往这里涌来,近一百个摄魂怪乌泱泱地站在那里,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看来波特比你更容易吸引摄魂怪。”艾密提望着如同折翼鸟儿一样坠落的哈利,他的眼神空洞,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邓布利多教授从教授席冲出,“呼神护卫!”他挥舞着魔杖,银白色的凤凰降落世间,摄魂怪又匆匆离开了。
艾密提依旧望着天空,摄魂怪带来的寒意似乎还残留在球场,“快跑吧,被摄魂怪先生抓到,我是不会帮你的。”
小天狼星将视线从昏迷的哈利身上艰难移开,深深地看了一眼艾密提后,他再次变成大狗,头也不回地往禁林跑去。
邓布利多教授很是生气,他本就不同意摄魂怪进入校园,这下他的情绪更糟糕了,哈利被放上担架,好多人也随之离开。
赫奇帕奇的同学簇拥在塞德里克身边,欢呼着庆祝他抓到金色飞贼,唯有他本人并不是那么喜悦。
艾密提最后望了眼球场,她头也不回地往禁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