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去睡会儿吧,你这折腾一宿不困啊?”蛮子与云罗一个房间,半夜醒来发现云罗还在旁边捧着手机咯咯咯地笑,劝了也不睡。
“别管我,打你们的,别给我泽神拖后腿。”云罗拉了把椅子坐在兑泽身边。
“行行行。泽神,你顶浊酒的位置,要不你上他的号吧, 他比赛服的号弄的差不多,改动也方便,你的还得重新设置。”
兑泽配合地上号,用浊酒行的号登录比赛专用服务器。
今天蛮子约了清淮的队伍练习,两支队伍建了个房间,双方六人进入。
兑泽玩游戏的天赋和之前的竞技场意识还在,玩治疗的操作也有进步,在普通玩家里已经很够用了,但到了真正的赛场上,还是有些吃力,直接连输三场。
双方之前已经交战多次,很熟悉对方的水平,一般都是打的有来有回,蛮子队胜率更高。
但今天,清淮队伍第一次赢得这么顺利,不由得意地在地图频道开启嘲讽模式。
清淮:浊酒没吃饭吗?还是水土不服,这么菜。
不秋草: 浊酒吃错药了吧,不加血反而来控我?
拂晓:你们的新战术?
蛮子:怕打击你们比赛的信心,让你们两把。
不秋草:放屁吧。
蛮子和当镇山河悄悄看了兑泽一眼。兑泽表情如故,甚至嘴角还带点微笑,但按鼠标的声音已经比刚才大了数倍。
云罗感慨:“女团的表情管理就是好啊,这时候表情都没崩。”
蛮子只觉得身边气压都低了许多,与当镇山河对视一眼,做了个口型:可怕。
当镇山河小心地建议道:“要不你把装备换两件加防御的,治疗量少点就少点,我和蛮子都还行。”
“是是是。”蛮子忙附和。
兑泽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调整装备,甚至增加了装备的命中,看得蛮子和当镇山河目瞪口呆。
这个游戏里治疗一般是不会换带“命中”属性的装备的,因为加血一般不会偏离,但是攻击需要“命中”,否则有可能被对方闪躲。兑泽一个治疗,配装为什么要配“命中”?
蛮子想开口阻拦,被云罗拦住了,看了看当镇山河也没有阻止的意思,认命地心想算了,当陪美女随便玩两把了。
当镇山河心中叹气,之前的治疗教学是白教了,兑泽有自己的想法,怎么会轻易改变。
很快双方队伍又排进赛场。兑泽还是一往无前,完全不像个治疗。蛮子和当镇山河,乃至兑泽自己的血条都是上上下下犹如过山车,但对面的几个人也不好受,因为本来他们只需要关注蛮子和当镇山河的大技能cd情况,现在不得不增加一个“浊酒行”。清淮队伍有好几次差点翻车,因为“浊酒行”冷不丁地一个长时间控制。
好在清淮队伍配合熟练,数次转危为安,蛮子队伍又连输两场。
不秋草:同归于尽式打法?
拂晓:好恶毒。
清淮:菜呀。
兑泽一拍桌子,深呼吸几次,努力把脏话憋回去。蛮子和当镇山河心里一个咯噔,这熟悉的感觉。这时候才有了真实感和熟悉感,身边这个人就是上泽,求胜欲爆棚的上泽。
压下心头怒火,兑泽直接将浊酒行的号切换成攻击。看得蛮子瞪大双眼,表情扭曲,试图阻止,咱不能打三菜刀队啊。
当镇山河却拦下了蛮子,摇摇头让他不要作死,随即自己切了治疗。
这世界乱了套了。蛮子摇头认命。
酒店的另一个房间里,清淮、不秋草、拂晓三人并排坐着,有说有笑地讨论刚才这几场练习赛。
“浊酒跟梦游似的,笑死我了。”
“撒把米在键盘上,让鸡来啄都比他玩得好。”
“拉倒吧,趁早回家吧,这还比赛呢。”
聊着聊着双方又排进了竞技场。
不秋草习惯性地点开查看对方三个人的装备,依然准备按照老战术,自然而然地说:“我们先打蛮子然后转治疗,咦?咦???!”
不秋草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点开浊酒行的装备,是攻击装?什么情况?系统出bug了吗?关上装备界面重新打开,怎么还是攻击装?
清淮:“卧槽,当镇山河怎么切治疗了?”
拂晓满头问号,“什么玩意?这是什么战术?”
兑泽延续了自己暴力快速的打法,攻击性极强。清淮队没有和兑泽正面打过,没摸清兑泽的套路,一时不慎,暴毙当场。
不秋草:什么套路?
清淮:这感觉有点熟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又来一场,还是熟悉的节奏。兑泽的药门就像刺客一样鬼魅神出鬼没,又兼顾了爆炸输出,当镇山河的药门输出有兑泽的影子,但没能完全复刻另一个兑泽。
蛮子和兑泽也算是配合默契了,当镇山河更不必说,他的治疗本就是一流,与兑泽更是多年队友,兑泽一抬手,他就知道兑泽要做什么。
这两场比赛打的蛮子心里舒服多了,当镇山河的治疗稳多了,三人血条稳如泰山。而兑泽的输出又暴力刺激,激起蛮子打竞技场的热血。
这场毒打之后,清淮彻底确认了,对面的浊酒行绝对是上泽的打法,于是在地图频道狂刷。
清淮:你是上泽是不是?!
清淮:你绝对是上泽!
清淮:你别不说话,我知道你是谁!
浊酒行:菜。
兑泽发出“菜”字后,神清气爽,此刻嘴角的笑容终于不是让人瘆得慌的皮笑肉不笑了。她甚至拍拍手,起来喝了口水。
蛮子和当镇山河交换了个眼神,还是这副争强好胜的模样。
蛮子开始夸夸模式,“泽神牛逼啊,你这一手药门输出,山河得下岗啊。”
当镇山河:“这么些年了,还没学到你的精髓。”
蛮子看得很清楚,论技术,当镇山河绝对不输任何药门,主要是打法风格问题,这是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掉。
说话间,房间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直接闯了进来,连门都没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