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惜返回学校的当天晚上,最新一次考试成绩揭晓。
慕元惜依然是各门课程的第一名、总的第一名。
京城各学校的祭酒(相当于现在的校长),主管学校的各项事务,进行各种关于学校运行和发展的决策,也有权任免学校的夫子和其他管理人员,只是受到礼部监管。
若是学校祭酒滥用职权、徇私舞弊,礼部会上奏皇帝,由皇帝亲自惩治。
中央女子学校也不例外。
地方学校也有祭酒,权利同上,受当地学政监管。若是地方学校祭酒违反朝廷例律,由当地学政上报给礼部,礼部再上报给皇帝。
礼部也会不定期派人视察京城学校和各地方学政,最大程度确保官员德才兼备、处事公正。
礼部和吏、户、兵、刑、工五部则由皇帝直接管辖。
学校制度严格,其他方面的制度也是如此。
当今圣上严厉打击贪官污吏、广纳贤才,提倡清廉但在俸禄方面向来大方。
各官员只要不太是贪心,俸禄自然够花。
所以如今的朝廷人才济济、藏龙卧虎,如今的天下统一太平,百姓生活富足安定。
因而说当今圣上治国有方,深受百姓爱戴。
学校的制度是这样的:
每位夫子所教授的课程种类固定,每种课程分初、中、高三个层次,也分别由不同的夫子教授。
每种课程会分三个班,分别为初级班、中级班和高级班,每班由一位夫子单独教授。
每位夫子每年会有一次考评,能否继续任教以及教授什么层次,都由考评结果决定。
因此学校校长非常重视考评,要求和把关很严格,是不会允许贿赂的现象出现的,没人可以蒙混过关。
学生入学第一年所学的都是各门课程的初级内容,符合标准或者第二年选修后,学习的才是相应课程的中级和高级内容。
学校的班级是按年龄划分的,但是班里每个学生学习的课程以及层次都是不同的。
学生上课时该上什么课就去对应的班级上课,课程地点并不固定。
按年龄分班只是为了方便管理和分配住处。
学生每次休息后返回学校,当天晚上都会在自己班级内知晓自己的各门课程成绩和总成绩。
总成绩统计一个班所有学生的成绩。每位学生所学课程种类、层次和数目不同,没有关系。
总成绩是他们所学课程的成绩之和,反映的是同一年龄段学生之间的水平差异。
每年有两次大考,在六月二十八日和十二月二十八日。每年各年级在这两次大考中的排名前十的学生都有银两奖励,起着激励学生前进努力的作用。
其他考试都是普通考试,年级前十只有奖状,但对学生的促进作用也很强。
各学校的招生对象面向全体人员,无论贫富贵贱,只要有求学上进之心,皆可入学。
学校对每位学生收取学费,但对于证实家庭确实困难的学生,会酌情减免、甚至补助。
本文所处背景计算月份是:一年365天,一个月30天,一年包括12个月和5天年假。
自从慕元惜被允许破例选修课程后,她的成绩一直为众人所关注。
对她这次仍然令人瞩目的优异成绩,有些人非常崇拜,有些人却万分嫉恨。
比如曾经总成绩多次年级第一的兵部尚书府嫡出大小姐姜淑容和她的忠实追随者。
姜淑容看着彻底抢走了自己第一光环的女孩,满眼愤恨和不甘。
那万众瞩目、夫子欣赏的待遇本该是她的!
慕元惜,被身份尊贵、风华无双的晋王殿下庇护、被同窗喜欢、被夫子赞赏,甚至连容颜都是一等一的好,你凭什么!
既然你不长眼抢了我的位置,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姜淑容在内心谋划着怎么伤害女孩。
而女孩领完奖却又投入到了学习之中,全然不知即将面临的危险。
接下来几天,姜淑容都在找慕元惜单独待着的机会,奈何一时没找到。
慕元惜在学校有两位好友,分别是左相府的嫡出三小姐方兰音和柳将军的独女柳英芷。
方兰音性格内向、温柔似水,但其实有着属于自己的信仰和坚持,遇事并不优柔寡断。
柳英芷为人豪爽大气,从小就活泼好动、甚爱武术,如今不过十岁,已能让人从她身上窥见其父的风采。
两人所选课程虽然基本没有重合,但是与慕元惜所选课程却重合甚多。
所以慕元惜平时上课基本都是有人陪的。
只是终归是有落单的时候。
在距学校过休息日还有两天的那个晚上,慕元惜上完课单独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因为下课后慕元惜留在教室研究了几道不太明白的题目,回寝室的时候就比较晚了,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姜淑容找准时机就带着自己的跟班们冲上去用麻袋套在慕元惜头上,然后拳打脚踢。
她们打完就跑了,只是留下了一封警告信。
姜淑容武功天赋不错,这次带的跟班也是经过提前指导的。
所以慕元惜身上很疼,却不见伤口。
骤然被打的女孩有些迷茫,一瘸一拐地走回寝室。
学校每个寝室都是四人寝。慕元惜寝室里除了她自己,还有方兰音、柳英芷和沈玉卿。
沈玉卿是右相的嫡女,平时少言寡语,没什么朋友,但是成绩也很好。
慕元惜没入学的时候,四年级第一不是姜淑容便是沈玉卿。
慕元惜入学选修课程后,可能是受她刺激,沈玉卿的成绩也大有进步,再也没让姜淑容超越过。
只是沈玉卿不喜交际,就没有主动与慕元惜交好。
慕元惜也不会主动与别人交好。
她现在的两位朋友,一位是主动跟她说话、分享信息,渐渐成了朋友。
另一位是她无意之间帮了对方的忙,对方感谢后有了交流,后来觉得志趣相投,关系也就好了起来。
慕元惜这次回到寝室后,虽然已经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看起来行走动作正常,但终归不能和平常完全一样,还是被两位好友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