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和孩子们去房子里面看,发现房间也挺多的,一楼三个房间加一个直通厨房的过道房,二楼四个房间,三楼是两个房间加天台,可以晾晒东西。
房间的话目前来说还是勉强够用的,只是家具什么都没有,需要他们慢慢添置了。
“你自己想要哪个房间,剩下的再让孩子们挑,在那边过不下去了,就带曜曜回来这里住。”
顾姨的话暖得顾瑶眼圈泛红,看着慢慢染上了白发的顾姨,她突然想抱住她哭一会。
“不用特意为我留...”
“那有什么?房间多,到时候二楼留个给你,一楼的给他们小点的,石头乐乐他们大点的就上二楼。”
顾敏芝拍了拍她的手,让她不要担心,小孩子们三四个一间房也可以了,所以还是可以为顾瑶留一间的。
“那我以后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顾瑶抱着她的手臂轻声道,眼眶泛红。
看了房子,大家对未来也不再那么害怕了,顾姨和慧姨去找房子主人确定下来,顾瑶跟许柠带着怀揣着憧憬的小家伙们来到了街上逛。
“去,想吃什么姐姐请客。”
虽然许柠现在没工作,但是她是真的很舍得,看到拉着小手看着好吃的走不动道的孩子们,大手一挥。
不过大家也知道许柠姐姐暂时没有工作不能赚钱了,都小心翼翼地买了便宜的一点吃的。
“柠姐姐,等芋头长大就赚好多的钱给你买好吃的。”
芋头小朋友喝着奶茶不忘表忠心。
平时顾敏芝很少带所有人一起出来,所以这会儿大家是既新奇又兴奋,叽叽喳喳地坐在路边吸引了一波视线。
许柠和顾瑶坐在外圈看着他们,点了一堆吃的等顾姨她们过来。
不远处街边的车里,祁北拎着两瓶水跑到黑色的车里递给祁池。
“三少,我们打听了,县里有一个孤儿院,还有他们说不远处的村里也有一个,那个孤儿院只有十几个孩子。”
祁北看着车里面色凝重的祁池,也是有些无奈,他们把南城的孤儿院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让他们更加痛心的是,磊磊当初被那个吴姐从车祸现场捡走,后面却又因为孩子病重扔了。
“我当时逃到榕城,他又刚好生病了,不适合带着,一时找不到买主,所以...”
看着那女人害怕地痛哭流涕的时候,祁北恨不得把人拉出来踹死,他们萌萌的小少爷被她丢在路边,是不是...?
“...就算把榕城给我翻个遍也要找到他的下落...”
祁池看着对面一群嘻嘻哈哈的孩子,眼里闪过磊磊的样貌,目光暗沉。
“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祁北点头,现在范围缩小在榕城,希望也就更大了点。
“敏姐,这全部钱都压上去怕是还差几万呀。”
慧姨有点发愁,顾敏芝是要把房买下来,加上赔偿的几十万,他们还差几万块才能买下那房子。
“嗯,我知道,买下来总比租的好,几万块,我看看找人借点吧,孤儿院早点定下来早搬走...”
顾敏芝也有点不好意思,她本来以为赔偿的就够了,没想到还差几万,她们没有稳定工作,要去找银行贷款怕是不行。
车里的祁池看着路过车旁的两人,那个孤儿院的词语让他的心突了下,刚想下车去问,电话响了起来。
“三少,这边找到了个有点像小少爷的孩子。”
这句话一出,他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让祁北驱车赶过去了。
只是眼睛看向走过去的顾敏芝,他总感觉似乎在哪见过她。
......
顾敏芝和慧姨找到了顾瑶他们,一起坐下简单吃了个粉。
“怎么样顾姨?签了合同吗?”
许柠抱着星星好奇,她刚才和顾瑶讨论了一番,感觉可以的话把房子买下来更好。
“差不多定下来了。”
顾敏芝看了看顾瑶还有坐在旁边安静吸溜粉丝的曜曜,眼里盛满了纠结。
吃完了粉,又带着孩子们逛了一圈,就去等公交回家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一两点了,孩子们在睡觉,顾瑶和许柠跟着顾姨慧姨在厨房洗菜准备晚上做菜酿。
“慧姨,是不是房子有什么困难?”
趁着顾敏芝去屋后抱柴,顾瑶向慧姨打听,刚才顾姨看她分眼神欲言又止,她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她没说。
“没事,能有什么事。”
慧姨看了眼她和许柠不愿意说,刚才敏姐说了,不能让瑶瑶操心,她一个人养个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慧姨,说好一家人的,你们这样我以后都不回来了,合着现在把我当外人了。”
顾瑶假装伤心,她猜到他们绝对有事瞒着自己,而且应该是房子的事。
“唉,瑶瑶,你这,好吧,你顾姨想把房子买下来,全套要差不多80万,现在还差七八万...”
顾瑶就知道是关于钱的,她这些年工作赚的不多,但是几万还是有的。
“那你们不问我是想找别人借?”
“怎么了?”
顾姨拿着柴回来,看到顾瑶板着个脸,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
“顾姨,你们买房子缺钱怎么还瞒着我呀?”
顾敏芝一听顾瑶这话,知道她是什么想法,脸上带着浅笑:“这不就说了吗?要是我实在没有就会跟你开口的。”
她知道是顾瑶怕她们生分了,有事也不和她说,所以在顾瑶坚持下,顾敏芝向顾瑶借几万块钱。
许柠也想给,但是被顾敏芝婉拒了,她刚没了工作可不能随便找她拿钱呀。
傍晚,顾瑶和许柠带着乐乐去菜园子逛了一圈,摘了几个青瓜就回去了。
顾瑶抱着曜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有点眼熟的黑色小车停在路边,心突然快速跳动起来。
还没跨进院门,就听到了院子里吵闹的声音,她站在门口,看到了被芋头石头他们围在中间的男人。
黑裤白衣,挽着袖子在帮顾姨在水井旁打水,沉重的水桶让他精壮的手臂线条凸起。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