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现在的地位，皇室早就没有办法安排他的任何事。
这次听从安德鲁留下不过是因为不想徒生事端。
否则他想走，直接走就行。
“你啊。”
艾伯特笑而不语。
这就是拥有权利的好处。
“况且，我和她八字还没有一撇。”萨尔解释，“现在说这个还早。”
艾伯特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悬浮车，还有萨尔为这个女生做的一切事，咽下脱口欲出的调侃，“你自己清楚就行，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萨尔送他离开。
在门口注意到对面房子闪过一道人影。
那种被偷窥的感觉特别强烈。
是安德鲁的人。
他动作一顿。
然后平静的回到家里。
安德鲁和奥斯汀坐在书房里。
他们手上是最近跟踪萨尔的资料。
一切正常。
萨尔这个人除了工作就是锻炼，也没什么社交，唯一的例外就是他从外面接回来一个残疾女生。
“听说他对这个女生不一般。”奥斯汀盯着屏幕上的女孩，“是个漂亮的女孩。”
安德鲁打开艾莉的资料后仔细观察，“这个女生不是人鱼，能让萨尔看中肯定有过人之处，但我们皇室绝对不能要一位残疾的女主人。”
奥斯特说，“不可，既然萨尔喜欢，不如成全他们，利刃需要刀鞘否则容易失控。”
安德鲁不解，“老师的意思？”
奥斯汀浅灰色的眸子深似海，“要让他记得你的好，萨尔此人重感情，可以用这个来束缚他。”
萨尔就和他那个重感情的母亲一样。
认定的事情不会变。
对他最好的束缚就是感情牵绊。
“他不喜欢人鱼，那就让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在大家反对的时候，您要支持。”
安德鲁受教点头，“老师我明白了。”
艾莉来到陌生的环境。
以为自己会失眠的。
没想到一夜好眠。
防偷窥玻璃窗下，宽敞的浴室里，蓝色鱼尾的人鱼躺在浴缸里。
鳞片在腰部逐渐变小，颜色变淡，直至消失。
更显得腰肢纤细。
她在水中翻个身，双手拢在胸前。
静谧安详。
远处的房间里。
灯亮了一个晚上。
是亚伦和加百利汇报情况。
“元帅，已经查明，此次有1854只虫子没有被击毙，已经派遣人前往附近资源星进行地毯式搜索。”
“务必尽快找出来，不能让虫族带走一块能源石。”
“是。”
加百利在亚伦说完后说，“虫洞向外扩张1米，暂时没有其他动静。”
萨尔听着他的话。
垂眸沉思。
这个虫洞已经是目前最大的一个，如今又再次扩大，虫族到底要做什么？
“继续监视。”
“是。”
处理完事情，他关闭通讯。
弗兰克从外面急匆匆进来。
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凉意。
“元帅，在广场上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查清楚了，是有人故意的。”
萨尔唰的一下睁开眼。
“原因呢？”
“那人已经不是纯粹的人。”弗兰克面色难看，“元帅和我去一趟帝国实验室就知道。”
萨尔立马站起来。
捞起一旁的外套穿上，大步往外走。
周身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他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原因。”
弗兰克站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实验室今夜热闹非常。
在萨尔到之前，安德鲁等人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他。
“萨尔，我终于等到你，你快看这个。”
萨尔微微点头。
艾伯特作为实验室的领导人，沉着脸把他带到一道玻璃门前。
里面关押着一个人。
说是人，身上的部分已经是虫族的模样。
很眼熟，不就是之前在广场上表演的小丑。
脸上的油彩都没有卸掉。
“他身上的基因是人的，肢体部分是虫族。”
艾伯特解释道。
萨尔问，“人和虫怎么可以拼在一起？不会产生排异反应？”
艾伯特摇头，“我之前也不相信，但是基因检测确实这样，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检查才知道。”
艾伯特也是非常惊讶虫族的科研技术。
众所周知。
不同物种之间，特别是他们一个是动物一个是昆虫，还是不同星际，怎么可能移植。
小丑眼睛已经变为复眼。
没过一会儿又变成人类的正常眼睛。
变换不停。
他自己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安德鲁看着这一切心头非常急，踱着步，“这下好了，如果虫族都可以变成人，我们以后怎么办？”
萨尔安静的听着，对艾伯特说，“把门打开，我有话问他。”
艾伯特拒绝，“不行，万一他攻击你怎么办？”
萨尔展示手里的枪，“相信我，没事的。”
艾伯特拿他没办法，大门打开，萨尔抬腿走进去。
小丑坐在床上。
“原来是元帅啊，我还以为是哪个胆子大的人进来。”小丑扣着手指自言自语道，“当时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的，可惜了。”
“可惜什么，没有杀死更多的人？”
萨尔逼近。
狭长的凤眸冷冽，“说，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的手环上，有一份小丑的资料。
生平都在上面。
一切再正常不过。
就是他原本应该有绝症，基因病，照理说在20岁那年就该死亡。
但他现在已经25岁。
看着无比健康。
“你们有权有势应该已经知道我的信息，我原本活不了这么久，是虫族给了我机会，让我活下来。”
“你是怎么接触到虫族的？”
“我那天原本打算自杀，有个虫族出现，告诉我能治好我。”
至于怎么治疗的，他忽略那段记忆。
看着萨尔微笑道，“我想活，所以同意了。然后他们把我变成现在的模样，活着，但不人不虫，还要替它们办事。”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
玻璃窗外是他的父母。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儿子竟然变成臭名昭著的虫族。
难过的闭上眼，眼泪直流。
小丑继续道，“我是最底层的虫族，知道的东西不多，蓝星上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
他这话一出，外面的安德鲁等人彻底坐不住。
“萨尔，快问问他知道有哪些？”
萨尔看着他。
“说出你们的联络方式。”
小丑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下一秒，声带发出尖锐的虫鸣。
鲜血从五官里流下。
“快拿镇静剂，有高等虫族在控制他。”
萨尔对外呼喊。
小丑换了眼神高傲的环视四周，“蓝星人，等着吧，你们的死期快到了，这个世界终将属于母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