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亭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说:"哥哥,我打听过了,唐二小姐是个很好的姑娘,她不应该因为你这些莫名的情绪受到伤害。至于林姐姐,她这辈子不会嫁给任何人,我看的很清楚,没有人能走进她心里,包括我。"
时初阳一愣,然后张大了嘴。
"你别多想,我对林姐姐不是那种感情!"时溪亭一看自己哥哥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赶忙解释。
时初阳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和林大小姐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对啊,挺好的啊!但我就是有种感觉,我和林姐姐不是一样的人,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自己身边的事。"
"搞不懂你们女孩子的心思,那你这是不喜欢你林姐姐了?"
"喜欢啊!"时溪亭满脸的理所当然。
"哦。"时初阳低下头继续喝着酒,时溪亭看到自己哥哥这个状态也不知道怎么劝了。
时初阳喝完了那一坛酒,整个人已经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时溪亭叹了口气,叫来下人把时初阳扶回了房间,自己也转身离开了。
时溪亭离开后,时初阳脸上哪里还有半分醉意,愣怔的睁着眼睛发了半天呆,直接扯起被子蒙在了头上。
经过这次兄妹谈话,时初阳倒是不再对这场婚事置身事外了,经常也会帮着看婚事一应物品准备的如何了。
这天,时溪亭终于有了空闲时间,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林府。
"大小姐,时小姐来了。"
"请过来吧!"
"林姐姐,我来找你玩了!"
"快来坐,谷雨,去端些点心,泡茶。"林琼玉笑着招呼时溪亭。
时溪亭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坐下,拿起桌子上林琼玉刚刚看的书翻了几页,又放下了,"林姐姐,你都不想我!咱们都好些时日没见过面了!"
"你不是忙着你哥哥的婚事吗?我哪能在这种时候打扰你呢!怎么样,婚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吗?"
时溪亭点点头,"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也帮不上忙,就来找你玩了。这些日子忙活的我脑袋都要炸了。"
林琼玉闻言不由地笑了出来,"你这样以后嫁人了怎么办,还能不管家啊!"
"那我就找一个不需要我管家的夫君呗!"
"你啊!真的是!别的姑娘都恨不得把权力都揽在自己手里,你这还不想要。"
时溪亭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本来就是,管家有什么好的,累死累活的,还费脑子,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听听戏弹弹琴呢!"
"你这想法倒是豁达,但是该学管家的时候还是要学的,你可以不做,但是不能不懂,不然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下人耍的团团转,你还一头雾水的。"
"嗯,我明白的,管家那些我都会,我就是纯懒罢了。"时溪亭整个人歪在榻上吃着点心。
林琼玉看她这样无奈的提醒,"坐起来吃,这样容易噎着。"然后看向时溪亭身边那两个小丫头,"还不把你家小姐扶起来。"
时溪亭吃完手里的点心,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林姐姐,白雪生了吗?"
林琼玉点点头,"生了,我带你去看看,生了九只呢!"
"好啊好啊!"时溪亭一听这话来了精神,立刻从榻上跳了下来,拉住林琼玉的胳膊,"林姐姐,快点快点!"
"好!好!"
林琼玉一路被时溪亭拉到了白雪的小窝那里,白雪正在外头吃东西,小丫头轻轻把小窝里的一个小盒子盖子打开,就看到里面一团毛茸茸还没人半个手大的小兔子挤在一起,盒子一开,小兔子听见声音,纷纷抬起了脑袋。
"哇!好可爱啊!可以摸吗?"
"还不可以,得过两天,现在摸了她们,白雪就不会喂了,小兔子存活下去的可能性就会降低。"
"那好吧!"时溪亭听了这话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就站在旁边看着。
一只小兔子出于好奇,小鼻子一耸一耸的,脱离队伍,爬到了一边。
"哎?这个小家伙想做什么啊?"时溪亭也注意到了这只与众不同的小兔子。
白雪吃完饭就赶紧回了窝里,这才发现自己的产房好像被打开了,整只兔子愣在原地,仔细嗅了嗅,这才走到小兔们旁边躺下,顺爪把逃跑的那只小崽子扒拉回来。
小兔子一闻到白雪的味道,都凑了上去开始用餐。
"快盖回去吧!不然白雪还得另外找隐藏地,那时候说不准得把我林家地上刨个大洞。"林琼玉吩咐道。
"林姐姐,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些小兔子送走啊?"
"等它们再大一些吧,能自主进食了,就送到庄子上去。"
时溪亭满脸舍不得,"那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它们了啊!"
林琼玉看了时溪亭一眼,"溪亭,赶紧停下你危险的想法,这些小家伙你要是带回去,用不了一年,你家就能成为兔子窝,所有的植物都会被祸害掉,兔子的挖洞和繁殖能力超级强。你也不想你在家走几步就被绊倒一次吧!"
"那好吧!"时溪亭惋惜的说。
"走吧,我们回去,我都好久没听你弹琴了,不知道时小姐今日有没有兴致与我合奏一曲啊?"
"当然好啊!可是我没带琴。"时溪亭无奈的说。
"没事,用我的吧!"林琼玉说着就吩咐小丫头,"白露,去给我取两把琴过来。"
二人一路商量着一会儿要合奏什么曲子。
"大姐姐,时小姐。"林琂蹊刚从林如海书房出来,恰好与二人遇上,赶紧低头行礼,时溪亭也屈膝回了一礼。
"嗯,去爹爹那里了啊!"林琼玉看着林琂蹊笑着说。
"是的,爹爹和我讲了些殿试要注意的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回院子了。"
"好。"林琼玉点点头,看着自己弟弟离开,脸上带着笑意,如果她刚刚没看错,林琂蹊一看到时溪亭,耳朵就红了,人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