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琂蹊,这次的县试有把握吗?”
转眼间,林母去世已经三年了,林琂蹊也到了能参加科举的时候。
冯夫子放心不过林琂蹊小小年纪就去参加考试,忍不住一遍一遍的询问,为此推辞了好几个旧友的邀约,受灾人口林府。
“夫子,您放心吧,我可是您亲自教出来的学生,就是为了您特意给我找的那些前辈的考卷,我也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也不能大意,这是你第一次科考,要戒骄戒躁,不过也不必妄自菲薄。
这次我给你找的互结的那几人都是我和你父亲好友的儿子,你不必担心他们的品行。
给你认保的也是我好友的学生,也是个成绩优异的。
总之,你就答你的,答完出来把你的考卷给我复写一遍,我给你估测一下。”
“嗯!没问题!我肯定给夫子您长脸!”
林琂蹊对这次的考试倒是信心满满,每日吃的好,睡的香,冯夫子和林家其他人倒是担心的不行。
林琼玉没有多说,也怕给林琂蹊压力,但是从她忙碌的身影就能看出她也不是不在意。
“准备些好入口又方便携带的食物。
衣服也要加棉的,二月还冷着呢。
二小姐给准备的香囊呢?快些取来,和衣服放一起。
······”
林琼玉忙碌的时候,林琂蹊正被拉着和林如海下棋。
林如海表面上波澜不惊,紧紧盯着棋盘。
“爹爹,别下了,这都第五盘了,我都不好意思赢您了,这局算我输了好不好?”
林琂蹊看着眼前自己即将又要赢了的棋局,已经无奈到不知如何继续下去了。
“爹爹,其实我真的没有因为这次县试焦虑,倒是要因为和您下棋犯愁了。”
“臭小子,你爹我还不是担心你学习学傻了!!”
林如海笑骂着拍了一下林琂蹊的脑袋。
“爹~您别给我打傻了!”林琂蹊捂着脑袋叫道。
“行了,别贫了,去看看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今天就早些休息,明日天不亮就要考场了。”
“嗯,那爹爹我去了。”
“去吧。”
林琂蹊转身跑了出去,林如海看着桌面上自己即将输掉的棋局,笑着喃喃自语道:“这个臭小子,还知道哄他爹了!长大了啊!”
“大姐姐,二姐姐,我来了!”
“小鲤鱼来了啊!快来看看东西缺了没,或者哪个东西不喜欢,姐姐给你换!”
林琂蹊一进屋子就看到自己大姐姐二姐姐正对着单子对照自己的东西。
“我都喜欢,大姐姐,二姐姐你们别忙活了。”
“不行,我不多对几遍,我不放心。”
“就是,还是多对几遍,看看别漏了。”林黛玉也是满脸严肃的附和道。
“对了,琂蹊,你今晚回去就不要看书了,好好休息,我过会给你送些助眠的熏香过去。”
林琼玉一边检查一边和林琂蹊说。
“明天是第一场,录取较宽,你也不用有压力,左右爹爹身体康健,林家一时半会也用不到你来顶着,你就当去涨涨见识了。”
“不是吧,大姐姐,你这点信任都没有吗,我平时的功课你是知道的啊,我肯定五场都没问题的。”
“嗯,你有信心是好事,那姐姐们就在家等着我们小鲤鱼凯旋归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冯夫子并林家几个小厮侍卫就陪同林琂蹊到达了考场。
冯夫子看着眼前的小人儿,轻轻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拍拍他的手背,只说了一句“去吧”。
林琂蹊下车时,考场附近已经非常多人在等候了。
林琂蹊在小厮的护送下找到和自己互结的几人,因为年岁都差不多,又有着夫子和林如海的关系,几个人也是早就相熟 的好友。
“霁华兄,博约兄,浦深兄。”林琂蹊朝几人招了招手,从人群中挤了过去。
这几人附近在小厮们的努力下,愣是挤出了一个真空圈,再加上几人的穿戴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也没几个人敢上前攀谈。
“琂蹊,你来了,这些日子都不见你去马场了。”
说话的是殿阁大学士之子,顾霁华,平日里和林琂蹊最是较交好,二人经常约着一起骑马。
“霁华兄,这不是临近考试嘛,家里姐姐担心我出事,拦着不让我出去。”
“好吧,你不知道,我那马场可是到了一匹好马,等考完了,咱俩好好比一场。”
“没问题啊,琂蹊随时奉陪!”
“哎?哎?你俩约着骑马不带我们是吧!”
俞浦深笑着插话,“我不善骑马,但我可以给你们当裁判啊!”
“就是,就是,这比赛可得有彩头才行!这样,彩头我出了,就用我那把灵宝弓!”席博约也跟着说。
他是八旗护军统领之子,祖上跟着先皇打仗攒下不少好东西,新皇登基后,也是一心跟随新皇,算是武官里少数得皇帝信任的。
“此话当真?你那把弓我可是惦记好久了!”
顾霁华先前讨要了好几次,席博约都没给,这次肯拿出来做彩头,也是吧他吃惊坏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随着清朗的声音响起,一个竹月色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景清,你快来,琂蹊和霁华考完试要去比赛骑马呢,博约还拿了灵宝弓做彩头,你要不要参与?”
“是吗?那我也给添个彩头!嗯,就用我那颗夜明珠如何?”
“景清兄,那太贵重了!不合适!”林琂蹊知道那颗夜明珠有多珍贵,若不是方景清的父亲一路扶持皇上到今天,这颗夜明珠定然是收藏在皇宫珍宝库里的。
“琂蹊,你不要我可要了啊!我可不嫌宝贝多!我要赢回去给我家老头子看看!”顾霁华在旁边笑的开心。
“琂蹊,你就放心吧,这个夜明珠也只是好看而已。”
“景清兄,你把夜明珠当彩头,方太傅知道吗?”
“我父亲已经送给我了,自然决定权在我手里,你若赢了,安心收着就是。”
方景清拍了拍林琂蹊的肩膀,笑着说。
“那琂蹊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才对嘛!”
“哎!说不定谁赢呢好吧!”顾霁华在旁边乐呵呵的说道。
“那咱们就约好了,考试结束在太清楼汇合,然后去霁华的马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