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那便算了吧。”
王夫人听见黛玉自小便服药,心里的不满意更是多了几分。
‘这样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宝玉,病怏怏的,恐怕以后子嗣都难以孕育。’
王夫人早就看出来贾母有和林家结亲的意思。
‘老太太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难道要把宝玉往火坑里推不成。’
王夫人怎么看林家儿女怎么不满意,再加上之前和贾敏的恩怨,更是不想和林家女儿有任何牵扯。
如果让她接受黛玉作为儿媳,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心下决定还是要和贾母好好谈谈,毕竟贾母那么宝贝宝玉,应该也不会愿意他娶一个病秧子吧。
贾母和王夫人各怀心思,他们不知人林家压根看不上他们的宝贝疙瘩。
只能说内心戏太足了。
“外祖母,今日我们姐弟三人初到贾府,理应去拜会一下二位舅舅,不知外祖母可否派个人帮我们引见一下。”
很快,琼玉主动提出要去拜见一下贾赦和贾政。另一方面,林琼玉也是想赶紧离开这里。
不说别的,脂粉味儿也太浓了,没看见黛玉和琂蹊小脸都被熏的发白了吗?
贾母笑着说:“确实应当如此。”
当下邢夫人站起身来笑回道:“我外甥、外甥女们过去吧,也便易。”
贾母笑道:“正是呢,那你去吧。”
“外祖母,二舅母,琼玉(黛玉、琂蹊)告退。”
琼玉、黛玉复把帷帽戴上,这才带着琂蹊并一众丫鬟婆子,跟着邢夫人往外走去。
出了垂花门,早有小厮们拉过几顶翠幄青纳车来,婆子们放下车帘,命小厮们抬起,拉至宽处,套上驯骡,往东入一黑油漆大门中,至仪门前方下来。
婆子上前打起车帘,邢夫人带着三人进入院中。
“大舅母,我瞧着这里像是从荣国府花园隔断过来的。大舅舅和舅母为何不住正室。”
“这······老太太怜惜宝玉年纪小,遂把二房一家接过去住的。”
“这事倒是奇怪了。”
“唉,不说了,你们坐,我叫人去请你们大舅舅。”
一时来人回话说;“老爷说了:‘连日身上不好,恐见了姑娘少爷伤心,暂且不忍相见,劝姑娘少爷不要伤心想家,或有委屈之处,只管说得,不要外道才是。’”
林琼玉携黛玉、琂蹊站起来,一一听了。
林琼玉在心里直翻白眼。
’什么不要外道,分明是怕自己告状吧,真是虚伪!‘
“见不到大舅舅了吗?那倒是可惜了,我之前得了一副字画,说是绝世之作,还想着让大舅舅给鉴定一下呢!看来只能以后再说了。”
来人有些迟疑,她知道自己老爷最爱文人字画,简直到了疯魔的地步。
“表小姐稍等,我再去问问大老爷。”
果然不多时贾赦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林琼玉几人要行礼,急忙打断。
“不必多礼,方才我有些事要处理耽搁了,不知外甥女说的字画现在何处啊?”
“回舅舅,就在外面婆子手里呢!
立夏,你去取过来。”
“是。”
林琼玉缓缓展开立夏取来的画轴,一副山水画展现在人们眼前。
“这是······”
贾赦有些激动,颤抖着手轻轻拂过画卷,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细细看着。
“没错,我父亲找人鉴定过,这是顾恺之的真迹,还是晚年时候创作的。”
“果然是好东西啊!那个······外甥女啊,舅舅个你商量个事儿呗。就是这幅画,能不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舅舅一定满足你!”
“舅舅客气了,这幅画本就是送给您的,表哥说了,大舅舅最喜名人字画,那次得知我有顾恺之真迹,可是磨了我父亲好久呢!”
“哈哈哈,那个小子,总算没白生他,知道孝敬他爹了!”
“表哥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呢!又孝顺又知道上进,这次去扬州每日都在研习兵书,要不就是请教父亲学问,连父亲都夸他聪慧呢!”
“哦?还有这事?我倒是还不知道。”
“表哥从我父亲那里要了兵部的推荐信,说是要从小兵做起,做出点名堂来,给您挣军功呢!
这会儿应该还在兵部接受考校吧!我猜表哥是想事情定下来好给您一个惊喜呢!”
贾赦心中暗暗想着,若是自己儿子真的做出一番成绩来,那贾家说不定能重新回到自己手上。
只是那小子一向和二房亲近,也不知他这次脑筋到底转过来没有,明明是大房的嫡子,偏偏夫妻俩人一天到晚为了二房鞍前马后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