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惩罚Billy搞自己老婆,游哥让Billy身上绑了个炸弹,然后去炸毁丧荣的某个洋酒仓库,“听好了,把炸弹扔进去后,你有十秒钟的逃跑时间,自己看着办吧”
Billy哭丧着脸,十秒钟来得及吗?这明罢着让自己送死,但又不得不干,游哥检查完炸弹装置后,又说:“记得要是问起来的话,就说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听到了没?”
“听、听到了”
“去吧”游哥站直了腰,很冷静地看着他那张吓破胆的脸,“别耍花样,我会一直监视着你的,要是你敢中途跑路的话,我立马引爆炸弹”
Billy照做了,他把炸弹扔到仓库后,逃跑时由于太过于紧张不小心左脚绊倒右脚,摔了一跤,最后没有逃跑成功被一起炸死了
很快,仓库爆炸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还上了新闻,丧荣知道后震惊得眼睛都直了,虽说Billy承认都是自己干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怀疑到游哥的头上
当天下午,丧荣立刻约见游哥,一上来顶着一张印堂发黑的脸,逼问道:“是不是你让Billy这样做的?”
游哥走到一张旋转椅后面站住,伸手拨动椅子让它转起来,淡淡地反问道:“你是姓赖的吗?怎么那么喜欢诬赖我?”
丧荣被激怒了,他大力往桌上一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对方,怒道:“之前你在九爷面前让Billy供出我是让他做二五仔的人,现在他搞你老婆,你为了报复,就让他来搞我,是不是?”
当旋转椅转到自己面前时,游哥坐了上去,后靠在椅背上,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丧荣更加勃然大怒,径直冲到游哥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想要动手时,突然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丧荣转过脸,发现游哥手下所有人都拿枪正指着自己,其中阿进低声威胁说:“你敢动手试试看”
刚说完,丧荣手下的人也掏出枪指向阿进他们,现场顿时陷入僵局,游哥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微笑着说:“九爷说了不让我们窝里斗,你现在是要明知故犯吗?”
挥出去的拳头滞在空气中,丧荣慢慢放下了手,但目光死死地凝视着对方,恶狠狠地说:“好,看在九爷的面上,我暂时放过你!”
游哥抬手示意手下的人收回枪,他站了起来,很同情地说:“兄弟,我知道你损失惨重,虽然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但Billy怎么说也是我的手下了,作为他的老大,我甘愿赔偿你”
说着,他让阿进提了一个箱子过来,打开,草绿色的美金满满一箱。他指了指钱,问:“你看看这些钱够不够赔偿你那一个仓库的洋酒,不够我继续加钱”
那一箱子的美金像个吸尘器吸走丧荣心里的怒气,他顿了顿,忽而笑了出来,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难怪游哥在外名声不错呀,真会做人”
游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彼此彼此”
最后丧荣也不追究爆炸的事情了,他心满意足地拎着一箱子钱离开饭店,当车子开到半路时突然抛锚了,他也不像以前那样骂骂咧咧,只是让手下去修一下就好了
修理的过程有点漫长,丧荣在车里等得不耐烦了,他干脆去马路对面的茶餐厅边吃点东西边等,让手下的人继续修车
吃饱喝足回来后,车子终于修好了,丧荣继续赶路,刚上高速公路,前方就有警察在查车,当轮到丧荣的车子时,警察先是敬礼,然后说:“您好,请出示身份证配合检查,麻烦打开后备箱”
整车人都照做了,警察检查了一遍后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准备放人时,注意到丧荣身边的黑色箱子,就问:“先生,请问你箱子里是什么,麻烦打开给我看看!”
丧荣挑眉,“有没有搞错啊?私人物品也要查?”
警察正色道:“抱歉,我们也是按要求办事的,还请您配合我们”
丧荣很无语,直接把箱子递给警察,警察打开来检查了一会儿后,脸色很沉重,把箱子转到丧荣面前,问:“先生,这些毒品全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用的吗?”
“啊?”丧荣被搞得措手不及,原本一箱子美金的,不知何时变成现在一箱子毒品了,“我不知道呀阿sir”
警察不由分说,直接将人扣押起来,“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贩毒,请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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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由于携带大量毒品,同时警察还查到丧荣私自经营非法赌博和黄色产业,犯罪情形较为严重,警方不准让人探监或者保释丧荣,一切等法庭审判
消息一出,丧荣的妻子阮菲菲就和个热锅蚂蚁一样坐立难安,她实在走投无路只好跑到洪义社来求助,刚好九爷和游哥都在现场,见到他们后她立马扑过去跪下来求他们帮忙
九爷忙扶起她,气急败坏道:“阿菲,你先别急呀,现在法院还没有审理案件,说不定后面会有转机呢”
阮菲菲泪眼婆娑道:“九爷你别骗我了,我都问过律师了,这次丧荣恐怕凶多吉少了,要是他真的出事了,我一个女人,我该怎么办呀”
说着,她又眼泪汪汪地大哭起来,游哥安慰说:“别想太多,相信丧荣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没有定下来,会有转机的”
阮菲菲还是泣不成声,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忙抬起头,问:“我听说出事那天你给丧荣一个箱子的,毒品是不是你放的?”
游哥被她的脑回路逗笑了,“嫂子,那天我确实给了丧荣一个箱子,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里面全都是钱,丧荣的仓库被炸了,我赔一笔钱给他的,不信你去问”
九爷忙附和道:“对呀,这件事情我可以作证,那天游哥却是是给了丧荣一笔钱的”
连洪义社最大话事人都这么说了,阮菲菲也不敢反驳,她收住了泪,愧疚道:“游哥真对不起呀,我一时心急,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
游哥笑了笑,“你也是太担心丧荣才这样的,我也能理解,办法我们是有,但是很冒险”
阮菲菲忙走到他面前,问:“什么办法?”
游哥把刚刚和九爷讨论的办法说了一遍后,补充说:“这是我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风险很大,要是不成功的话……”
“不,一定会成功的”阮菲菲很难接受不成功的假设,连忙打断游哥的话
游哥微愣,随即继续严肃地说:“如果成功了,那下半辈子你和丧荣就不能留在F市了,或许会过上经常逃亡、颠沛流离的日子”
阮菲菲胡乱地抹了把泪,眼中坚定十足,“我不怕,只要丧荣没事,哪怕天天逃亡我都愿意的”
九爷叹了口气,有点心痛道:“阿菲,放心吧,如果计划成功了,你和丧荣下半辈子的事情我会和阿游替你们安排好的”
阮菲菲终于情绪稳定点了,见到她破涕为笑地离开,九爷还是有点担忧,“这次丧荣也太不小心了,好在阿菲懂事,这小子遇到阿菲真的是三生有幸呀”
游哥淡淡地喝了口茶,笑而不语
翌日,即使知道不准探监,游哥还是去了一趟监狱,在打道回府的途中,突然几块大石头从旁边的斜坡上滚落,游哥急速扭转方向盘,猛踩刹车,最后几块大石头砸在了前方的路面上,原本宽敞的公路霎时缩小了一半
游哥下了车,几下枪响忽地传出,一颗子弹直直地打在挡风玻璃上,“哗”一声,玻璃碎了,游哥下意识蹲下,拉开车门要去拿枪时,子弹“乓乓”地射击在车门上
不一会儿,枪声戛然而止,游哥蹲在车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不远处,乔延初正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手里握着把枪,他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大声喊道:“游沛泽,给我滚出来!”
对面的人没有动静,乔延初又朝车身上连续开了两枪后,又大声喊道:“你害死我妹,有种你就给我站出来!”
游哥慢慢地站了起来,乔延初迅速对准他开了一枪,游哥反应敏捷,及时躲开。乔延初放下手里的枪,骂道:“躲起来算什么本事,你害死乔松,我今天就要替她报仇!”
忽然一道影子闪过,乔延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扑倒在地,手腕被大力地踩了一脚,痛得他松开手,随即,手枪被一脚踢飞
“你不是要报仇吗?我来了,你想怎么样?”游哥三两下把乔延初反手摁在地上
“你个王八蛋!你害死乔松!我跟你没完!”
乔延初死命挣脱游哥的束缚,他弹起来,挥拳就要朝游哥砸去,游哥直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乔延初重重地跌倒在地,再次爬起来要扑上前时,游哥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把乔延初直接踢飞到车身上
乔延初捂着肚子,吃痛地趴在车身上,他抬手要去擦嘴角的血丝时,游哥跨步上前,单手锁住他的喉,“还想报仇?连我都打不过,还报什么仇?”
“呸” 乔延初恶狠狠地朝游哥的脸吐了口唾液,咬牙切齿道:“游沛泽,乔松那么喜欢你,你却亲手杀死了她,你对得起她吗?”
锁喉的手一点一点收紧,游哥浑身透着森冷之意,他沉声吐出每个字,“我说过乔松是我的人,我拿她怎么样那是我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叽叽歪歪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
乔延初快透不过气了,他抓住游哥的手,努力地发出声音,“别、你别太得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刚说完,游哥就把他一把推开,讥笑道:“乔延初,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样不放过我,除了赌钱,你还会做什么?你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甚至自己都被打断一条腿,你拿什么替乔松报仇?”
乔延初气得咬着后槽牙,狠狠地瞪着游哥,忽而抡起拳头要去打他时,游哥眼疾手快直接抬起一条手臂把他压在车身上,无情地嘲讽道:“现在乔松死了你才知道关心她,早些时候你死哪去了?当初赌钱输了,让乔松帮你还赌债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关心她呢?现在在这里惺惺作态,装给谁看呀?!”
“难怪乔松看不起你,同样是男人,我都觉得你是败类,乔松有你这样的哥哥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你简直就是垃圾!”
说完最后一个字,游哥就一拳狠狠地砸在乔延初的脸上,他恶狠狠地警告说:“乔松生前一直让我照顾你的,现在她死了,我随时都可以动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别再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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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庭审判的日期悄然而至,按照计划,今天游哥会安排人去劫持囚车,他一早就在距离法院几公里外的地方安排部署,万事俱备,他静静地在暗处等着囚车的出现
十点钟,囚车拐了个弯后缓缓开过来,游哥朝不远处的阿进点了点头,后者就抬手示意一群躲在天桥上、躲在马路边随时待命的抢手们开始行动,很快,激烈的枪声密集地朝囚车射去,囚车忽地停下,几个警察拿着枪从车上跳下来,对着四面八方奔来的黑衣人们开枪
现场枪击声络绎不绝,混乱之际,有人冲上囚车带走了丧荣,几个警察眼尖地发现后迅速追了上来,丧荣跟着黑衣人跑入一条小巷,突然前方出现两个警察,他们朝丧荣开枪时,黑衣人快速将丧荣推开,自己只身挡住了子弹
当另一个警察追向丧荣时,突然被一枪打死了,丧荣来不及惊讶,连忙转身逃跑,此时Tim哥就站在身后,两个人隔着三步远的距离,丧荣一喜,以为Tim哥主动来救自己时,忽然见到Tim哥举着枪直直地对着自己,微笑倏地消失,丧荣本能地躲开时,“砰”一声,子弹已经飞出,不偏不倚地射在丧荣的心脏位置
杂乱的脚步声迅速传来,Tim哥忙把手枪塞在丧荣的手里,枪口对准刚刚被打死的警察,接着快速地逃之夭夭。当其它警察们赶到时,只见丧荣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两只眼睛大大地瞪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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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乐安路上,在囚车运输犯人去法院时突发意外,十几个黑衣人出来劫持囚车,警方迅速开展激烈的抵御,最后抓住了几个黑衣人,但主犯丧荣不幸中枪身亡”
乔松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把小刀正在削苹果,她静静地听着电视里播报新闻,当听到“丧荣不幸身亡”几个字时,她忽地出了神,小刀差点削到自己的手指头,红姨端了碗香芋糖水走了过来,说:“胆子真大还敢劫持囚车,不愧是黑社会的呀”
她把刀放下,特意仔细去观看这则关于劫持囚车的新闻报道,画面中,现场乱成一片,枪声不断,丧荣被抬上救护车时,猩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她的心又蓦地不安起来,抬起头时见红姨坐在对面无意望向自己,她忙又低头继续削苹果,果皮一圈一圈地从指下漏出,原本连续不断的皮忽然间断了,乔松被吓了一跳,不禁“啊”了一声
红姨忙过来关切道:“乔小姐,你没事吧?”
乔松摇摇头,笑了,说了句“没事”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削苹果,很快,苹果削好了,但她突然又不想吃了就让给了红姨,喝完糖水后上楼去睡觉了
上了床,乔松一时心烦意乱睡不着,她在床上辗转了很久后,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恍惚间,她来到了一条幽深且狭长的小巷里,忽听到有人大声地叫着喊着,脚下震动了几下,她抬眼望去,黑压压一群人朝自己跑过来,他们在追赶着一个人,那个人跑得很快,她一下子认出是游哥,想要喊他时却发现自己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而游哥也视若惘闻,继续往前跑去
后面追上来的一群人各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手里都拿了武器,有的拿枪,有的拿斧头,有的拿刀,有的拿锤头……他们都朝游哥跑去,乔松心里害怕极了,也想跑,但是走不动,只能被固定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游哥被那群人淹没
她吓得哭了出来,突然眼前一黑,等再亮起来时,刚刚一大群人无影无踪了,游哥也不见了,她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低头去看,红呼呼的血漫了一地
游哥死了!
一闪而过的想法吓坏了乔松,她痛哭流涕,一下子惊醒过来,室内开着一盏床头灯,悠悠地照着她苍白的脸,她望着室内熟悉的一切,才知道原来只是一个梦。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她心里噗噗乱跳,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沾湿,冰冰凉凉的。她不敢睡觉了,静静地蜷缩在被窝里,一想到刚刚的梦境,只感觉可怖至极,她拍着胸口,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梦都是反的,没事的”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后来连续好几天,游哥都没有再来看望自己,乔松以为他很忙也不去打扰他。但是连续几晚,她都被各种奇奇怪怪的噩梦惊醒,搞得她心里更加惴惴不安的,乔松再也忍不住了,就去了寺庙求神拜佛
她跪在佛祖面前,双手合十,虔诚地说:“这段时间我心里一直很乱,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知道,沛泽是混黑社会的,但佛祖,就算是让我折寿,让我付出一切代价,我都想求你保佑沛泽平安”
随后,她还求了个平安符,当手指触碰到平安符时,一股安心感如电流一样直直地钻入心底。她又朝佛祖拜多了几下,准备要走时,身后有人叫住了她,“乔小姐”
乔松转过身,看到南屿那张秀气端庄、微微带笑的脸庞时,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有什么事情吗?”
南屿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款款走上来,嫣然一笑,“我还以为我见鬼了,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
乔松不太愿意和她说话,直接扭头就想走。南屿站在原地,目光全部凝视在乔松那单薄的背影上,悠悠地说:“据我所知,游哥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你在这里求神拜佛也没有什么用呀”
听到某个敏感的名字,乔松脚步微顿,心里的平静又被一秒击碎,担忧慌乱又趁虚而入,但她竭力保持镇定:“你想说什么?”
南屿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我只是告诉你游哥现在大难临头了,没有别的意思”
乔松继续往前走,当下了台阶后,她忽而转过脸,说:“那我谢谢你”说着,她抬起戴了戒指的左手,展示给南屿看,淡然一笑,“为了表示感谢,我也要明确地告诉你,我快要和游哥结婚了”
南屿脸色微僵,三两步跨到乔松面前,高跟鞋踩踏地面发出急促而尖锐的声音,她冷声说:“别嘚瑟,一个破戒指而已,什么都说明不了!”
“嗯”乔松很认同地点点头,“但戴上了戒指也算是多了个保证,总比没有好,南屿小姐,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