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相貌平平的容颜到“此脸只应天上有”的美人脸。
水岛仓政:“这可真是令人惊叹的法术。”
神户则是在绫衣第一时间变换后冲上去闻她身上的味道。
神户:“你这幻术还能改变味道吗?”
绫衣:“幻术只是幻术,就是让人的视觉产生错差,并不能改变味道。”
神户凑上去东嗅嗅,西嗅嗅,面前这个人身上从烟尘的味道变成了清冷的梅花味。
神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的嗅觉是不可能出错的,你身上的味道的确变了。”
绫衣:“法术会同时干扰你的嗅觉,让你认为你闻到的味道改变了。你闻到的味道是你幻想中你认为你闻到的,并不是我本身自己有的。”
水岛仓政:“然后你闻到了什么味?”
神户:“梅花。”
水岛仓政:“我闻到的是莲花的味道。”
绫衣:“味道也是因人而异,你印象中哪个味道最深刻就会闻到哪个。”
神户凑上前去谄媚的问道:“教教我?”
绫衣看着面前这一张野性的脸,疑惑的问道:“你要学什么?不是为自己的容颜感到自豪吗?”
神户摊手:“这么有趣的术法,我还没见过,当然好好玩玩。”
眼神里散发出亮眼的光芒,另一边的水岛仓政此时也问道。
“人类能学习妖怪的法术吗?”
绫衣:“没有人试过,但应该可以,法术依托的是灵力或者妖力,掌握其中之一就可以了。”
听见这句话的水岛仓政也是双眸发亮的看向绫衣。
绫衣嘴角微微抽搐,看着眼前两个目光闪亮的人:“都想学?”
两个人齐齐点头,不带一丝一毫犹豫。
绫衣,绫衣表示自己还能怎么办,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点头。
绫衣:“好吧,等回到村子里我就教你们。”
神户高兴的一手臂揽上绫衣的肩:“好兄弟!”
水岛仓政也是微微鞠躬:“谢谢主公,不吝赐教。”
因为刚刚当着他们的面将幻术撤下,变回原本模样的绫衣此时并没有换回去,应该说还没来得及换回去神户的手臂就揽上去了。
神户感觉手臂下的肩膀如此的娇弱,身形也小了一圈,更别说那张艳丽的脸了。
神户:“你咋还不变回去呢?”
绫衣:“你要揽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看向对方。
神户、绫衣:“你……”
神户、绫衣:“我……”
神户、绫衣:“你先说!”
场面一度尴尬了下来,站在一旁的水岛仓政看着他们,一脸要笑不笑的模样。
绫衣看见神户还要张嘴的时候,立马手动闭麦,芊芊玉手捂住那个刚要张开的嘴。
绫衣颇有些嫌弃地将肩膀上的手臂抖掉。
绫衣:“这才是我原本的模样!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才是伪装!”
神户:“……”
神户刚想张开口说话,就感觉自己的嘴唇碰到了绫衣的手,只能眼神示意绫衣将堵在他嘴上的时候拿掉。
好在绫衣在解释完之后,就放下手,拿出手怕不断的擦洗。
神户:“喂,不用这么嫌弃我吧?”
回答他的只有绫衣的一声冷笑。
水岛仓政站在旁边,看着面前的这一出戏,也有点不可置信。
水岛仓政:“所以主公是女的。”
神户:“当然是你的,他刚刚不是讲了嘛,嘛,嘛……女的?”
神户表示耳朵听见了,但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重新上下扫了一遍现在的绫衣。
神户:“女的?”
绫衣:“ 有问题?”
神户连忙摇头,表示没问题。
绫衣看见他们需要整理一下思绪的表情,淡定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裙,安静的在一旁等待他们回神。
那边的神户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抬头看天又看地,最终视线还是放在了绫衣身上。
绫衣看他们缓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这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吗?”
神户:“没,多少有点震惊,能和我打的不相上下的是个女娃娃。你家家长是有多心大能放你一个人出来。”
绫衣:“什么叫女娃娃,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
神户:“我今年大概22左右。”
绫衣:“你看我们也就差4岁。”
水岛仓政笑道:“在下也是22。”
绫衣:“……”感情就我一个最小。
神户:“好了,大小姐。你最大行了吧?”
绫衣坦白自己的性别和容貌后,神户看她就感觉像是在看妹妹一样,事实上也的确是妹妹。
绫衣:“啧。”
绫衣不爽,她感觉自己被敷衍了,还被像小孩一样哄了。
水岛仓政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感觉就像哥哥在宠着自己无理取闹的妹妹。
水岛仓政:“那我以后就叫您大小姐了。”
绫衣:“随意。”
称呼什么的,她还不是很在意,她要的只有忠心。
神户因此一遭已经躺在了床铺上闭眼打算睡觉了。
神户:“好了大小姐,早点睡吧,好不容易有个软床铺。”
绫衣手一挥重新变回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在两个人面前演示的幻术,绫衣只是现出了原本的容貌,眼睛和头发并没有改变,即使这样顶着黑发黑眸,那张脸也显得艳丽无比。
等回到村子绫衣展现出完完整整的他自己的时候,玄神户才会理解村民将她奉为神明的其中一点原因。
寂静的屋子里,三个人并没有再言语,绫衣带给他们的冲击也在睡眠中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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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太阳升起,迎来新的一天。
村民敲响他们的房门,为他们送来早餐。
村民:“早啊,贵客。这是早餐,请享用。”
水岛仓政:“谢谢。”
水岛仓政最先清醒过来作出回应,端着那三碗简单的早餐进到屋里。
屋里面剩下的两个人,一个睡的四仰八叉的,一个虽说睡得端端正正,但也没有清醒。
水岛仓政走到绫衣铺前:“大小姐,醒醒早上了。”
绫衣:“5分钟~”
听到声音的绫衣掩耳盗铃般地将被子盖过头顶。
水岛仓政看着面前赖床不起的绫衣,转过头去叫另一个起床。
“起床了!”相较于之前的温柔,他一把扯开神户的被子。
神户在失去他心爱的被子后,不依不舍的从温暖的床上起来。
水岛仓政很疑惑, 他面前的真的是两只妖怪,而不是两个人吗?
水岛仓政:“你们妖怪需要睡觉的吗?”
神户:“妖怪为什么不要睡觉?(打哈欠)”
绫衣也因这一番动静起床了。
绫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妖怪在成为妖怪之前也是动物或者其他的什么,在没有足够的修为之前也是需要睡觉的。”
水岛仓政:“妖怪的修为或者说等级要怎么算?”
绫衣:“ 没有化形的妖怪但会说话;能化成人形的妖怪;大妖怪。”
神户:“我们两个属于能化成人形但还没到大妖怪那个级别。”
三个人收拾一番端着饭碗,吃起了早饭,也在给他们其中唯一的人类科普一下妖怪的知识。
神户:“据我所知,现在成为大妖怪就已经算顶尖的了,修为更高的也没有见过。”
水岛仓政:“那大妖怪有几个?”
神户:“不清楚有些妖怪并不愿意暴露自己的修为或一直在闭关。”
绫衣根据自己的猜测说出了几个可能已经成为大妖怪的名字。
绫衣:“龙骨精、豹猫一族的族长、凌月仙姬、犬大将……差不多就这几个已知的。”
神户:“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是才刚出来历练吗?”
绫衣:“我是刚出来,但不代表我不会打听消息啊!”
黄鼠狼:对对对,你是打听消息,把我踩在脚下的那种打听消息。
绫衣:“现在我知道的,只有这几位之后就不一定了。”
神户:“我们两个也会成为大妖怪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水岛仓政:“以后就不一定了,是什么意思?不只是指的有更多大妖怪吧?”
绫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当然有新生就有死亡。人类不停的战争会让我们诞生更多伙伴,邪恶的,善良的,中立的都有,或许还会诞生神明。”
神户、水岛仓政:“神明?”
绫衣:“人类会在绝境中会将自己的生命依托在一定的东西上,他们信仰的东西就会成为神明,这个东西可以是树木,可以是动物,也可以是石头。”
水岛仓政:“大小姐,你的意思是得到人类信仰的,无论是什么都会成为神明?”
绫衣:“要得到很多信仰的,或者信仰足够浓郁。”
神户:“这信仰不信仰的,不就是人类对着一个他们认定的东西许愿,强行赋予那个东西可以实现他们愿望的能力。”
绫衣:“嘛,的确是有很多神明就是这样诞生的。”
水岛仓政:“大小姐,听你刚刚的语气,这神明有危险?”
水岛仓政回味着刚刚绫衣看他的眼神和语气中那一点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