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法阵外的花蕉感觉胸口像是被人捶了一下,闷哼一声,后背冒起一股冷汗,差点跌坐在地上。
果然还是功力弱,法阵和花蕉命脉相连,一下子护住这么多人,总归是有点吃力的。
怨有头,债有主,解铃还需系铃人,冤亲恨路当面结,当事人缺一不可。
没关系,干!
可以挺住的。
那个她还没碰到法阵,便被一阵冲击力打了出去,右肩破开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往外滋滋的冒着黑烟。
“和我谈谈”,花蕉往她身上拍了张困灵符,困灵符接触到女鬼的一瞬,化为一个紫色的光圈,被困住的灵只能在光圈里行动。
“别怕,这个法阵不会伤害你,我是正阴门传人,也可以叫我阳间鬼差”,花蕉说道,“我是来帮你的。”
鬼差?
帮我?
那至少不是来伤害她的,她对花蕉的敌意少了几分,开口道:“你帮我?”
“对”,花蕉点头,“至少你要告诉我怨从何来,我才能帮你们解开这个恨结,然后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呵”
“凭什么?”
“我是受害者,为什么最后还是让我妥协?”
“你们鬼差不来护着我们这些可怜鬼,反而帮助他们这群恶人?”
“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活着死掉都是这么失败,为什么我死掉了还要欺负我?”
“你自诩为正义是吗?呵,可笑”
“我不想听你的狗屁道理”
“我只要血刃仇人,血债血偿!”
......
女鬼凄声控诉着,空幽幽的声音环绕,每个字都像是浸了千年寒冰一样冷厉。
周围磁场越来越不对劲,电视机一开一关,雪花屏滋啦滋啦的闪着,灯光也是忽明忽暗,屋内气温一降再降。
眼前的女鬼双眸染上血色,血从腰间流下,滴答滴答,染红了白色裙摆。
紫色的困灵光圈眼看就要被破开,花蕉一惊,左手举起摇铃,右手掐着指诀,嘴里唱起古老的巫咒。
阵阵诡风腾空起,无规则的四下乱窜,众人感觉脸都要被吹变形了,神奇的是,屋内的家具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似乎感受不到这场凌冽的风。
渐渐停下...
花蕉睁开眼,看着眼前被紫色困灵光圈紧紧箍住的女鬼,虚弱的擦了擦鼻血。
花蕉明白了,鬼魂是有可怜之处,但终究不在一个频道了,万物有道,该出手时就出手。
“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仇恨。”
花蕉说着,她也想强硬的把鬼魂送走,奈何功力不足,她打不开阴阳门,召唤不出来阴差,只能采取比较平和的方式,让鬼魂自行离开。
“杀了她,血债血偿,把肝还给我,我了了心愿就离开”,女鬼回答道。
“...”,算了,鬼要是能正常和人沟通,也就不至于让人这么害怕了。
花蕉拿起九支降真香,点燃,插在朱砂土内给自己护法。
随后拿起一张黑色符纸,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两朵莲花,然后一分为二,莲花稍大的一半贴在了自己额头,另一半小的贴到了女鬼额头。
这是并蒂符,戴上之后,不管花蕉在哪儿都能感知到女鬼的动作。
万一女鬼挣脱困灵阵搞偷袭,她也能及时清醒过来。
“香燃尽,我还没醒,你们就掐我抽我,总之用疼痛刺激我直到我醒过来。”
花蕉坐进法阵,对几人交代了一句,随后闭眼,调整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