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那不是疗伤的药么?”
楚河冷静下来,如果说他吸收药力化成内力,然后再用内力疗伤,这不纯纯多此一举?
或许也不一样,楚河想了想。
药在人体不会全部用于疗伤,而如果炼化成内力,那就能百分之百用于疗伤。
可炼化成内力又有折损……
楚河只觉得自己越想越乱。
“算了,就这么着吧。”
楚河到最后也没搞清这二者之间的关系,他躺着继续运转炁源。
因为赤虎帮的缘故,故而长春馆直接给他划了间房住,长春馆就是他所在的这家医馆,今天来给楚河号脉的就是这里的馆主。
晚上陈自相走后,楚河被几个人抬到住处,他的手上拿着几本书。
这是他找馆主要的,大致也都是有关江湖事宜的书籍。
《话说南北盟主的过往情史》,《江湖上不可不说的门事件》,《虾米江湖传》……
“这都什么?”
楚河就着煤油灯翻阅着手上的书,全是一些没用的东西,找了半天终于让他找到一页夹在书里的纸张。
“当今天下武学,由不入流,再从三流到一流,在之后便是那人人向往的先天之境,可叹先天之境何其艰难,若非武学奇才,常人终生难以触及,今吾感悟出此先天之法,纵使常人也能窥视先天。”
“这……”
楚河身体坐正。
“须知武道一途,丝状内力为不入流,内力化滴为三流,内力化泉为二流,周身充盈为一流,周而常人欲得先天,首先应……”
纸上的字到此戛然而止,看着纸上还留有的一大片空白气得楚河当即一拳砸在桌子上。
砰!
“话说一半死全家。”
楚河气的胸口直疼,他捂着伤口连连抽气。
“好在也不算什么都没了解到。”
楚河研读着纸张上记载的字,按照这上面的意思,如果内力是丝状就是不入流,而如果内力由丝状变成水滴样,那就是三流,水滴继续汇聚成内力泉就是二流,这个一流……
楚河并不是很明白后面的意思,他摇摇头。
“这样看来,区分境界是按照内力的量。”
楚河对比着炁源内功,这门内功虽说已经记载了绝大部分修炼的要义,不过没有写明境界划分。
“不同境界内力的强弱应该也是不同。”
楚河想到炁源记载的内功重数,他起初就发现了这一点,这本内功总计有三重,现在的自己只能练第一重,之后的根本练不了。
现在看来是因为内力没有跟上,自己不入流那就只能练第一重,三流就是第二重,以此类推。
想通这些,楚河长舒一口气,终于搞清楚了。
继续翻看了一会,楚河没有再得到任何相关的记载。
熄灯后他也没再继续修炼。
物极必反,尤其是他的伤真的很重,最好多休息。
之后的几天楚河一直这么过着,陈自相经常跑过来看他,说一些在赤虎帮看见的事。
因为楚河早就得到成为帮众的资格,所以这几天他那件绣着赤虎的衣服也被送了过来。
“哎,到底是跑不掉。”
楚河拿着手上的衣服长叹一口气,随着伤慢慢好些,楚河也终于抽空看起那天从那李泉身上摸来的东西。
那张纸是一门刀法,只有一招,名字也很简单叫:“一刀斩。”
楚河没敢尝试着练,他怕自己一刀斩没练成,先把自己给送走。
至于那个小袋子里装的则是一把钥匙和一些金瓜子。
“结营寨?”
楚河望着钥匙出神,能被这大当家放在身上肯定不简单,以后有时间去结营寨看看。
悠闲的日子过了约莫四五天,这天方难见又找了过来。
两人在院子里待了一会。
“楚河,你觉得我赤虎帮带待你如何?”
“自然是很好,不知道方头目想说什么?”
楚河心里冷笑,他就说这事没这么容易结束,果然麻烦要来了。
这几天他也是了解到赤虎帮管理的各个级别,从下到上,依次是打手,帮众,小头目,大头目,然后是堂主,最后是帮主。
小头目管帮众,大头目管小头目,堂主管大头目。
眼前这方难见可是实打实的大头目,能让大头目过来找他,看来事情不会简单。
“好,你是聪明人。”方难见抱着手。
“赤虎帮和长河帮的矛盾日益严重,这次剿匪也是因为我们调查到长河帮和结营寨有关联才采取的行动,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还带着甲胄。”
方难见冷笑一声。
“虽然不能明确说结营寨的甲胄和长河帮有关系,但制造一些麻烦还是可以的。”
“所以要让我指认?”楚河很快就猜到了方难见想说什么。
“不需要指认,明天太守府的人会过来,你就说李泉死前大喊着长河帮就行。”
“额……”
楚河有些语塞,看来这方难见还不知道,那李泉在见到他和陈自相的时候就喊着长河帮,看来那胖子察觉到了什么,没敢说这事。
“不愿意?”
楚河的迟疑让方难见眉头一皱。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明天该怎么说。”楚河摇头,他很清楚这样做无疑会让自己完全暴露在长河帮面前,可如今的形势不容他拒绝。
一旦他说不,这位方头目不知道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还是实力太弱。”楚河内心冷笑着。
“方头目慢走啊!”
他高声呼喊,然后狠狠地牵扯着伤势。
“咳咳……”
楚河继续坐在椅子上,他头一次这么期待陈自相,片刻后他终于在门口等到那个胖胖的身影。
“你去帮我买服药。”
“药?咱不就是在医馆么?”
“不,这里没有,你去找一个挂着幌子的店铺,那里面的人会告诉你他是飞扬城最好的郎中,你拿着这些说要三通丸。”
“啊?”陈自相看着手上的金瓜子。
“快去快回。”
“哦哦。”
陈自相出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楚兄,给你。”回来的陈自相拿出一个小瓷瓶塞给楚河。
里面装着四五颗药丸。
“那郎中真是奇怪,我刚去的时候说什么我找错了,谁知道等天黑下来,他一下变了个人,直接就给了我药。”
陈自相挠着头,他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