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器嘿嘿一笑爬起身,给柳茹玉穿戴好了高跟鞋,也扶着她走动起来。
两大身材绝佳的模特美人走了小半个时辰,逐渐适应了这种鞋子,程不器又开始加大难度。
“现在开始,换走猫步,这种鞋子,搭配猫步,一走一扭腰,那才是杀男人的刀。”
“猫步?什么是猫步?”
柳茹玉坐在石凳上,一边休息一边打量程不器亲手给自己穿戴上的这双‘高跟鞋’。
“就是走路的步伐,如同小猫一样,两脚在同一直线上,腰肢要扭起来。”
程不器一边形容,一边还做起了示范,惹得院中三个妙龄的姑娘噗嗤笑出声来。
就连一直绷着脸,好似本性冷淡无情的青娥也笑了出来,只是一见程不器看过来,又收起了笑容。
程不器示范完毕,又让青娥与柳茹玉按照自己的要求,开始严格的猫步训练。
也不知道是程不器教的好,还是两人天生就懂得如何释放自身的魅力,不到半个时辰,都练出了T台走秀的初级水准,看的程不器心满意足。
一旁的巧月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一冷一热两个姐姐年龄的美妙佳人,被程不器折腾的精疲力竭,心中不停地打鼓,一直想找借口跑开,却还是被程不器想了起来。
“巧月也是难得的美人儿,你怎么不主动一点呢?”
程不器笑脸嘻嘻,将巧月吓的一跳。
“夫人,婢子这就去给您准备晚膳...”
巧月吓的连忙跑开,程不器却一个纵跃上前:
“哪儿跑!”
已经堵住了巧月的去路,被她一头撞在怀中,当即就扛着巧月又回到了院里,将她丢在石凳上。
“你是自己穿,还是我给你穿?”
程不器故意露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唬的巧月心肝儿直颤,想到程不器之前对两位姐姐的脚那般‘折磨’,巧月咽了咽口水,忙道:
“巧月自己来,自己来,少将军放过婢子...”
程不器监督着巧月换上第三双高跟鞋,也提着裙摆,加入到了T台走秀的练习当中。
“为夫在此立下规矩,以后我威王府内,凡三妻四妾一律穿高跟鞋走动,违者罚吻三千,本小王定要让这种时尚,风靡整个长安!”
“为夫?三妻四妾?好啊,你个不正经的小坏蛋,想什么呢?”
柳茹玉听着程不器的话跑了调,心中一时不悦,当即迈着猫步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地冲过来,一手拧住了他的耳朵:
“哎哎哎疼疼疼,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还在胡言乱语,嗯?”
程不器握住柳茹玉掐耳朵的手,继续求饶:
“好柳姨好姐姐,我真的只是失口说错了,饶命饶命......”
也不知是程不器的话真的具有威严,还是这种高跟鞋穿着确实好看又时尚,柳茹玉、青娥、巧月三人,在程不器独自的院落中起居时,当真整天穿着高跟鞋,一天到晚‘咚咚咚’直响。
大长腿杨柳腰,猫步高跟,不器拜服倾倒。
但程不器多少有点不知满足,看了三大美人的T台走秀,又想拉来更多的妙龄俏佳人。
回想起关帝庙内的白女侠李婉秋,还有好生养的辛夷花,那个看似憨憨实则鬼精的漂亮艺双妹妹,甚至高高在上,仪容威严端庄的皇后姐姐,全部在程不器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要是能在威王府举办一场‘世纪模特T台走秀’,那岂不妙哉至极?
程不器心中虽然有无限遐想,还是要按时去参加迎凤楼下的比武招亲,必须要按照事先计划,一场一场打到最终的对决。
程不器只是一早腰跨长剑纵马而去,打完了自己的那场比赛,又躲回府中看‘三娇争艳’。
一连三天均是如此,程不器在比试中也没有遇到什么强劲的对手,只有一个叫孙猛的长安本地年轻人,武功虽算不得高深,却有着极为难得的拼劲儿,浑身还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儿,程不器倒是记住了他的名字。
程不器顺路还打听了一下秦双怀的战绩,时而轮空,时而得胜,也在一直晋级。
直到第四轮,程不器遇到了一个来自北燕的对手。
北燕虽然与大周一年一摩擦,两年一打仗,却又建立了正常的邦交,长安城内还有北燕使馆。
此次也特意遴选了几个优秀的后辈武士组成使团,南下长安城参加齐王府的比武招亲。
程不器心中也清楚,算的严格一些,北燕与北境是天天打仗,与大周皇室相隔千里,算不上绝对的敌对关系,甚至在北燕许多人眼中,已经将威王府统领下的北境,看做了独立一国。
程不器尚在北境之时,与北燕国可谓是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早在北燕三军中杀出了威名。
寻常武士都有自知之明,自然知道这位程少将军不好惹,全都乖乖主动弃权。
但这一次遇上的对手,却好似十分兴奋,直截了当表明要和程不器好好比一场。
程不器私下找负责主试的官员打听了一番,对手复姓拓跋,单名一个霖。
“这可真是滑稽至极,北燕皇室竟然要和大周齐王府结亲家,当真是稀奇到家了。”
“少将军说笑了,这个拓跋霖并非北燕皇室,只是北海拓跋氏的一个旁支,不过据说武功不错,好像是莫问归的徒弟,之前连胜四场都是赢了我们大周长安城的世家公子,其中就有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林萧昀,倒是十分狂傲。”
负责主试的官员隶属兵部,是大将军柳谢手下嫡系,对程不器十分恭敬。
拓跋霖此次跟随北燕使者前来长安,倒并不是冲着齐王府的驸马而来,只是趁机彰显一下北燕国的武力。
之前连败四人都是长安城内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富家公子,让他心中傲气陡涨,认为周人均是只会耍嘴皮子的软蛋,当时叫嚣十分猖狂,让一些观看比试的大周百姓骂不绝口。
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林萧昀,正是程不器组建的‘长安第一纨绔团’的一员,他也听说了林家公子比武时受了伤,已躺了三天未曾下床。
‘莫问归’三字,如同一根倒刺一直扎在心口,程不器可谓是夙夜难忘。
自己醒来时命悬一线,便是拜这位北海枪王所赐,心中从未忘记当世第一大仇人,何况还与萧寒立有君子之约。
但这一次来的不是莫问归本人,只是他的弟子拓跋霖,程不器依然想先出一下心中的恶气。
程不器自然也猜得到,北燕国的武者想要南下来大周,此次定然是绕道海瀛。
否则以北境那些疼爱自己的长辈,能够被约束不北上找燕人麻烦已经是极限,要是有北燕人经过北境关口,何况还是莫问归的弟子,怕是得留下他一条腿。
程不器年前在九断山,被莫问归带着两名八品宗师境的高手伏击,自己拼死击杀其中一人,却被莫问归的镔铁乌龙穿透右胸,几乎丧了性命。
历历在目的恶战场景,长达两月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程不器盯着拓跋霖的名字沉默良久,随即拂袖而去。
这场两天之后的对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就有当朝皇帝李承安。
李承安最初接到北燕使臣的国书,一度以为看错了来处。
两国常年交战,边境将士互为死敌,多年不通商贸,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就连两国象征性地设立的使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但这一次大周齐王府比武招亲,竟然传到了北燕人的耳中,还派来了参加比武的年轻武士,让李承安很是吃了一惊。
看着北燕皇室带有几分示好意味的国书,李承安嗅到了一丝不平静的信息。
如今大周威王府统辖的北境,整体实力已经远远超越了大周皇室的力量,甚至在周燕边境,双方的攻守之势已经开始易形,北境军多次主动出击,攻略、收复了不少城池。
正是因为北境崛起的太快、太强,以至于北燕皇室感受到了威胁,才会对程不器这个威王府唯一继承人下手,但终究还是功亏一篑,反倒引来了无尽的仇恨。
大周皇帝自然也清楚北境的威胁,所以接到北燕国书时,犹豫良久,悟透了北燕皇室想与大周皇帝暂时携手,共同限制北境的意味。
面对北燕皇室的示好,皇帝李承安默然接受。
皇帝能够猜透北燕派人南下的意图,程不器当然也能够猜透,甚至远在北境的威王府,程烈在收到长安传去的消息时,也立刻察觉到了两国皇室的意图。
出于私仇,出于对北境的保护,程不器都不想让两国皇室能够暗地里坐在一起谋划,心中已有了几分杀意。
但这一次皇帝没有故意为之,只是做了顺水人情,接纳了北燕皇室的善意,两方就能达成限制乃至困死北境的死局。
程不器走在回府的路上,不断思考着这一场比试背后的牵涉,自然不能放任两方达成默契,但具体要如何出手破局,也需要仔细思考。
若是处理不得当,采取的行为过激,怕不得被皇帝安一个蓄意报复、引发边境冲突的帽子,到时在大周百姓眼里,不仅程不器要挨骂,威王府也要被指责。
拓跋霖自负身为堂堂北海枪王的传人,从未将大周武者放在眼中。
得知将要对决程不器时,心中更是兴奋不已,虽然他年龄要长程不器不少,也是早已踏入八品宗师境界的高手,自负能够对付这个北境小霸王。
这一场明面上还未开始的对决,早已在暗地里吵开了锅。
程不器回府之前,特意找到了陆怀民,询问了他关于‘博弈性投资’的收益状况。
“程爷您放心,您吩咐的事,全都办的妥妥的,当下您打了三场,赌坊里设的赌局,虽然赔率不高,但也有几万两银子进账。”
程不器满意地点点头,同时对陆怀民一手的暗箱操作十分欣赏。
程不器想着赌坊的钱,不赚白不赚,索性批给了陆怀民叁万两银子,让他安排人去分散投资。
前面七场,凡是自己参加的赛事,稳赢不败,最后来个大反转,准保赚个盆满钵满。
“赚了多少钱,都给我记清楚,这可是咱们纨绔团以后的活动经费,一分都不能少,要是你敢公款私用,小心爷的拳头!”
陆怀民赶紧以人格发誓,程不器听得心满意足,径直回府去看美人走秀。
在程不器的强烈要求下,柳茹玉、青娥、巧月三人,都必须在府中穿着高跟鞋走动,几天下来三人都已习惯,也渐渐放松了心中最开始的那股抵抗与尴尬。
程不器特意在威王府后院圈了三进院子,禁止一切府内其他人员随意进入,自己规划了一处不大的空地作为T台,过起了纣王的生活。
但程不器倒也并不是真的开始荒淫无度,不过是欣赏欣赏人间绝景,并亲自指导三个裁缝圣手,各自缝制自身的‘旗袍’。
“这也是将来必然能够风靡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天下的新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