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假期,但毕竟是过年,延续了千年的传统依然让吉春比平时热闹许多。
王欣然家并不在楼房里,而是和骆士宾家差不多,只是她家的院子没骆士宾的大,屋里睡觉用的是火炕不是床。
此时骆士宾就坐在炕桌旁边,他的左手边是靠着被褥勉强坐起身的王欣然丈夫赵鑫鹏,对面是王欣然。
房间内就他们三个人,孩子和赵鑫鹏的父母都在隔壁屋子里。
“阿宾,别客气,吃菜啊!”
“嗯,姐,我不着急,要不你先喂姐夫吧。”
骆士宾看看王欣然,又扭头看了看赵鑫鹏,一时间有些坐立难安。
自从昨天答应了王欣然之后他整整一天都还没缓过神,实在是这事他没有经验啊!
如果赵鑫鹏是他看不顺眼的人,或者是得罪过他,那他肯定没有丝毫的心理障碍,甚至会觉得单纯吃饭还不够。
可现在这情况他是真的尴尬,下意识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强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回应了王欣然一声后就微微低头不吱声了。
“呵呵,然然,看来阿宾兄弟还有点放不开。”
赵鑫鹏自从骆士宾进门后就一直在观察他,现在看到骆士宾的表现后难得的笑了出来,接着他就转头看向王欣然。
“虽然了解的不多,不过从听你说的情况来看阿宾兄弟还不错,不是没良心的坏人。”
“用你说啊!”
王欣然白了赵鑫鹏一眼,顺手拿起面前的碗筷盛了一些饭菜挪到赵鑫鹏身边坐好。
“既然阿宾都说让我先喂你,那我就先伺候你吃饭吧。”
“呵呵,那我这还是占了阿宾兄弟的便宜了。”
“知道就好!”
接下来赵鑫鹏也没有继续说话,就着王欣然喂他的筷子默默吃饭。
身体瘫痪后他曾经多次寻死,不想给王欣然和家里增加负担,但王欣然劝了他不少次,加上他确实舍不得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也想看到孩子长大,所以就这么艰难的活了下来。
可他心中的不甘和痛苦却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他分担。
“然然,给我也倒杯酒,我陪阿宾兄弟喝一杯。”
“你行吗?”
王欣然闻声后咬着嘴唇有些迟疑。
“没问题,反正我现在也动不了,喝不喝有什么影响?”
“行吧,那就一杯啊?”
“嗯,倒酒吧。”
赵鑫鹏看到王欣然拿着酒瓶倒酒,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东北男人很少有不爱喝酒的,可自从他出事后就再也没喝过。
今天如果不是骆士宾过来的话他也没机会,王欣然肯定不会同意让他喝酒。
“嘶...哈!”
在王欣然把酒杯送到赵鑫鹏嘴边后他就咬着酒杯仰头直接喝完了一杯。
“你急什么啊?”
“哈哈,我怕你一会儿又不让我喝了!”
“...”
看着王欣然的白眼赵鑫鹏没有丝毫反应,很长时间不喝酒的他喝了一杯后脸色很快就变的有点红。
长长吐出一口酒气,接着赵鑫鹏就重新看向骆士宾,神色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