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骆士宾停下了欣赏满月的目光。
见王欣然对洞箫很好奇,于是就教她玩了一会儿,等王欣然得到初步满意的收获时已经到了下午4点多。
“王姐,学乐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持之以恒的耐心和努力,这样才能掌握好一门技能。”
“德行吧!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嘿嘿,我这不是看姐您也感兴趣吗?”
“拉倒吧,要不是你一直说那玩意多好多好我才不学呢。”
王欣然揉着有些酸痛的脸颊瞪了一眼骆士宾,转身对他摆摆手就走向门口。
“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回去喝点水压压,你这办公室里连个开水都没有,懒死你算了。”
“得嘞,那您忙走。”
骆士宾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开水也不能怪他啊!今天他一上班就投入进了工作,哪有时间去打水?
再说这事就是个习惯问题,谁刚开始学吹奏的时候不都会腮帮子疼嘛!王欣然自己愿意咽的口水关他什么事?
当然这话他也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说,只能在心中暗自腹诽几句。
“兄弟,这会儿不忙了?”
“晚上别回去了啊,哥哥请你吃饭!”
送走王欣然后骆士宾正准备转身回办公室时忽然又被叫住,扭头他就看到杨建新正大步走向他,粗犷的声音更是在走廊里不断回荡。
“杨哥,今儿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这不是请你小子吃饭嘛!”
说话间杨建新就已经来到了骆士宾身边,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后就推着他走进办公室。
“前几天你结婚人多哥哥也不好表示,中午听说你今天上班了,所以我就想着赶紧过来堵你,晚上跟我走啊!”
“不用杨哥,我结婚你和嫂子不是都去了嘛,咱们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真的!”
“行了,我刚刚把菜点完才过来的,别废话啊,快跟哥哥走。”
“唉...那杨哥你等我一会儿,我这还没到点呢。”
“行,那就在你办公室坐一会儿!”
杨建新见骆士宾不再推脱后就顺着他的意思坐在椅子上,这会儿就去喝酒时间还有点早,所以他倒是也不着急。
“杨哥那你等会儿,我去打点水,屋里没热水了。”
“甭折腾,随便坐会儿你就该下班了。”
“那行吧。”
骆士宾见杨建新不像是作假,索性就放下暖水壶自己也坐到椅子上,刚刚和王欣然忙完的他也懒得动。
“嘶...你办公室里这是啥味儿啊?”
“没啥味啊!哦,对了,之前有个患者带的鸡蛋坏了,刚打开就一股臭鸡蛋味,应该是那个吧!”
骆士宾假装跟着闻了闻后拍着额头对杨建新不断摇头。
“现在咱们这物资缺乏,老百姓也是苦,辛辛苦苦攒个鸡蛋不知道放了多久,这终于拿出来给生病的孩子吃时却不知道早都已经放坏了。”
“嗐,谁说不是呢!”
杨建新听到骆士宾这么说后也没多想,反倒是也跟着不断点头,不知道骆士宾这话戳中了他哪根神经。
“鸡蛋,唉!兄弟你不知道,当初你嫂子坐月子的时候给我难的啊!一整个月子里都没能让她吃上一个鸡蛋!”
“可那会确实难,大家都在忙着打仗,物资缺乏的特别狠,别说鸡蛋,就是一口白面汤都是好东西,一般根本就吃不上。”
“你嫂子是大人还好,后来慢慢调理着也补了回来,可你大侄子就不行了,到现在都还带着月子病,瘦瘦小小的每次看到他我都心疼!”
“那会儿是挺难的。”
骆士宾陪着杨建新感叹了一句,但心中却在快速思索。
之前他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拉杨建新下水,说服他同意组建个新的部门,但现在他隐隐有了点头绪。
对顾家的杨建新来说弱点就是家人,看他现在的反应明显就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如果能治好他的儿子,或者让他儿子恢复到正常人那种健康水平呢?
那么让他在郊区或者城里开一个新的销售点问题就不大了吧!
不过这事不急在一时,骆士宾还不知道那孩子的具体情况自然也不敢打包票,何况这事就算要做也不能全是他出面,所以很快他就重新收起思绪。
“对了,杨哥,你说我大侄子有月子病是什么意思?这病不都是女人得的吗?”
“哦,我是说顺嘴了,医生说应该是营养不良,反正就是不长个。”
“都19岁的大小伙了才1米5,后来虽然我也给他补了很多营养,可是已经晚了,不过他的智力倒是挺好的,非常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