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事就交给姐了!”
“你就等着当新郎就好。”
“得嘞,那就麻烦姐了,等婚后我和我媳妇请你吃饭。”
“德行吧,姐差你那顿饭啊?以后你有啥事能想着姐就够了!”
“那肯定没问题,姐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是不想着你那我还是人吗?”
“呵呵,那就好。”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拍着胸口做保证的骆士宾,王欣然猛地放下了之前那些虚无缥缈的心思。
她忽然发现其实能和骆士宾做个姐弟也挺好,起码这辈子两人也都不会断了关系。
做好心理工作后王欣然就重新开始思考骆士宾的婚事,可当她听到时间上越快越好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白了骆士宾一眼。
“你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啊?”
“结婚就算再快也不能太急了吧?不得给你房子收拾一下,再准备点生活用品,说不定还得看看日子,怎么能乱来呢?”
“别呀姐!”
骆士宾听到王欣然的话后顿时就急了,这事可不能拖!
“我家就剩下我一根独苗,我必须要尽快开枝散叶,再说我都25了还是个光棍能不急吗?”
“您倒是有家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现在回家还是住帐篷呢!”
“阿宾你都25了?”
“那可不,只不过我长的年轻罢了!”
“呦,那姐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就比我小1岁啊!”
“不过你说的住帐篷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我家也没个女人收拾,一人一狗的不住帐篷住哪?刚来吉春才几天我还没顾上买床呢。”
“啊?这咋行!”
听到骆士宾的话王欣然猛地站起身,白皙的脸庞上全是焦急,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后狠狠跺了一下脚。
“这么冷的天你连床都没有可不行,还好你说的早,不然过几天没准你就病倒了。”
“走,姐先带你去买床。”
“没事的姐,我都习惯了。”
“不行,听姐的,现在就去!”
王欣然根本就不给骆士宾解释的机会,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在门口走廊遇到黄新月后还让人家帮骆士宾盯着点工作,充分把东北女人的彪悍给演绎了出来。
无可奈何的骆士宾只能任由王欣然拉着走,索性他本来就对上班兴趣不大,而且床早晚都要买,既然王欣然愿意那就一起去呗。
出了医院后两人才算松开,但王欣然看向骆士宾的眼神还是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说你也是这么大的小伙子了,怎么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呢?”
“额,姐,我这也没啥经验啊!”
骆士宾抓了抓头发,迎着王欣然的目光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以前在家有父母,上学住宿舍,就算在协和工作的时候也一样,我也没想到医院给我分的房子里没床啊!”
“哼,你就傻吧!”
在王欣然的心疼和数落声中两人慢慢走向委托商店,这时候想要立马买到家具除了家具厂就是委托商店。
但骆士宾和王欣然都不认识家具厂的人,而且也不一定有骆士宾喜欢的床,所以他俩不约而同的就把第一个目标放在了委托商店中。
床的造型和材质骆士宾都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对很多人喜欢的架子床他也看不上眼。
倒不是人家材质不够,能做架子床的一般都是好木头,主要是他嫌憋的慌,一圈木框围起来让他想做一些大动作都不好完成,所以他强调的就是要简单和结实,能经得起折腾。
托这个年代的福,人们对自己的手艺看的都很重,也比较实诚,因此骆士宾的要求很容易就能被满足,不多时他就花30块钱买下了一张让他满意的床。
他184厘米,快200斤的大汉在上边蹦跳,结果人家的床都稳稳的一动不动,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床。
...
下午4点,骆士宾家。
在大门口送走搬货的窝脖后骆士宾带着王欣然重新回到他的房间中。
空荡荡的一大间,只有靠墙的地方支着一座简单的帐篷,看到这情况王欣然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但等她给骆士宾打扫好新床拆下帐篷周围的床单后她就傻眼了,原本几根棍子围着床单看起来很凄惨,可她却在床单做的帐篷内看到了不下6床厚厚的棉被。
“阿宾,你这到底多少床被子?”
“7床啊!”
骆士宾仿佛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放下手中扫地的扫把对王欣然笑了笑,然后走到帐篷前准备揭被子,有床他今晚肯定就要睡床,帐篷没必要继续保留。
“5床被子是铺的,2床是盖的,不过话说回来,咱吉春的冬天真冷,比京城可冷多了。”
“铺5床?”
“对啊,铺的少了我怕冷,而且我不喜欢睡硬邦邦的床板,多铺几床睡着软和。”
“...”
王欣然呆呆的看着骆士宾的后背整个人都傻了,她着急忙慌的催着人家买床怕人家冻着。结果骆士宾虽然确实是睡在帐篷里,可没人告诉她人家是铺5床、盖2床被子的帐篷啊!
这种条件别说还在屋里,就算是野外她都不觉得会出事,一个人占了整整7床被子,简直都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姐,你也试试我这新床怎么样。”
“啊?”
“我说让你试试我的床啊!”
在王欣然迷糊的时候骆士宾已经把几床被子都铺到了床上,问了两遍他都没得到王欣然的回应,眼珠子转了一下后骆士宾就直接把王欣然拉着一起倒在了床上。
“怎么样啊姐?我这多铺几床被子的效果咋样?”
“是不是挺软和的?”
“觉得不错的话你回去也可以试试,要不东北的冬天真的太冷,确实容易生病。”
王欣然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骆士宾的床上,侧头看着躺在她身边,用胳膊支撑身体微笑盯着她看的骆士宾后王欣然的心跳忽然急速跳动了起来,白皙的脸庞上不知不觉就悄然浮现出了一抹红色。
“姐,你咋不说话啊?”
骆士宾紧紧盯着王欣然,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无数教材在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嘴角的笑容仿佛也有了一丝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