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让娟儿过的好,给光明治眼睛你尽力就好,不管能不能治好大娘都感激你。”
“我还能动呢,你放心吧!我不会拖累娟儿和你的!”
“娘,您说什么呢?”
“大娘,您这话可不对!”
郑娟和骆士宾同时出声打断了郑大娘的话,特别是骆士宾,表现的比郑娟还积极,一张脸瞬间就拉了下来,表情非常不开心。
“大娘,您说这话是把我和娟儿的脸扔到地上使劲踩啊!”
“不说别的,光是您能把娟儿养这么大就对我们俩家有大恩!您是娟儿的娘,以后就也是我的娘,那您老了我们不管您的话我们还是个人吗?”
“我这人性子直,喜欢有啥说啥,您也别介意。反正我的话是落这了,以后您要是再说这种话,把我们当外人一样对待那咱们一家还不如一起吊死算了,活着都不能当个人还活什么劲啊!”
骆士宾这一番话铿锵落地,悄然间就已经把他和郑娟放到了一个整体当中,就连娘都叫了出来,让屋里的几个人听到后都有不同的感触,但却全都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
首先郑大娘听到后就感动不已,悄悄抬起胳膊用袖子抹眼泪,郑娟更是诧异的看着他,满脸的不敢置信,心中对他也满意了不少,觉得她亲生父母给她挑的男人好像还真的挺不错。
不说别的,光是她今天从骆士宾进屋后的所为就能清晰感受到这个男人是个好男人,起码有担当、有责任感,而且还是省院的医生,好像没有哪里不好。
反而是她现在的身份有些配不上骆士宾,于是悄悄握紧了放在身后的拳头,心中第一次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产生了忐忑的心思。
至于郑光明是什么样子骆士宾压根就没看,现在可不是考虑他的时候。
“小伙子,你叫骆...”
“骆士宾,大娘您叫我宾子、小宾都行。”
“对,宾子。”
郑大娘拍了拍凑到她身前的骆士宾的胳膊,同样有些浑浊的眼睛中带着感动和欣慰。
“大娘相信你的话,你是个好孩子,能千里迢迢拿着和娟儿的照片找过来就说明了一切。”
“你和娟儿的婚事大娘同意了,以后你好好对她就行!”
“大娘,您放心!”
骆士宾听到郑大娘的话后立马站直了身体拍着胸口对她做保证。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娟儿的,尽到一个男人该尽的义务和责任,同时也会照顾好您和光明!”
“明天一早我就来接光明去省院,我亲自给他用器械检查,但凡有一丝可能我都会治好他的眼睛。”
“算是我这个姐夫给光明的见面礼吧!既然叫光明,怎么能看不见东西呢?”
骆士宾和郑大娘的对话让郑娟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欣喜和向往,这年头的婚姻基本上都很突然,郑家的条件很差,郑娟也没从想过自己将来的男人会有多优秀,只要能顾着郑大娘和光明她就满足了。
现在骆士宾更是超出她的预期,而郑光明因为之前骆士宾单独对他说的话也明白了给他看眼睛不是交易,不用牺牲他姐姐的幸福,现在他娘都亲口同意了姐姐和骆士宾的婚事,所以他也只有高兴,对第二天去看眼睛有些忐忑和期待。
反倒是郑大娘听到骆士宾的话后神色突然变的有些复杂。
都说听话听音,不能只能人说了什么,更要听他没说什么。
混了一辈子底层的郑大娘隐隐感觉到了骆士宾的话外之音,什么叫男人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如果是这些之外呢?是不是骆士宾还有别的相好的女人?
就像骆士宾之前所说的,来找郑娟只是为了完成父母的遗命,而不是真的喜欢郑娟?
可这些她都只能藏在心底,因为无论怎么说骆士宾还愿意负责,起码不是个坏人,也是她从来都接触不到的优秀青年,郑娟能嫁给骆士宾对她来说应该就是最好的归宿。
比起骆士宾其他男人可能更差劲,何况人家和郑娟还是父母之命,她一个养母说的太多也不好。
“大娘,娟儿,光明,那就这么定了,天色有点晚,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就来接光明。”
又在郑家待了一会后骆士宾看到太阳西斜后就主动提出了告辞,郑家的生活困难,他今天来也没带别的礼物,如果留下的话别说人家没啥好东西招待他,就算有他也不一定能吃的下去,还不如早点离开,也让人家有说话的空间。
反正郑大娘已经答应把郑娟嫁给他了,而且郑娟也没有明确反对,那他今天的目的就算是全部达成,没必要继续耗下去。
“小宾,在家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大娘,我家里还养了条狗,我这上班一天都没喂它,回去晚了指不定它饿急了会拆家。”
“咱们时间还长着呢,您放心吧!”
“光明,哥走了,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做检查。”
“嗯,大哥哥我知道了!”
...
一番推让后骆士宾带着郑娟走出了郑家,郑娟是出来送他的。
踩着雪花咯吱咯吱的声响中郑娟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骆士宾,被郑大娘推出来的时候她就始终处于羞涩的状态。
骆士宾侧头看着郑娟的神色心中暗笑,这种想接触却又不敢表达的心思他以前也有过,所以非常能理解郑娟的感受。
于是骆士宾就对郑娟笑了笑,然后直接牵起了她的手。
“娟儿,你明天陪光明一起去医院吧,省的他一个人害怕。”
“嗯。”
郑娟悄悄用力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接着就把头扭向一边当不知道,只是脸颊更加红润。
轻声应了一声后不知不觉就随着骆士宾的脚步放慢了步伐。
“你真能治好光明吗?”
“不好说,我只能尽力,不过我想如果有个美人能给我打打气的话我的把握会更足!”
“什么意思?”
郑娟疑惑的看着骆士宾,下意识忽略了他话中的美人,因为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