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和我结婚?”
郑光明或许不懂是什么意思,但郑大娘和炕上的郑娟都惊呼出声。
骆士宾对她们的反应非常理解,任谁遇到一个陌生人说要和他结婚都会这样,没直接开口骂他是神经病就不错了。
“是的!”
他分别对老太太和郑娟点点头,然后重新蹲下身看着郑光明非常浑浊的眼睛。
“你叫郑光明对不对?”
“哥哥还知道你的眼睛不太好,看不见东西,那你想不想恢复视力,能看到东西呢?”
郑光明的情绪非常激动,不过张张嘴后他还是没有出声,而是又向郑大娘身边靠了靠。
“小伙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娘,就是字面意思,我是一位眼科大夫,现在就职在省院眼科。”
“光明的眼睛我觉的可以仔细检查一下,如果不是绝症的话我想我应该都可以治好他。”
“真的?”
“当然!我没必要骗您。”
骆士宾对激动的郑大娘笑了笑,然后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她。
“您看看,这是我的工作证。”
“我,我...”
郑大娘用颤抖着手接过骆士宾的工作证,打量了一下后就快步绕过他走进内间直奔炕上的郑娟。
“娟儿,你看看,快看看是不是真的。”
“啊?哦,娘,我这就看!”
仿佛才回过神的郑娟接过骆士宾的工作证,仔细观察了一遍,又认真盯着骆士宾看了好一会儿。
“娘,我也不懂啊!”
郑娟咬着嘴唇一脸为难的样子一下就逗乐了骆士宾,然后他就牵着傻站在原地的郑光明也走进屋内,又从兜里掏出了那张被二狗制作出来的照片放在炕桌上。
“那这个你总能看懂了吧?”
“这是咱俩小时候的照片,这你总能认出来吧!”
“还真是!”
不等郑娟开口,郑大娘就把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拿起桌上的照片侧身让阳光照在相片上。
“对,没错,小时候的娟儿就是这样子,一模一样!”
“可我不记得娟儿有这么好的衣服,而且还去照相了啊!”
听到郑大娘开始的话时骆士宾还暗自高兴,但人家后边的话就让他有点头皮发麻了。
他只知道郑娟是孤儿,小时候被郑大娘给捡回去收养了,可他不知道郑大娘收养郑娟的时候郑娟多大啊!
虽然已经尽可能的把郑娟的年纪给做小,照片上也就2、3岁的样子,总不能郑大娘捡到的是襁褓里的她吧?
那他做照片还有什么意思?就在骆士宾后悔不该画蛇添足弄什么照片为证的时候郑大娘的话倒是让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嗯,也可能是我遇到娟儿之前你们拍的,那时候娟儿一个人蹲在街头可可怜了!”
“小伙子,你认识娟儿,那你知道她的父母在哪吗?”
“娘,我不走,不找父母,我走了你和光明咋办?”
不等骆士宾开口,听到郑大娘的话后郑娟就猛地起身抱住她,样子非常紧张,情绪也有些失控。
“傻丫头,能找到你父母是好事啊!光明有我呢,你放心吧!”
“不要,娘,我不能离开这个家!”
“娟儿,你听娘说...”
看着在他眼前上演的这场人间真情,骆士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感觉今天做的很多事都有些失败,看样子他还是不适合做这种好人好事啊!
“咳咳,那啥,大娘,郑娟,我想这个问题你们不用纠结了。”
“郑娟的父母早已经去世了。”
“啊?”
郑大娘惊呼一声后就停下了话语,眼中的希望也慢慢熄灭,而郑娟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眼泪却不自觉的从眼中滑落。
不愿意找亲生父母不代表她真的不关心,她只是舍不得郑大娘和郑光明,怕她离开后这两个人就活不下去了。
可现在听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早就去世了她还是非常伤心。
“郑娟,你别伤心了,放心吧,你还有我呢!”
等郑娟默默哭了一会儿后骆士宾才上前两步来到她身边,抬手给她擦了一下眼泪。
“你,你别碰我!”
仿佛触电一般,本来还沉浸在悲伤中的郑娟在骆士宾手指碰到她的瞬间就猛地后仰,整个人都往炕里边蹿了一截。
“额,好吧,我知道你一时间还不能接受,其实我也一样,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点无法接受。”
“不过父母遗命不可违,所以我从京城来到吉春,就是为了和你结婚。”
“一来完成父母的遗命,二来替叔叔阿姨照顾好你。”
“小伙子,你这话是啥意思?”
郑大娘见骆士宾说了几次遗命就有些皱眉,拦住要说话的郑娟后拉着郑光明靠着炕边认真盯着骆士宾。
“啥叫父母遗命不可违?”
“大娘。”
骆士宾转头看了一眼郑娟,耸耸肩后摊开双手面对着郑大娘。
“就是我父母去世前给我下的命令!”
“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在找郑娟的下落,夏天的时候已经找到了具体的线索,知道她就在吉春被一位大娘收养了。”
“本来我父母是准备亲自来吉春接回郑娟的,可是因为突然接到命令他们就先去执行任务了,临出发前把这事告诉了我。”
“如果他们能回来,那他们就会亲自过来接郑娟,如果不能,那就由我来吉春娶郑娟,并照顾她过完一生。”
“我和郑娟是指腹为婚,她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可能您会觉得这有些封建,但对我来说这就是父命不可违,所以我现在出现在了这里。”
说完后骆士宾就赶紧在心中给自己已经过世的父亲默默打了个招呼,反正这种身份不丢人,相信他老爹不会在意的,再怎么说他也是给他父母娶儿媳妇,让他们家的后代在另一个时空开枝散叶,这可是好事。
“娟儿是你没过门的媳妇?”
“对,可能郑娟已经没有印象了,不过这事我知道,那我就不会当做不知道。”
“你...”
郑娟看看郑大娘和她怀里眼神永远都是浑浊的郑光明,又看了看另一边一脸认真的骆士宾。
想到之前骆士宾说给郑光明看眼睛的事后,她心中忽然就坚定了下来,慢慢起身来到炕边,双脚直接踩在地上认真盯着骆士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