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
顾天之敲敲桌子，看着下边十几个人，表情非常不满。
“你们马上都要去当分公司经理，也是第一批跟着我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难道你们的眼里只有城里顾客才有的赚？”
“愚蠢！”
点上烟，在公司也就顾天之可以随便抽烟，他也懒得遮遮掩掩以身作则，人生三大好，这是他的公司，只有别人迁就他的份。
“没事的时候多读书，你们已经不是年收入不到5000的穷光蛋了。”
“司马迁为什么在史记中写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是因为他仇富，怨恨始皇帝将大量财富埋到地下吗？”
“屁！对我们来说他就是羡慕，他特么也想死后能得到那么多陪葬。”
“从古至今，但凡有点家底的谁不想死后荣耀？”
“农村怎么了？你们大部分也是农村的，自己身边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
“纸人、纸马卖的少了？还是花圈卖的少了？”
“告诉我你们村办白事的时候，谁家不是用麻袋装纸钱去烧的？”
“可是，老板，农村人没钱啊。”
“屁！”
瞪了一眼开口的员工，顾天之站起身推开椅子在前边来回走着。
“陀罗经被，就是丝被，知不知道现在很多地方嫁出去的女儿都要在老人去世的时候带被子回去？”
“大部分是棉被，有的还是纯丝缝制的，老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的东西，现在怎么着？陪葬！”
“别管人家孝顺不孝顺，也别管是不是活着不孝、死了瞎叫。”
“最关键的是什么？是规矩！是葬礼的规矩！”
“既然是规矩，那就是给活人守的，难道规矩还能管到死人？”
“谁在我们这花钱越多，那他就越孝顺，名声就越好，不花钱的？公司收那么多人做什么？”
“鼻子底下要嘴做什么？不知道在他家周围给他传传名声吗？不孝，这特么就是最大的原罪。”
“我就不信名声出去后谁还看得起他！”
“就你们原来的穷光蛋家庭，置办不起10万的白事，3万、5万总行吧？不就是你10年的收入吗？”
“但躺在那的是你亲爹、亲妈，养你长大，给你娶媳妇，花你10年钱怎么了？”
面面相觑，一群分公司经理都傻了，可想想自己老家的白事情况，好像和老板说的也没太大差别啊？
以前不懂，还觉得人家白事办得敞亮，是个孝顺的。可现在听老板说完，为什么会觉得那些人是冤大头呢？
“9亿农民，多大的市场啊？你们居然想放弃！脑子里全是大便吗？”
“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吗？”
“知道！”
“知道！”
众人的神情重新开始亢奋，管他呢，没有老板，没有他们公司农村还不是一样要办白事？那为什么不能由他们操办？左右都是花钱，不如花给他们，自己挣到钱才是关键。
“那还在等什么？都特么给我滚出去干活！”
“嘿嘿，老板，我们这就滚。”
“对对，老板再见！”
“...”
看着人群都跑了出去，顾天之才放松下来，不怪他生气，这么大的市场这群人居然说什么做好城市就行，农村交给其他小公司去吃，认为那是边角料，太特么扯了。
殡葬是什么？那是操着卖白菜的心，挣着远超白粉的钱，这是能让的吗？
但顾天之对这群员工还是满意的，事实证明，贫穷才是最大的动力，只要能挣钱，这些年收入不到5000的人能做的比哈弗优秀毕业生还好。
不会的？学啊，动作不到位？不用别人催，他们自己私下就会玩命练。
跑渠道的恨不得每天在电动车上带十个电瓶，因为一台根本不够用。
销售部的员工为了练习自己的表情和说话，每天晚上都通过系统程序学习表演，论刻苦程度，什么高三学子都得靠边站。
只有受过了生活的苦，才会死死抓住改变的机会，而晴天公司对这些员工来说就是天堂，是命运的转折。
至于钱？顾天之真的不在意，反正他的空间现在才20立方，走的时候又能带多少？
不如给员工多发点，换个好名声，也让员工更加死心塌地跟着他干，何况他还占大头。
...
“小亚，过来让我检查下你学习的怎么样了。”
客厅，顾天之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对刚刚从卧室走出来的王琳琳招招手。
一袭黑色OL装，修身西服、包臀裙，黑丝连着水晶跟，刚刚烫的大波浪，加上听到顾天之的话后微微低头，脸色红润，双眼更显妩媚，流光溢彩，怎一个妖精可以形容？
不自觉的移动了下坐姿，眯起眼，笑容满面，顾天之很想唱一首心在跳情在烧，实在是太迷人了，完美还原三上。
“宝贝，快过来，给我分享下你的学习成果。”
“呸...”
白了顾天之一眼，但王琳琳还是带着羞涩来到他身边。
想起自己看的教学资料她就抓狂，怎么会有那么多要学的东西？而且...
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王琳琳，顾天之飞快的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等王琳琳达到老师的水平后，再来看这张照片一定很有意思。
装修一新的大平层，空间自然不用说，就一个字，大！
安静的氛围中，躺在狗窝中的二狗忽然扭头看向自己的饭盆，没错啊？它的牛奶还在那里，没有其他狗狗跑来偷喝，甩甩头，或许是幻觉吧，没在意，继续沉浸在网络中。
不多时，音响中传来了舞王激昂的乐曲。
“鼓声隆隆~掌声雷动，热热烈列~划破长空。”
“永不言倦~士气如虹。我的灵魂在笑~血在烧。热的~不得了~只因你我之间~有渴望，无限量~炫耀~~”
听到音乐，二狗也情不自禁的跟着节奏点头，非常带感。
“动起来~为新的力量喝采~，动起来~每一秒都期待，动起来~为新的纪录喝采，动起来~就拥有精采未来...”
从傍晚到深夜，久违的使用了一次精力达人技能，状态回归，点上烟，顾天之乐呵呵走向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