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
不渡看着眼前的姜池鱼，问了出声，但是没有任何用处。
姜池鱼低声喃喃：“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也是巫医跟我说，白骨生花根本不需要解毒，但他却忽悠白镜诀来这里。”
实在是诡异。
往前一步，小满的情况好了不少，但依旧是中邪的状态。
姜池鱼叹了口气，在那一处看到一个门，上面刻着几行奇怪的字。
“你信前世今生吗？”
姜池鱼突然问师父一句，不渡笑了：“自然是信的，这世上万事万物有前世今生很正常。”
谁也说不准到底前世如何，但不可能带着前世的记忆。
“唉。”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不渡看着自家小徒弟如此惆怅，以为出什么事情。
但姜池鱼只是觉得心口闷闷的，说不上怎么。
从进入这个墓穴开始，那种奇怪的感觉便一直在心头堆积，到了这个地方，变得越来越明显。
“……”
“这里。”
那是一柄长剑，但是却被封存在了墓穴门口，好像在等待一个有缘人一样。
姜池鱼愣了片刻，突然鬼使神差地拿起那柄剑，在掌心之中抹了一下。
“做什么？”不渡被吓坏了，要知道这里面封存的全都是始祖的旧物。
若是出什么意外，谁担待得起。
他还不想失去这个小徒弟。
姜池鱼掌心的血，瞬间染透了那柄剑，之前还全是蛛网的剑，一瞬间焕然一新。
它的表层在快速脱落。
“这是？”不渡实在弄不明白，其实再进来之前，他已经感觉到了姜池鱼对于这个墓穴而言，很不一样的存在。
他没有往深层去想，但刚才姜池鱼问起前世今生的时候，不渡还是怀疑了。
那柄剑被唤醒了，那道门也在不断地摇晃。
转瞬间，那道门便开了。
一股奇怪的味道，回荡在空气之中。
姜池鱼提着长剑走进去，这是一间很简单的墓穴，不渡一眼就认出了。
“就是这里。”
不渡激动不已，当初他跟四大长老一块儿进入这里，替始祖安排后事。
也是一个简单的很的墓穴，不是之前那么花里胡哨，棺木按照始祖的意思，定制的很简单的。
“果然找到了。”姜池鱼轻声道，紧接着她便走了进去，那柄剑跟棺木最为契合。
姜池鱼将长剑插入其中，不多一会儿，棺木便开始动了。
“居然是这样。”不渡惊恐万分，“鱼儿，你……”
“师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姜池鱼也想要寻找这件事情的真相，解开自己跟九尾之间的关系，可惜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容易。
她看着棺木之中的一切，脑海之中走马观灯一样。
哪里还有九尾的尸体，早就不复存在的尸体，不渡惊讶的很：“明明当初就是放在这个地方的，怎么会不见？”
然而此刻的姜池鱼已经入定了，坐在棺木的面前，手落在那柄长剑上。
她像是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幻境一般。
四周什么都没有，只听到一些声音。
“你终于来了。”
那声音很熟悉，跟自己的一模一样，但是姜池鱼很明显感觉到，那不是自己的声音。
“你是？”
“九尾。”声音之中藏着一丝笑意，“在这里留了许久，期待再见你的那一日，可没有想到，等了那么多年。”
“……”
姜池鱼不知道她在等自己做什么，但听得出来她言语之中的迫切。
“帮我。”九尾轻声道，“你是我存在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了。”
“？”
“我的真身被囚禁，已经没有办法落入下界，但他还没有找到。”
“什么意思？”姜池鱼纳闷了，什么叫那个人还没有找到。
九尾下界寻找心上人，却没能成功。
“他不是在渡劫吗？”
“是，话是如此，可他没有渡劫成功。”九尾浅声道，“他并没有归位，所以我在这个位面留下了我的一缕残魂。”
九尾早就有所预感，所以一直留了一手，将自己的一魄留在了这个位面。
姜池鱼听到这话之后，并没多少意外，从她能窥见九尾记忆开始。
便已经觉得这事情不同寻常。
“我只是你的一魄，对吗？”
“是，我残存的神识，不可能跟你对话太多，但请帮我。”九尾轻声道，“你可以在下界度过你的一生，但请帮我找到他，好吗？”
“？”
姜池鱼并不知道九尾的心上人是谁，但听着她所说，没办法不动容的。
“好。”
“我给你铃铛，只要遇到他，铃铛便会响，他的神识会被召唤回来。”
九尾轻声道，她说到那个时候，她也可以了无遗憾。
“那你呢，你在哪里？”姜池鱼还是问了一句，她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还是得问清楚。
“在九霄之上啊，我只是陨落，又不是魂飞魄散，我是上古神族，只要我的神识还在，神识海域之中有我的气息就好。”
她说她不死不灭，哪怕陨落在下界，魂魄依旧会回到九霄。
只是不曾齐全罢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替你找到那个人的。”
姜池鱼应了一声。
面前的九尾依旧是个幻影，不真实的，漂浮的宛若一团雾一样，她往前。
“我察觉出你身上中了白骨生花，你放心，不会有事情的。”
九尾轻声道，她说姜池鱼本就是自己的一魄，白骨生花就是用她的骨血制成的。
所以理论上白骨生花的毒根本不会作用在姜池鱼的身上。
至于如今为什么会存在，不过是因为姜池鱼这副身体是凡人之躯。
“你且受着，但不必担心什么。”九尾轻声道，“这里被人闯入，亦被你所激活，赶快离开吧。”
九尾提了一句，她的神识在飘散，留在下界唯一的神识。
在这里坍塌之前，希望姜池鱼他们快些离开。
“好，那……我会帮你。”
“多谢。”
哪怕都是自己同一个人，却还是听到了互相道谢，姜池鱼依旧觉得哪怕如此，自己也不该以九尾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