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的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平衡,刚才还在拦白锦檀的白镜诀愣在原地。
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几人神色都变了。
身后的允棠更是上前一步。
恰好这个时候,白锦檀揭下了允棠的面纱,那一瞬,姜池鱼愣在原地,她总觉得允棠很面熟。
从前不知道像谁,但是前几日见着云辰,她现在想起来了。
“允棠,是你?”
女人匆忙的捂住脸,着急忙慌去找自己的面纱,可是没有用,那张脸就那么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不是。”
允棠声音沙哑。
“你是允棠?”白锦檀这一次像是发现了什么,惊讶地凑到前面去,“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吗?”
“……”
允棠不说话,她的心底很慌,再看到宋渊那冷漠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要完蛋了,被宋渊这样盯上。
保不准是一顿毒打,要么就是狠厉的惩罚。
“我……我……”
“我总觉得你像谁,但是却又想不起来,现在知道了,你是允棠。”姜池鱼抽出长剑,抵在她的心口,“你倒是能藏,居然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胆子不小啊。”
“我没有。”
允棠在辩解,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可如今白锦檀来劲了,她将人护在身后。
“她就算是允棠又如何,姜小姐如此欺凌别人?”
白锦檀对姜池鱼的意见到了一个顶峰,她怒目看向姜池鱼,眼神之中不满明显。
姜池鱼笑了:“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最好让开。”
“不让,有本事你杀了我。”
从未听过如此无礼的要求,但是姜池鱼还是出剑了,速度快得很。
一侧的白镜诀速度也快,将妹妹往身后拽:“小徒弟,不要乱来。”
他的眼眸沉了沉,问道。
姜池鱼低声道:“师父,这件事情与白家无关,跟白锦檀更是没有关系,我跟允棠是私人恩怨。”
“都说了,我不是。”
允棠冷漠的很,她如今大大方方的将那张早就被改变的脸露出来。
就那么出现在姜池鱼的面前,只是几分想象,根本没有那些痕迹。
“是与不是,看看便知,你身上有我下的毒。”
身后的宋渊脸色骤变,眼神之中写满了恐惧,他没有想到姜池鱼居然留了这一手。
“鱼儿。”宋渊往前走一步,“我替你处理掉吧。”
“门主大人。”
姜池鱼不信任何人,哪怕是宋渊又如何,在她看来,这些人都差不多。
“怎么了?”宋渊眼底满是震惊,怕姜池鱼真的发现什么端倪,到时候怪罪自己,彻底跟自己决裂。
一时之间,场面尴尬住了,姜池鱼冷声道:“没怎么,我只是……”
“嗯?”
宋渊紧张不已,但允棠死活不承认。
“让我一探便知。”姜池鱼往前走一步,允棠往后走,再往后就是鬼门思过崖。
那地界深不见底,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允棠的眼神越过姜池鱼,落在身后的宋渊身上,允棠挣扎着眼底的疼痛,她笑了。
“是,我是允棠,又如何?”允棠声音在嘶哑,“我救了霍靳,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见他又如何,为什么不肯让我见他?”
允棠连连质问,以为是姜池鱼阻拦她跟霍靳见面。
姜池鱼轻声道:“你大抵恨错人了,你喜欢霍靳,但他娶的是白锦檀,就是这位姑娘,可不是我。”
“什么?”
允棠仇视的眼神落在白锦檀的身上,不过一瞬,好似信仰崩塌的一样。
她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目光看向白锦檀。
就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那道身影在他们的面前一闪而过,允棠攥住了白锦檀的脖子,将她拽到了思过崖的边缘。
“住手!”
宋渊怒斥道,若是白家的人死在这里,那鬼门与白家之间的关系又说不清道不明了。
白镜诀也是紧张:“你要什么,跟我说,只要我能满足你,怎么都好。”
“我不要。”允棠咯咯咯地笑了,看着众人紧张不已的模样。
每一个都好似害怕白锦檀死了一样。
“你也配成为他的夫人,我救了他,他那条命都是我给的。”允棠轻声道,“只有我才能决定他的命。”
允棠低声喃喃,说她不允许霍靳娶白锦檀。
“你小心点,慢慢来,什么都好说。”白锦檀害怕了,怕这个女人抹她的脖子。
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姜池鱼在一侧,冷眼旁观,她哪里知道,不过提了一嘴,这个女人就跟疯了一样。
看来对霍靳的确着魔的很。
允棠继续道:“我偏不让你们所有人如愿,包括他,哈哈哈,跟我一起,死吧!”
允棠压低声音,重重地喊了一声。
紧接着,沙哑的声音在整个思过崖响起,就在允棠拽着白锦檀往底下跳的时候。
突然远处一支飞剑,朝着他们而来,长剑刺穿允棠的心脏。
在那一瞬,她松开了手,被她挟持的白锦檀一瞬间跑了出来。
因为强大的力量,允棠整个人都朝着思过崖那边跌落。
姜池鱼错愕不已,她哪里知道,霍靳已经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居然将御剑术修习到了这种地步。
“夫君。”
白锦檀害怕的都要哭了,猛地扎进了霍靳的怀里。
男人伸出双手,不去拥抱,就那么淡漠的站着。
整个人好似完全变了。
“幸好有你,不然的话我就死了。”白锦檀吓得直接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喘气。
霍靳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了。”
“呜呜呜。”白锦檀开始哭,“都怪姜小姐,居然激怒她,故意说我是你的夫人。”
“还有,姜小姐,云辰在找允棠,如今人没了。”
白锦檀一副责怪姜池鱼的口吻,可惜杀了人的明明是霍靳,她却调转枪头来指责自己。
姜池鱼上前一步:“我从未出手,白小姐如此说话,简直可笑至极。”
“?”
白锦檀张了张嘴,脸色不怎么好看。
“那你什么意思,是在怪阿靳?”白锦檀懊恼的很,“若不是你有意激怒,怎么会到这种地步,说实话,你就是巴不得我死,你可真是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