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齐刷刷的上前,想要把姜池鱼搀扶起来。
而此时。
屋内突然大爆发一般,一道七彩的光冲破天际。
那光芒特别的美,在鬼门上空,交错出不少的彩虹一般,特别的美好。
姜池鱼醒来的时候,白镜诀站在床前,他连连道歉。
“抱歉,小徒弟,我被蝴蝶妖所伤。”白镜诀轻声道,“那是蝴蝶妖的诡计,谢谢你替我解毒,若是没有你……”
白镜诀需要一个女子替他解毒,所幸姜池鱼那一手,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不然的话。
白镜诀很难想象事后怎么面对姜池鱼,他会疯的。
这个小徒弟,白镜诀想要放在掌心宠爱,怎么会去伤害她呢。
“没事的,师父。”姜池鱼轻声道,“都有大意的时候,但往后斩妖的时候,切记不要分神。”
蝴蝶妖这种小妖,只会用一些小手段,去蛊惑人心,但若是凶猛的大妖,那白镜诀会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小徒弟是在关心我吗?”
白镜诀内心一片柔软,知道自己的徒弟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存在。
他私心里想要把姜池鱼藏起来,可没有办法,这事情根本做不到。
门外,怒气冲冲的宋渊跑了进来:“再怎么也是天启城主,居然连蝴蝶妖都打不过,说出去岂不是可笑。”
“……”
“我看就是故意为之,你会不清楚被蝴蝶妖抓伤之后会如何,故意这样对付小鱼儿,也是她怜悯。”
“我没有。”白镜诀慌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也并非宋渊所说的那样。
姜池鱼倒是没多说什么,但白镜诀急了。
“我当真没有,当时我只想着快些回来见小徒弟,你的……”
白镜诀刚要说戒指的事情,但看在一侧的宋渊,硬生生的把那些话吞了下去。
“你修炼了那么些年,连一只卑微的小妖都躲不过去,白镜诀,我不得不怀疑你。”
宋渊怒气冲冲的要杀过来,白镜诀一直在闪躲,眼看着两个人都要杀起来。
姜池鱼被吵得头疼,揉了揉眉心。
“别再吵了,再吵两个人一起滚出去。”
“!”
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四长老刚赶过来的时候,神色紧张不已。
“都出去,出去。”
四长老把人往外面赶,一个两个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就赖在这个地方。
姜池鱼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身上依旧酸痛的很,但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好多了,她浅声道。
“好些了吗?”
“……”
姜池鱼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到他们都离开之后,四长老神色凝重:“昨夜有个人,在后山待了许久,我不知道是谁,但他在你屋后待了好一阵子。”
四长老说那人是冲着姜池鱼来得,至于是谁,他不清楚,但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姜池鱼眉头紧皱,昨夜情况特殊,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谁。
“没看清楚吗?”
“嗯。”
姜池鱼顿觉纳闷,是谁那么无聊在她的屋后蹲那么久,在这城内认识的人不多。
她的脊背一阵一阵发凉,四长老也是绞尽脑汁:“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根本探不出半点气息。”
“嗯,不管他。”姜池鱼轻声道,“如果他想现身,有的是办法,没必要去逼他,他要是想动手害我,早该动手了。”
“话是这么说,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在天启,我总感觉是隐患。”
四长老摸了摸下巴,能在他掌控之外的人,已经是非常厉害了,他想不出这城内还有什么人。
能做到如此地步,白镜诀做不到,宋渊也做不到。
“别想了,我师父如今也不知道身处何处。”姜池鱼无奈的很。
她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师父,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在姜池鱼养伤的时候,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个人。
“师姐,山门外有个男人说是您的夫君。”
“?”
姜池鱼一下子错愕了,她哪里来的夫君。
四长老撸起袖子,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什么人啊,胆子这么大,我去瞧瞧。”
“我也去。”
姜池鱼自己还好奇呢,哪里来的人,居然自称她的夫君,他们走到山门,看到一袭白衣的云辰在闹。
他对着门内的人说道:“她就是我的夫人,你们不要关着我的娘子了。”
“我不是。”姜池鱼冷声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根本不是。”
云辰的情绪激动,指着姜池鱼:“我……”
在林间可不是这样的,明明姜池鱼乖得很,也那么听话,根本不会反抗自己的。
怎么到了这里,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云辰的心底很难受,他张了张嘴:“我们拜过天地的,就在林间那个木屋之中,你是我的娘子,生生世世,我们是有婚契的。”
“你趁着我中毒的时候,对我做了那些事情,如今却又要赖上我。”
“……”
姜池鱼才不想稀里糊涂就成了别人的女人,更何况还是这个人。
四长老听得不耐烦:“小鱼儿说了不是,你再胡搅蛮缠,当心我杀了你。”
“你……”
“滚出去。”
四长老暴戾无比,喊人快些把这个男人丢下山,他似乎是不解气,亲自上手把云辰揍了一顿。
哪有这样胡说八道,不管姑娘家名声的无赖。
“泼皮无赖,还来鬼门闹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四长老亲自动手,云辰几乎去了半条命,被丢下山门之后,他一直低声喃喃,嘴里说着自己是姜池鱼的夫君。
这一幕被白锦檀看在眼底,她走过来,身侧还跟着霍靳。
“阿靳哥哥我就说呢,姜小姐这样的人,身边压根不缺男的,连夫君都有。”
“她是我的娘子,她就是。”
“小公子,你孤身一人,怎么对付得了鬼门,那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我劝你认栽吧。”
白锦檀说就算云辰真的是姜池鱼的夫君,单就鬼门如今的情况,也不会允许他乱来的。
看着在地上不断往前爬的云辰,白锦檀心底生了一丝恻隐:“真是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