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甚至都快忘记，被师兄束缚的感觉，怪只怪从前师兄插手太多。
明明跟他无关的事情，偏要管。
姜池鱼回到房内，入定，在等待拜师大会，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
外面准备的如何。
姜池鱼再睁开眼睛，宋渊匆匆地来敲门。
“鱼儿，不好了，出事了。”
“嗯？”
姜池鱼的声音带了一丝丝浓烈的睡意，明明都没有睡觉，现在反而觉着有些清醒多了。
“山下聚集了一群人堵在山门，要我们交出小满。”宋渊轻声道，“他们说半妖不能留在这里，怕为祸人间。”
“他们没见到萧家那位假死的吗？”
姜池鱼顿觉奇怪，明明已经告诉他们该怎么去做，去找真相，但依旧跑到这里来。
实在是可笑。
“说了，带头的就是那位萧夫人。”宋渊说他们冲着姜池鱼来得，说她有意包庇，“他们问鬼门是不是要跟整个天启为敌。”
“啧，脸挺大啊。”姜池鱼的眸色沉了沉，跟着宋渊一起过去看。
才见那样的气场，不少门派的人都来了，齐聚一堂，平日里怎么不见他们如此的和谐。
甚至于很多连姜池鱼是谁的人都不知道，却在叫嚣着让她放人。
“一个并未伤害过别人的半妖，为什么要负责？”姜池鱼朗声道，“只因为她身上流淌着妖的血液吗？”
“少废话，快把那罪人交出来，不烧死这个祸害，不足以平民愤。”
“明明是她装死，你们却要将罪过怪在小满的身上。”
这话说起来明白，可这群人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们只想逼死小满，只想泄愤。
一侧的萧夫人激动的很：“从小到大，她就伤害了很多人，她控制不住体内的妖气。”
“哦？”
“为了她，我们赔偿了不少人，天启很多人见过她失控的模样，她就是怪物。”
他们一口一个怪物地说着，站在姜池鱼身侧的小满也是激动不已。
她低声喃喃：“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哪怕小的时候，她也没有伤害过别人，是他们先对自己下手的。
彼时的小满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因为那群人欺辱她。
“姜小姐不愿意交出，是不是鬼门也不愿意？”
突然有人将矛盾对准了鬼门，质问道，宋渊站在一侧：“鬼门不会偏袒任何人，也不会放任你们欺负小满。”
“那便是要与我们为敌！”
说话间，剑拔弩张，眼看着现场就要打起来，姜池鱼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还以为诸位是什么名门正派，是该懂道理，在天启，半妖没有地位，卑微至极，可也不乏半妖的存在，你们霹雳堂堂主那位新夫人，不也是半妖，还有你，仰门的长老不也是吗？”
姜池鱼往前走一步：“照着诸位的意思，半妖都该死，几位是不是该先发丧。”
“你什么意思？”
那群人的脸色不太对劲，他们只是想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满。
若是对付厉害的半妖，他们怎么可能做到一视同仁，只是欺负小满是个无名的新人罢了。
姜池鱼淡漠地回了一句：“字面的意思啊。”
“你们鬼门如此狂傲，不给点教训，真当我们霹雳堂是死的？”
说罢，有人朝着鬼门山门丢了一些雷，炸开的声音跟闷屁似的。
很轻很轻。
霹雳堂那几个着急的人，脸色骤变。
“别试了，就你们这种本事，留着点。”
“好了，没什么事情就散了吧，小满留在鬼门，也不会祸害你们。”姜池鱼笑了，“别像个小丑似的，在这里闹腾。”
她没什么耐心，宋渊更是淡漠：“留下来的，是不是想挑战鬼门，我们四大长老要出关了，到时候留下来，跟他们一战。”
鬼门四大长老，哪一个不是劣迹斑斑，手上沾染的鲜血更是恐怖。
那群人不敢多言，脸色发憷。
一个个散去，姜池鱼眸色微沉：“走吧，趁着人多，见证小满拜师。”
“鱼儿。”宋渊轻声道，“别怕，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在你身后守着你。”
“谢谢你。”
姜池鱼看向宋渊，那是自小而来的依赖，不是对宋渊没有别的感情，但那属于兄长之间的感情。
并非宋渊想的那般，姜池鱼从小很难心动，那时候听到宋渊内心的念头，也被吓坏了。
姜池鱼想要逃离，但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很感谢宋渊。
从小陪在身边的情谊，每一次都在陪伴自己。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宋渊的心口紧了紧，“我们什么关系，旁人不能理解的。”
“若是你愿意，做我兄长也好。”
“……”
宋渊的心口密密麻麻，全是被刺痛的，好像一万根针，扎在心上一样。
疼得他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宋渊强撑着站在原地，等前面拜师打会安排完毕，才有人来禀告。
姜池鱼带着小满一块过去，突然，天空中一道紫色的身影闪过，来人满头金发，手里拿着一个大闪轮。
一下劈过来，天地之间骤然变了颜色。
姜池鱼的眸色阴沉，她暗道不好，鬼门四大长老之一的三长老提前出关。
三长老落下，一脸的横肉，他闻到了空气里的妖气，瞬间凑到了小满的身旁。
他逮着小满一通闻。
“真是乖啊，知道我今天出关，还替我准备了小点心。”
小满被他身上那股味道熏得，后退了一步，姜池鱼上前：“不是替您准备的，这是我的徒弟。”
“？”三长老看向姜池鱼，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丝的惊愕，“小丫头也要收徒弟了，不过这可是半妖啊，收来做什么，你要喜欢，三爷给你找个好的。”
姜池鱼知道这几位长老跟师父关系匪浅，但他们的作风也是外放。
素来不喜欢被人束缚，三长老生怕姜池鱼被半妖骗了，苦心孤诣：“这个我吃了，回头送你个资质好的。”
小满很是害怕。
姜池鱼急了：“倒也不必了，我就看上这个，三大爷，没想到此番回来能碰上你出关，可是缘分。”
“什么缘分啊，我是特意看你回来才出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