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打量着霍靳，不觉得自己比这个少年差在哪里，可姜池鱼就是看上他了！
“倒也不是。”姜池鱼愣了片刻，“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我怕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
宋渊听到这话，一瞬间笑了。
“几时你那么在意自己的名声看了？”
他总觉得姜池鱼变了，从前根本不畏惧外面人的眼光，可如今呢，全然变了。
“名声在外，总是要脸面的。”
姜池鱼叹了口气，不想再跟宋渊说什么。
毕竟鬼门内部人多，杂乱，万一传出什么来，对自己不好，对宋渊也不好。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宋渊没忍住，问了出口。
姜池鱼点头：“倒也还算不错，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回来吧，在外面受委屈，不如回鬼门。”宋渊提了一嘴，“你不必在意从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
“……”
姜池鱼沉默了，她怎么可能当那些过去都没发生过，又怎么可能坦然面对宋渊。
身后的少年快步走过来。
霍靳想不起从来，但内心深处的不爽还是骗不了人的。
他伸手，拽了拽姜池鱼的衣角：“很晚了，我困了。”
“好。”姜池鱼温柔的笑笑，带着霍靳回去休息。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宋渊的眸色沉了沉。
“你费尽心思做这些，如今看她良人在侧，真的不会难受吗？”不朽从身侧过来，“不如放手吧，对你好，对她也好。”
“抱歉，我做不到。”宋渊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奈，他看着面前的不朽，“你有心思担心我，倒不如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
不朽笑了：“这可是在天启，在鬼门内部，我怕什么？”
“再怎么说，他也是鬼门第一人，你这样对他，就不怕他回来，如今鱼儿回来了，她若找不到自己的师父，你可如何应对？”
宋渊看着不朽，脑子里全都是姜池鱼，他不想跟姜池鱼站在对立面。
可如今没得选。
“门主大人不也一样吗？”不朽浅笑道，“姜池鱼回来，绝不是为了她师父，等到给那少年病治好了，她自然会离开的。”
“那可未必。”宋渊轻声道，“鱼儿的性格我最清楚了，只怕是不死不灭。”
“拭目以待。”
不朽说完话治好便离开了，留下宋渊一个人在这里对月沉思。
过往的一切都不复返，时间过得很快，不过没什么比姜池鱼又回来更要紧了。
屋子里。
霍靳躺在一侧，他小小的身体蜷缩着，生怕给姜池鱼带来不便。
“你在害怕什么？”姜池鱼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笑了，之前是她害怕霍靳，蜷缩在房间一角。
现在全都不一样了，霍靳成了她之前那个角色。
“我又不会吃了你。”姜池鱼吐槽道，“好好睡着吧，我睡旁边。”
“好。”
霍靳紧闭双眼，在努力想起过往，可不管他怎么努力，那些记忆都像是沉入深潭。
他记不起来，越是急躁，脑子里越是空白一片。
霍靳被烦的睡不着，在床上辗转难眠。
一侧的姜池鱼听到动静：“别强迫自己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以后的路，慢慢走好了。”
“不行。”霍靳沉声，“我想不起来过去，可我看着你跟别的男人站在一块，我心里不舒服。”
那种难受的感觉趋势霍靳一定要记起过往。
姜池鱼没有说话，由着他去别扭，这该死的占有欲，就算失忆了也还在。
院子外静悄悄的，一夜好眠，姜池鱼睡得格外安稳，大抵是回到了这个最开始的地方。
只是师父不在，姜池鱼觉得有些闷闷的。
这几日，天启很是热闹，城内在举行一场比试，跟鬼门有关系。
其实姜池鱼还是很纳闷，为什么一向藏在暗处的鬼门，现在行事如此的高调。
宋渊走到她的身侧：“落雪了，鱼儿，你瞧瞧，你之前最喜欢的。”
宋渊指了指不远处，满城的雪景，那些红色的伞，跟她小时候见过的一样。
“宋渊。”姜池鱼的心沉了沉，“你我之间的事情，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没必要为我做这些。”
宋渊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
“唉。”
姜池鱼不想承受这些，他好歹也是一介鬼门的门主，身份跟地位都摆在那儿。
为什么要跟自己耗费时间。
宋渊不想姜池鱼有太沉重的感觉，他笑笑：“你不要往心里去，这是我愿意做的事情。”
“为什么把鬼门弄成现在这样？”姜池鱼纳闷了，毕竟她当初所在的鬼门，可不是如此。
宋渊淡淡地问了一句：“不好吗？现在的鬼门，积极向上，不再阴暗，不是你所求吗？”
姜池鱼内心又是咯噔一下。
又是自己？
她小时候的确想过，那时候鬼门的宵禁太过严格，做什么都被限制。
连每晚出入的时间，都被卡得死死的。
姜池鱼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所以她跟那时候还是师兄的宋渊吐槽，如果可以自由出入鬼门。
而不是有暗道进出，那该多好，宋渊给了这气派的山门。
让姜池鱼很意外。
“你……是我所求，可……”
“不是为了你。”宋渊笑笑，他逗姜池鱼，“你不会真以为我脑子里只有你吧？”
姜池鱼松了口气。
“鬼门所学，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除了几个师门，那些藏于底下就行，如今这片大陆，强者过多，如果不扩张的话，很容易被人侵占。”
姜池鱼点点头，还没说完，身后的小尾巴就过来了。
霍靳有些小委屈：“你怎么又跟他在一块。”
“？”宋渊纳闷了，这样的占有欲吗？毛头小子似的，真烦人。
可姜池鱼却耐心的哄着他：“没什么，叙叙旧而已，我们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好。”霍靳也不怎么闹，但是说话的时候，总感觉醋味很大。
明明想不起来跟姜池鱼的细节，却还是不想她站在别的男人面前。
这该死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