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说话轻松,游刃有余,手法同样得高超。
“再比一次?”
她一挑眉,神色之中的自信让对面的女人都折服了。
女人声音微颤:“比就比,这一次,你先开。”
“没问题啊。”
姜池鱼巴不得呢,这样还少去担惊受怕的时间,她很随意的摇完,之后便开了,这一次上天眷顾,三个最大值。
“不用摇了吧,你没有可能比我更大,不过我喜欢看你输得心服口服。”
女人的脸色骤变,却还是淡定地起手,不多一会儿,她就摇完了,她的嘴角带着一丝轻笑。
“结局还未定呢。”
“是吗?”姜池鱼在女人打开的一瞬,看着那三个人,场上瞬间就沸腾了。
“不可能的。”
女人惊愕地看向姜池鱼,在这个地方,还没有人能快得过她,能稳坐赌场一姐位子也是因为高超的出千手段。
却没有想到最后居然输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手上。
“愿赌服输。”姜池鱼轻声道,“不过你们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强权,枪打出头鸟,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看不惯我。”
女人脸色惨白,失去说话的可能,她战战兢兢的,很快后面来了两个人,强行将她带了下去。
霍靳走到姜池鱼的身侧:“你什么时候会这一手了?”
“我的听力跟敏锐度罢了,至于出千,只要会用暗器手速快就行。”
姜池鱼勾唇,笑得自得,在鬼门的那段时间,初入宗门第一个学习的便是这些手段。
她也不是个傻子,有时间练习自然会开窍了。
她随意展示了自己的速度,银针瞬间穿透不远处的花瓶,且雁过无痕,根本不可能被人察觉是哪个方向的人为之。
场面一度变得混乱。
“用暗器就要做到这种程度,不然别说自己会了。”姜池鱼一挑眉,走到白鸢的身侧,“怎么样,小妹妹,之前不是叫嚣着要跟我比吗?”
白鸢脸色都变了,她是玄门数一数二暗器出色的,可那么不动声色地说出这番话 。
她比不过姜池鱼。
那一瞬,白鸢才知道自己跟姜池鱼的差距在什么地方。
她曾经看不起的人居然比自己还要厉害,这是白鸢接受不了的现实。
“还玩吗?”姜池鱼抱着手,神色清冷,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惊喜。
这里的确繁华,整个建筑也极尽奢华,可以窥见俞相内心,越是缺少什么,越是需要什么。
“他做个商人兴许比在位者成功多了。”姜池鱼评价了一句。
霍靳站在身侧:“你不想玩咱们就离开吧。”
他自始至终都很少的话,哪怕看到姜池鱼不俗的手法也没有多说一句,像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回去的路倒是开阔许多,不少输得倾家荡产的人哭着喊着不肯离开,却也被强硬地带上那艘船。
四周都是水,水上的白雾那么浓,散不开,看不到远处的景色,也看不到这艘船到底往哪里去。
一切都那么的隐蔽,却还在快到的时候,蒙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姜池鱼又闻到了那股独特的香味,她下意识地想去拽霍靳的手。
男人就站在她的身侧,但是那一下,姜池鱼拽空了,没有抓到他。
明明就在身边的霍靳,却没了踪影。
姜池鱼没放在心上,等船靠岸的时候,才在角落里看到抓着船杆瑟瑟发抖的男人。
“怎么了,大人这是害怕?”姜池鱼的眼眸沉了沉。
霍靳起初还有些难看的神色,一下子恢复过来了。
“有些晕。”
“晕船了?”姜池鱼的脸色变了变,言语之间好似发现了什么,但霍靳却没有说什么。
白鸢也是下了船,飘忽忽的,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姜池鱼没有再说话,紧跟在他们的身后,一步步往前走。
不一会,马车就到了城内,霍靳看向姜池鱼:“现在知道俞相的野心了吧?”
“啧。”姜池鱼靠在那头,神色清冷,“知道了,那又如何,城内不是有第一楼吗?她的商业构造,比这地下的厉害许多,大人不知道吗?”
男人的神色变得不怎么自然。
霍靳没有接姜池鱼的话,像是藏了什么秘密一样。
“第一楼背后的那一位,才厉害吧,比起这些,俞相这种算是什么?依样画葫芦?”
“是。”霍靳沉声,“你看相府的构造,完全就是阵法交错。”
“若是从前的大人,不会这样畏首畏尾的。”姜池鱼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样只会束缚住自己。”
“你什么意思?”
白鸢急了,见姜池鱼这样怼自己的师兄,内心慌得不行。
姜池鱼却只是笑笑,不再继续,有些话说得太明白,不好。
可霍靳脸皮厚:“是因为心有软肋,才束缚了我的脚步。”
“啧啧啧,大人,这口大锅给我背上了?”姜池鱼无奈的很,“若是我,并不愿意成为大人的拖累,你的软肋告诉你,是该动手了。”
姜池鱼淡定地走到了霍靳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
之后便离开了。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霍靳陷入沉思,他自知姜池鱼有本事,没有想到却是那样的能耐。
一侧的白鸢气得直跺脚,她怒不可遏:“怎么可以这样?师兄,你不管管吗?”
看着自家师兄被个女人欺负成这样,白鸢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靳却没有说话。
“师兄,你有什么为难,你跟我们说就是,玄门一出,也不在乎这些的。”
“嘘。”
霍靳觉着耳边聒噪的很,轻轻地要白鸢闭嘴,不要继续吵下去。
白鸢在城内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路地走,一路地停,气自己的师兄被坏人蒙蔽了双眼,也气姜池鱼凭什么轻易得到了师兄的爱。
明明他们才是最早遇见,凭什么最后陪在师兄身侧的人是姜池鱼。
“啊——你不长眼吗?”白鸢撞在了前面那人的身上,一看男人穿着满身的黑,她不由得吐槽了一句,“真是晦气。”
可男人转身,满身是黑,戴着面具,那模样阴森可怕,就在白鸢想说话的时候。
突然被人一下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