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知看着面前这样蠢笨的女人,朝夕相处,连枕边人都会认错。
姜池鱼却是保持了距离,她淡漠地说道:“他不是大人,那会是什么人呢?”
“?”
这话回的俞知知都快气死了,她的五官都要被姜池鱼气得变形了。
“真是蠢货,你……你配不上阿靳对你的好。”
“娘娘。”姜池鱼又追问道,“如果他是假的,那真的在哪里呢,我朝夕相处的人,眉目跟举止都一样,怎么可能是假的。”
俞知知恨铁不成钢,正要说什么,恰好这时候跟俞娇娇攀谈完毕的男人走过来。
他自然的牵起姜池鱼的手,温柔地问了一句。
“在说什么呢?夫人看着好似不怎么开心。”
“呵,你说可不可笑。”姜池鱼也不给俞知知面子,当即在她的面前戳穿了,“娘娘说你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嘛。”
男人的眸色沉了沉,不过一瞬的不自然,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倒是伪装的很好,连半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男人看向俞知知:“怎么,本座哪里让你不如愿了?”
“不是,我跟夫人开玩笑呢。”俞知知心底大概是把姜池鱼骂了个遍。
真是个蠢货,险些害死她了。
姜池鱼挽着男人的手继续说道:“我就说呢,我这样看着的夫君,又怎么会是假的呢。”
俞知知看在眼底,想要咒骂这个愚蠢的女人,可有些话,却是说不出口,她揉了揉眉心,借口身体不太舒服便离开了。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男人郑重地对姜池鱼说道。
“夫人,有些事情,我是迫不得已。”男人解释道,“身处漩涡,不得不为之。”
姜池鱼摆摆手:“大人不必跟我解释这些,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这天底下没有那么荒诞的事情。”
姜池鱼的愚蠢成功的洗清了男人的疑惑,可俞知知都没那么好过了。
俞知知才刚刚进了后院,准备找个房间休息,突然蹿出的一群人,神色威严。
“太后娘娘,督公让我们来接你,这边请。”
“你们做什么?”俞知知慌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当朝的太后,岂能容许旁人这般胡来。
尤其还是一群太监。
俞知知躲开,可没想到这群人的胆子那么大,见俞知知不肯服软,当即上手,将人迷晕了之后带下去。
俞娇娇站在不远处瞧着,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
“皇上,臣妾刚才好像听到太后的声音了。”俞娇娇看着南宫屿漓问道。
两个人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什么端倪,南宫屿漓说她许是听错了。
俞娇娇摸了摸耳朵,娇俏地说了一句:“那大概是臣妾太想姐姐了。”
“唉。”南宫屿漓叹了口气,“朕委屈你了,她是姐姐,亦是太后,这样的身份在上面压着。”
“臣妾不介意的。”
俞娇娇一副将所有的委屈都吞到肚子的模样,看得南宫屿漓越发的心疼,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俞知知在屋子里求救的声音渐渐小了。
一屋子的太监,对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太后,也是没能下轻手,他们就在相府将俞知知折磨的不成人样。
鞭子沾满辣椒水,打得俞知知整个人都快失去意识,她疼得很。
浑身颤栗。
大概是宴会结束了,那扇门才被推开,一身华服的俞娇娇走到了姐姐的身侧。
从来她就是嫡女,俞娇娇不过是个私生的庶女,看着姐姐这副模样。
“太后?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跟条狗一样,你求我啊。”俞娇娇深呼吸一口气,“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疼得没什么力气的女人,嘴里依旧有一口气。
“你做梦。”俞知知咬牙,“哀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想踩着哀家上去,你这辈子都休想。”
“是吗?”
俞娇娇靠在门边,神色淡定的很,她如今要什么没有,权势滔天的相爷父亲,夫君更是皇上,再加上督公的扶持。
俞娇娇早就不似从前,她看着俞知知。
“姐姐,我的荣耀之位,就从你身上踩过去。”
说完,俞娇娇拿起烙铁,就要往俞知知的脸上去。
突然暗中一道人影闪了过去,不知道什么人,突然俞娇娇的手上中了一下,她疼的当即丢下手里的东西。
险些烫到自己的脚,俞娇娇急了:“什么人?”
可四周暗的很,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人,突然出现的变故,让俞娇娇有些疑惑。
她很快就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剩下的人开始寻找那人所在。
南宫墨趁机从不远处跑了出来,将满身是伤的俞知知带走,很快消失在墙外的马车上。
“谢谢你。”南宫墨对着面前的女人道了一句谢。
姜池鱼真的晦气,她只是喝多了,想找个地方吐一吐,谁知道恰好看到俞知知被施暴。
她也不是什么菩萨心肠,单纯看不惯俞娇娇罢了。
姜池鱼清冷地声音:“不必跟我道谢,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娘娘也不小了,有些话还是不该说。”
姜池鱼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宴会散场,等下那个男人就会来找自己。
“霍靳”此刻正在跟俞相商讨什么,也需要一些时间。
俞知知看着姜池鱼,神色笃定:“我敢肯定那不是阿靳,你信不信,那是你的问题,你今天救了我,我该跟你说。”
“不捞你操心。”姜池鱼冷漠地回了一声。
姜池鱼离开之后,俞知知气得要死:“她怎么不识好人心,我跟阿靳认识那么久,他不是那样的人,嘶……啊。”
“疼就不要说话了。”南宫墨心疼的很,“人都有自己的命。”
南宫墨让俞知知不必替姜池鱼考虑什么,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只能等着这件事情。
不是姜池鱼为难,而是他们所有人,那个假冒的人明显亲近俞娇娇。
“现在你的处境,不,确切地说,我们的处境才是最为难的。”
俞知知何尝不知道,她身上疼得很:“我只是不想欠姜池鱼太多。”
从前自己看不上的人,却屡屡救了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