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走了过来，一脸严肃的质问。
那男人被吓了一跳，连连说道：“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如今城内都在疯传，说是督公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姜池鱼很多事情都不管了，可谓是宠着这位夫人。
旁人都羡慕姜池鱼，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外面如今是怎么说她的。
“别，别这样，我只是看看而已。”姜池鱼对一侧的仵作说话。
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她不过是个凑热闹的。
姜池鱼眉头深锁，在掀开白布的一瞬，还是被这位女子的容貌所震惊。
很漂亮，眉眼之间能看得出来，但是脸上没有胭脂，可为什么有那么浓重的味道。
“死因是什么？”
她看了一眼仵作，问道。
后者却是老老实实，毕竟刚才被霍靳凶了一遭，也不敢再说什么，更何况，督公府的人把这里前前后后都围了起来。
也驱散了在一侧说那些谣言的人，姜池鱼看着仵作仔细分析。
“虐杀，身上全是伤口，尤其是下身部分，遭到了很惨烈的对待，被活活地折磨而死。”
仵作将那个案卷拿了过来，递给姜池鱼，要她看得仔细一些，也好过在这里问他，毕竟霍靳一直在身后，也气氛也古怪的很。
姜池鱼看完之后点点头，她又问道：“你就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嗯？”
仵作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但该检查的东西也全都检查了，该写的也都写了。
他呆呆的看着姜池鱼。
“胭脂，一股胭脂的味道，那种香味很细腻的。”
“没有啊。”仵作愣了片刻，“女子并未上妆，从何而来的胭脂。”
“……”
“本王不曾动手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们倒是会胡乱说话，本王不曾见过她的。”
九王爷骂骂咧咧，他压根不认识这个女子，又谈什么跟她有私情，可那些人却并不这样认为。
不多会，一群人哭哭啼啼的过来，是这女子婆家的人，身上还穿着昨日出殡未曾换下的。
老太太走到前面，便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我儿走得冤，如今媳妇也是，你是王爷，却这般禽兽不如。”
“本王不曾做过。”九王爷怒不可遏，“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你们最好不要乱说。”
“你瞧瞧啊，都怪我们，无权无势，被王爷这样欺辱，怪只怪你长得好看，往后黄泉之下若是相见，也不是你的错。”
姜池鱼听着这番话，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她走到霍靳的身侧。
“有眉目了吗？”
霍靳却是轻声道：“不必理会，你只管看你的，查案不是你要做的，也不是本座要做的。”
霍靳才懒得去管这些琐碎的事情，哪怕牵扯了当朝九王爷又如何。
“嗯？”姜池鱼愣了片刻，“你要当甩手掌柜啊，他们都想看你怎么对付九王爷，你就这样？”
“本座很忙。”
“是呢。”
姜池鱼小声嘟囔，忙着跟她面对面坐在床上，一句话不说，忙着给她编头发，昨儿头发缠在一块，花了好长的时间都没有解开。
如今更是摆烂了。
“我在九王爷的身上也闻到了那股胭脂味，我与你说过的，那股味道，很熟悉。”
“是吗？”霍靳蹙着眉头，神色很清冷，并没有继续说话。
那边死者的家属已经哭晕过去，眼看着现场快要失控的样子，霍靳便着人清理了现场。
这才安静了许多。
仵作检查完毕，也是将东西呈交了上去，姜池鱼待在这一块看了一会的热闹。
“死者的指甲之中的确发现了九王爷的衣物，还有她所在的地方，身上的伤痕，一一应对。”
“……”
“慢着。”
不远处，南宫屿漓匆匆赶来，他一瞬拦在所有人的跟前，神色严厉的说道。
“皇叔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他一向洁身自好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朕不相信。”
南宫屿漓快要破防了，一直在那边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
姜池鱼摸了摸脑袋，她一瞬间明白了，走到了那尸体的跟前，她又蹲下来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南宫屿漓纳闷了。
“这家是做什么的？”姜池鱼问道，显然直接将帝王的话给无视了。
皇上很不痛快，当即说道：“咳咳，朕问你话呢，这种地方，你跑过来干什么？”
“做胭脂的啊。”仵作凑了过来，“他们家的胭脂，专门供给烟花之地，也算是家境不错，可是她的夫君，身体羸弱，特别的虚弱，前不久才刚刚病死，听闻才出殡。”
“病死了啊？你们可曾验过？”
姜池鱼追问道，这对她而言很重要，可那是自然死亡，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去验尸。
“快去验尸，听我的。”
姜池鱼推了推身侧的仵作，见他不为所动，她又威胁道：“你再不去，我让督公亲自陪着你去。”
“去去去。”
小仵作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惊吓，他是真的怕了，谁知道这个案子牵扯那么多，府衙那边明明说好的，过来验尸就行。
可如今却又要将命悬在裤腰带上。
随时可能会死。
姜池鱼得意的冲霍靳笑笑，她跑了过去：“我若替你破了这个案子，你会奖励我什么吗？”
“说了，不需要你来管。”霍靳浅声道，：“不必操心别人的事情，就算出事也是九王爷，南宫家的事情。”
霍靳完全一副不想理会的样子，对他而言，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真的无关痛痒。
而且这虽然关乎到了皇室的名声，但对他而言，其实很有利。
“朕倒是不知，督公大人来的这样快。”
“小皇帝。”霍靳轻声道，“虽然这是九王爷的案子，但毕竟牵扯甚多，皇上还是莫要插手了。”
“咳咳，朕不过是来看看，也怕有人趁机作乱，毕竟皇叔才刚刚回京，就摊上这样的事情，这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南宫屿漓盯着霍靳看，如今这小子倒是胆子越发的大了。
气氛尴尬的很，姜池鱼慌忙缓和了一句：“破案得看证据，也不是看嘴皮子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