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正色道,她盯着俞知知看。
可俞相现在的态度很是果决,他甚至一意孤行,不管俞知知的死活。
虚弱的女人,还悬着一口气,她在挣扎,内心深处难受的很。
俞知知虚弱的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姜池鱼:“哀家要她医治,只许她一人在房间里。”
“知知!”
俞相震怒,想说几句,却碍于霍靳还在此处,根本不敢挑明了说。
姜池鱼虽然不喜欢俞知知,也不想做以德报怨的事情。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心底却是有了主意。
“既然如此,那你去吧,本座在门外守着你。”霍靳温柔地开口,摸了摸姜池鱼的脑袋。
这样细微的动作,又一次让俞知知心底难受,可现在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
俞知知深呼吸一口气,被手下的人抬回了房间,姜池鱼跟在后面,她一脸正色。
“救你可以,但在此之前,娘娘可要接受诊金,我出诊需要不少钱呢。”
“多少。”俞知知看着她,知道她在趁火打劫,但比起丢失一些银钱换来平和,她不愿意跟姜池鱼继续闹下去。
万一死了可如何是好。
俞家的态度摆在那边,俞相更是不会为了她做出任何的改变。
“一千两一针,等会看扎下去多少针。”姜池鱼笑笑,“不过你也可以让相府请的大夫来医治,但不保证他们会做什么。”
姜池鱼威胁道。
“他是我的父亲,这是我家,你觉着……”
“娘娘心底门清,如若不然也不会让我这么一个你厌恶的人替你解毒,你没得选。”
姜池鱼才不会惯着这个自视清高的女人,她当即拆穿了俞知知的内心,她看着那个女人。
“时间不多了,万一毒发,娘娘可是会疼死的。”
“哀家答应。”
姜池鱼让一侧的嬷嬷准备了纸跟笔,将欠款写了下来,也让俞知知一会看清楚了,她并非什么仁慈之人也恰好需要一笔钱跑路。
要不然凭着她的性格,就算俞知知是患者又怎么样。
见死不救,也不是第一次了。
“疼。”俞知知低声喃喃,她皱着眉头看向姜池鱼,“你是故意的,故意折磨哀家?”
“想的可真多,要想彻底解毒,这都是必须要做的,娘娘若是不想要,我停手便是。”
“继续。”
俞知知也顾不上其他,就算姜池鱼真的故意折腾她,也只能受着了,毕竟从前她没少找姜池鱼的茬。
“哀家问你,这毒是何人所下?”俞知知感觉身上好一些,便追问道。
姜池鱼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伸手:“这是另外的加钱!”
“……”俞知知蹙着眉头,“你这么见钱眼开,霍靳是多不待见你。督公府上奇珍异宝多的是,最不缺的就是钱,怎么你竟然如此。”
俞知知一脸嫌弃,但姜池鱼不觉着有什么,靠自己本本分分赚钱没什么不好的。
“给还是不给,娘娘一句话。”
“给。”
俞知知倒吸一口凉气,是彻底被姜池鱼拿捏住了,她能拒绝吗?
现在的她有什么资格去拒绝这些。
“府上的人。”
“这用得着你告诉哀家?”俞知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觉着姜池鱼在耍着她玩!
女人嘴角扯出一丝自信的笑:“你要那么觉得,我也没办法。”
“你。”
“这府上的人很多,但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不多,这毒可解,但一般的医者解不开,就是太医院的人也解不了,懂了吗?”
姜池鱼觉着自己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俞知知这个蠢货应该也懂了。
她的眼底露出一丝阴沉,俞知知满是失落的看着姜池鱼:“你说的没错,谁要我死,其实我早知道,她好大的胆子。”
“废棋罢了。”姜池鱼冷漠出声,“你对付我倒是很有手段,若不是我命大,早死了好几次。”
“呵,不过是霍靳在乎罢了。有人护着你,你自己活得好,当初他也那般护着我。”
俞知知低声喃喃,不然的话,在俞家这样的环境之中,俞知知根本不可能如愿。
对于俞相而言,嫡女跟庶女的区别并不大,只要能爬上他需要的位子,是庶女,是私生女又如何。
“谢谢你,钱我会给你,不会让霍靳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
“上道。”
姜池鱼有些欣慰地看着俞知知,她的神色平淡地很。
两人没有多余的话,等过了很长的时间,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
姜池鱼伸手,在那张纸上写下了一万三千两。
“一共十三根针。”
“……”
这已经是姜池鱼所能掏出来最多的,她现在有些埋怨,为什么是鬼门十三针,而不是鬼门一百针。
不然足够狠狠地宰俞知知一笔,当太后的肯定不缺钱的。
“知道了。”
姜池鱼从屋子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满脸担心的霍靳,他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霍靳沉声,伸手抓着姜池鱼的手。
一侧的俞娇娇好似不太愉快,眼神之中迸发出一丝嫉妒,她笑着道:“督公跟夫人还真是琴瑟和鸣。”
“……”姜池鱼不说话,察觉到那股子茶味都快溢出来了。
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遮掩呢,听着真是刺耳的很。
姜池鱼不说话,霍靳却是直白的回了一句:“那是,毕竟是本座的夫人,本座不宠,谁宠。”
“怎么我之前听说,大人跟姐姐好似……”俞娇娇一下子捂住嘴,一副说错话的表情打量着霍靳。
男人冷漠地回了一句。
“不会说话,没必要非说,本座先走了,相府的事情相爷自己处理好吧。”
霍靳沉着脸,一甩袖子,牵着姜池鱼的手便走了。
身后的俞娇娇气得直跺脚,她娇软的喊了一声:“爹爹~”
“住嘴。”俞相冷漠至极,“你好大的胆子,他是你能招惹的吗?对了,知知的毒,是你动的手吧?”
“父亲在说什么,女儿听不明白。”俞娇娇当然不肯承认。
这是要死的事情,俞娇娇也不愿父亲知道自己那么狠毒。
俞相只是敲打了一句:“往后这么明显且蠢的事情,不要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