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兄长这样嫌弃的话,俞知知内心很不舒服。
她紧跟在俞青的身后。
“为了那样一个废物,你连命都不要,知知,我护着你,不是让你替别的男人卖命。”
“哥哥,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俞知知张了张嘴,只觉得嘴巴里血腥味很浓。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忍着吐出来的恶心,跟俞青解释道。
“霍靳心生间隙,会失去控制,我在稳固跟他的关系,我的确很喜欢他,从小到大,可现在我只想让他变成我的狗。”
“……”
俞知知眼底一片猩红,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就无比难受。
“那你就不怕我会伤到你,我若失手杀了你,这辈子都会生活在愧疚之中。”
“我有分寸的哥哥。”
俞知知拽住了俞青的衣袖,满眼愧疚的看向哥哥,俞青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很无奈。
“你是我的妹妹,再怎么闹,我也没有办法怪你,好了回去吧。”
“我送哥哥吧。”
俞知知将俞青送出宫,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这次的闹剧早已经传了出去,因为俞家的名声太甚。
俞青回到俞家之后又挨了一顿,俞相抽出鞭子狠狠地打了上去。
打得俞青皮开肉绽,整个背没有一块好地方,鲜血顺着他的脊背流下来。
俞相看着面前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昨夜是他们俞家的好日子,可谁知,这不争气的儿子居然做了那样的事情!
俞相越想越气,又是狠狠的几鞭子落下。
俞青脸色很是难看,他的声音激动:“你为了权势,从没想过亏欠知知,要她嫁给一个快死的帝王也就罢了,如今她守活寡,被个太监欺负。”
“你懂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俞相看着面前粗俗的儿子,继续道,“你只管做好你的,往后这些事情少整一些,我会折断霍靳的翅膀。”
“……”
督公府。
自从宫内回来之后,姜池鱼便围着霍靳转,确定他身上没什么问题,才算放下心来。
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被个滚烫的身子弄醒了。
她迷糊间睁开眼睛,拍掉了腰上那只手,怒道。
“你不睡你就下去,我还要睡呢……”
“霍靳,你到底死不死。”
姜池鱼一翻身,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将霍靳按在身下,她坐在霍靳的腰上,一脸的恼怒。
“再这样,信不信我弄死你。”姜池鱼无语了,看着男人那束手就擒的模样,气不知道往哪里撒。
总之她现在弄死霍靳的心都有。
“不管,鱼儿昨晚答应我的。”
“?”
姜池鱼又想到昨晚哄着他睡,没日没夜的照顾这个男人,现在想好好休息一番都不行。
她气得一脚将人从床上踹了下去,怒道。
“真以为我没脾气吗?霍靳,少特么蹬鼻子上脸,我要弄死你,多的是办法。”
“鱼儿。”霍靳的声音很温柔,就算是摔在地上,也是可怜巴巴地看向姜池鱼,“你就那么嫌弃我是吗?”
“……”
“早知道我那么讨人嫌,昨天就该死在俞青的剑侠。”
“你好好说话。”姜池鱼害怕了,看霍靳这副绿茶的要死的样子,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难不成昨晚那杯酒把脑子也带走了。
“鱼儿昨天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哄我的,不是吗?”
姜池鱼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霍靳看,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她噗嗤一声笑了。
“别装了,大人,再装下去,连我都要被你骗了。”
“我没装。”霍靳从地上爬起来,拽住了姜池鱼的腰,把人往怀里带。
他扣住姜池鱼的后脑勺,贴了上去,一个吻,吻的姜池鱼有些懵。
“留在我身边,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你疯了吗?”姜池鱼嘟囔一声,“我们是包办婚姻,不可能幸福的,再说了,你又不爱我。”
那一刻,霍靳的心沉了下去,他拧着眉头看向姜池鱼,的确没有办法说出爱她的话,但一想到姜池鱼可能会离开。
他的心还是很疼,那种空落落不受控制的感觉。
“总之本座做了印记,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你。”
“疯了?”姜池鱼被吻得喘不上气,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她的耳根子都软了。
之后霍靳格外的照顾她,吃什么,穿什么,一一送到姜池鱼的面前。
那种宠媳妇儿的劲头,慕清明看了,都不由得伸出大拇指。
慕清明看着跑上跑下,尤其殷勤的霍靳,感慨道:“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霍靳吗?这还是不可一世的督公吗?”
“不可一世?”姜池鱼笑了,“昨天一杯酒下度就醉的人,没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好吧。”
“你知那是什么酒吗?”
慕清明又问道,那是异域传来的,特别烈的酒,也不怪霍靳会喝醉。
昨儿俞青都没有抗住,那酒是个人喝了都得醉上三分。
“而且俞青今天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嗯?”
“他手底下本也没多少将士,靠着铁血手段打出赫赫战功,但其实他手底下的人是当初霍家的兵。”
慕清明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情霍靳耿耿于怀,可如今他的身份,势必不可能重新上战场。
“当初霍靳对俞家的投名状,便是那些霍家旧部,因为这件事情,有些人对霍靳耿耿于怀,他们在暗地里咒骂他是个死阉狗。”
姜池鱼忍着恶心,内心吐槽道,只有她能骂,旁人骂这个称呼,怎么听着就那么膈应。
虽然刚认识那会儿,自己的确一口一个死阉狗骂着。
但现在不会了。
其实霍靳内心深处也有一处柔软,那是姜池鱼从未涉及的地方,却隐隐窥见那个地方的存在。
她想过靠近,却也害怕靠近,霍靳说得很对,在他身边,知道的越多,越是死得快。
“在想什么呢?”
霍靳从门外进来,端着她要喝的莲子汤,放了下来,关切地问道。
姜池鱼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啊,只是觉得你现在这样很不习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恢复从前。”
“那怎么能行呢,鱼儿是我的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