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赫让叶海棠带着白芨后退,自己则和他们打了起来。
老板在一旁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桌子椅子都被你们打散架了!”
可他们哪里听得进去,在铺子里面一阵打砸,推倒了一个架子,桌子椅子全都未能幸免。
老板拍着大腿着急的喊,却也无济于事。
可很快,赵墨轩带来的这帮爪牙就只能躺在地上翻滚呻吟了。
赵墨轩瞪大眼睛,没想到苏白赫这么厉害,用手指着苏白赫:“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见苏白赫顶着自己,赵墨轩如同浑身长了刺,踢了旁边的狗腿子一脚:“躺着干什么,赶紧走。”
随后脚底抹油溜了,生怕溜晚了苏白赫会对他动手。
老板叹了口气,不住摇头。
叶海棠在一旁宽慰:“老板你大可放心,人是我们打的,况且,你不是拿了这笔钱就要离开京城了吗,你怕什么,到时天高皇帝远,他不会在意你区区一个小民,你尽管把铺子卖给我们。”
老板觉得叶海棠说的很有道理,还是赶紧拿着钱离开为好。
于是,他当即跟叶海棠签订契约,收下叶海棠的银子,急匆匆的离开,显然是回去准备带着一家老小连夜离开京城了。
处理好一切,苏白赫和叶海棠白芨看着铺子里杂乱无章的场景,这到头来还是得他们来收拾残局。
“把这些碎木头都拿到后面去吧,说不定还能当柴火烧。”
幸好打烂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叶海棠也不是很心疼。
三人齐心协力收拾了起来,就在他们总算把最后一点垃圾扫干净时,赵墨轩又来了。
这一次,他带了更多的人,这些人个个人高马大,还带着刀,显然都是护卫。
他就不信,这么多人打不过苏白赫一个。
“小子,你敢打我的人,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你算,受死吧!你们几个,把他抓起来,小爷我要把他装进麻袋里扔进护城河喂鱼!”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苏白赫不多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诸多护卫一起朝苏白赫冲上来,苏白赫不慌不忙地应对,最后这些护卫又被打倒在地。
但是这一次,他们打的场地是外面,位于街道和店铺中间的一块空地,因此旁边有不少人看热闹。
大家看苏白赫身手俊逸,反应敏捷,都在暗地里议论纷纷。
最后,这些护卫还是全都被苏白赫不费吹灰之力打倒。
他可是以一人之力单挑过南靖千万将士的人。又怎会怕这几个区区虾兵蟹将?
赵墨轩彻底惊呆了,没想到自己搬了这么多救兵还是打不赢,苏白赫究竟是何方人士。
这时,他才突然想起自己没有问过苏白赫名讳:“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当真不知道吗?”
“我管你是什么人,你给我等着!”赵墨轩再次放下狠话,跑的却比谁都快。
啪!啪!啪!
人群中有人拍手,是一个长得和郑智德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他面色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愧是苏家的苏公子,这身手果然非同一般,怪不得在边境立下霍霍战功被贬为徭役还能回京城居住,真是有两把刷子。”
“只是你刚才得罪的可是庆国公府的二公子,那庆国公是七皇子的母家,如今七皇子更得圣上器重,况且庆国公府还出了一位贵妃,你们苏家如今回到京城一官半职都谋不着,和他们对上,怕是鸡蛋碰石头,惨不忍睹吧。”
只是短短一瞬,苏白赫就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想来他应该就是郑智德的哥哥郑志友。
在郑家人看来,郑志德是因为他们才客死他乡,早已经将苏家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想来,郑志友也一样,因此他刚才的话绝不是褒奖苏白赫。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郑志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想来苏公子应该知道我是谁。”
“你是郑家的人,对吗。”苏白赫反问。
“苏公子才刚回京城,倒是眼力过人,不知苏公子可还记得我的弟弟。”
“当然记得,不过郑大人不是死了吗。”
“既然都记得,那苏公子可要记住,郑家绝不会让我弟弟白死。”
“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苏白赫当然不会把郑治德的死往自己身上揽。
“哼!苏公子聪慧,必定能入木三分领会我话里的意思。”郑志友不便再多说,径直离开。
郑志友走后,沈知安坐着轿子经过,他也来了。
他刚才已经从下人口中听到了事情的原委,于是便来看看苏白赫和叶海棠怎么样。
“你们没事吧,怎么跟庆国公府的二公子对上了,如今庆国公府势力如日中天,谁见了不得忌惮三分。”
显然,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都是些不可避免的冲突。”
“你们因为郑志德得罪了郑家,如今又得罪了庆国公府,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沈知安不由得为朋友担忧。
他又想到替太子拉拢苏白赫的任务,就是站在苏白赫朋友的角度,如今苏家树敌这么多,若是没有靠山,很难和他们对抗。
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阿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有间茶楼,不如我请你和弟妹喝杯茶如何。”
“好啊。”苏白赫尽管知道沈知安大概要说什么,却还是同意了。
在茶楼的包间里,沈知好把想法说了一遍,希望苏白赫能同意。
可是苏白赫还是坚持:“沈大哥,你就不用再劝我了,这件事我苏家暂时不考虑。”
“可是你们再这样下去,势单力薄,当真抵挡得了吗。”
“我相信,我自有办法解决。”苏白赫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自信。
这些话题叶海棠插不上嘴,她就在一旁默默的吃茶。
沈知安和苏白赫闲扯了一会儿别的,两人双双下茶楼。
叶海棠和白芨则走在后面,就在他们即将分别之时,不想宫里的人竟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