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府公子却是个有名的纨绔,平时没少仗着自己有一个当知府的爹做欺男霸女的勾当,只要被他看上的女人,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儿,都逃不脱魔爪。
这里地处偏僻,知府就相当于土皇帝,只手遮天,尽管百姓怨声载道,却没人敢说一个字,这样的人和苏清寒的新婚妻子搞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杨志六一边说一边摇头:“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比纨绔还纨绔,对了,我还打听到官府附近有个卖花女年方十六,长得青春貌美,被知府公子给看上了,强抓进府中,那小姑娘当晚就受不了折辱撞柱自尽了,真是丧尽天良。”
杨志六自问他不是什么好人,可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良知的,实在看不惯知府公子的行径。
叶海棠听见杨志留的感慨,心里突然有了主意,对苏白赫说道:“阿赫,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叶海棠低声跟苏白赫说了些什么,苏白赫点点头。
他看向苏清寒:“你放心吧,我们肯定为你报仇,让你消了火气。”
“好,我相信你们。”
苏清寒连忙表态。
苏清寒的妻子被撞破奸情之后,眼睁睁看着丈夫被自己奸夫的喽啰打了一顿,一瘸一拐的走了。
可这妻子不仅没有半分愧疚,反而还欢欢喜喜的收拾了自己全部家当,搬进了知府公子陈苓川的府中,给人家当小妾,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陈苓川也很得意,一时间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如果苏清寒看到这一幕,估计能被活活气的吐血。
这对男女笑过闹过之后,便熄灯睡下了,周围陷入一片静谧。
他们没发现,敞开的窗户外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陈苓川睡着睡着,总感觉他的脖子格外凉,似乎有人在他脖子上吹气。
陈苓川有些不适应的翻身,换了个睡姿,可那种感觉越发严重,酥酥麻麻的。
他皱着眉头,硬生生从睡梦中惊醒,身边躺着的女人睡得很熟,周围什么都没有,无事发生,只有墙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在微微颤动。
奇了怪了,可能是刚才自己睡熟后梦中的错觉吧。
陈苓川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可到了后半夜,他似乎总感觉有人盯着他,让他睡得非常不好。
他翻来覆去,搞得小妾也睡不着。
陈苓川向来就不是什么人品好的,将自己睡不好的责任归咎于小妾,把小妾大半夜的赶出了院子,自己一个人独眠。
可是,他却被一阵哀怨的哭声吵醒。
“谁呀!大半夜的哭哭啼啼闹什么闹!”
陈苓川刚开始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很快像是想起什么,忽然睁开眼睛。
这哭声就跟夜里的猫儿似的,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他坐起身来打开窗户,朝窗外大喊:“谁?别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本公子可不怕你!”
没想到这一喊,窗外竟然真的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娇小身影,头上有个巨大的,流血的窟窿,长指甲闪着寒光。
“陈公子~你害得我好苦啊~~~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每天卖花度日,替母亲看病已经够辛苦了,为什么要害我~~”
陈苓川吓得一激灵:“你别过来!本公子可不怕你。”
“嘻嘻,陈公子,你不是说想娶我,让我吃香喝辣的吗?为什么任由我娘病死、气死。陈公子,我恨你~~”
“你别过来,来人,来人啊!”陈苓川大声喊着,把守在院子外面的护卫和小厮都叫了过来。
可等点燃灯,大家也都来了,周围却空无一人。
“公子,你怎么了。”底下人连忙关心陈苓川。
陈苓川用手指着窗外:“窗户外有人,肯定是有人看不惯本公子养尊处优,吃香喝辣嫉妒本公子,你们赶紧把那小贼给本公子找出来,本公子重重有赏!”
财帛动人心,所有人都找了起来,可他们找了半天,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没有啊公子。”
没有?难道刚才自己是在做噩梦,可那感觉太过真实。
陈公子顶着一对黑眼圈到了第二天早上,因为晚上没睡好,便对伺候他吃早饭的丫鬟发起了脾气,滚烫的茶水往丫鬟头上泼。
没想到这时,突然一道利刃破空朝陈公子打来,好巧不巧打在他的发冠上。
陈公子披头散发,看到利刃随着发冠插进了柱子,入木三分。
本公子吓得哇哇大叫,差点失禁。
这样的事情最近几天几乎每隔一个时辰都在上演,把陈公子吓得精神都崩溃了,不管他请多少护卫都没用。
那个“人”总精准地出现在后半夜,说要向他索命。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陈公子在逃窜的时候因为天黑没看清楚,不慎踢到了假山石摔了下去,摔断了一条腿。
第二天请大夫来看,郎中说伤势过重,恐怕这条腿是好不了了。
也就是说,陈苓川后半辈子必须杵着拐棍过活。
陈苓川是崩溃的,把大夫骂了一通赶出去,想到所有的怪事都是在迎了苏清寒的老婆进陈家才发生的,于是就把苏清寒那个新婚妻子叫过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让人将她架着胳膊赶出去。
苏清寒的新婚妻子周氏哭哭啼啼,在门口披头散发,好不狼狈,路人皆指指点点。
躲在暗处的杨志六看到了这一情况,赶紧回去禀报苏白赫。
“这下好了,那个知府公子真不是个东西,他自己做了亏心事,害死了一条鲜活的人命,反而把责任都怪在女人头上。他嫌苏清寒的妻子不吉利,已经让人将她扫地出门了,现在他的妻子走投无路,今后怕是惨咯。”
听见这话,苏清寒心里五味杂陈,到底他和妻子也是有感情才成亲的。
如今她落得这番田地,其实自己心里并没有多少大仇得报的爽快感。
不过,知府公子陈苓川做了那么多恶事,只是断了一条腿,真是便宜他了。
“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叶海棠问苏清寒,她反正觉得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