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遭了,土匪老大没尝到跳头会不会翻脸?
心念急转之间,叶海棠笑笑,又说道:“大哥,你莫不是又忘了?我们得遵从山下的规矩来。”
土匪老大恢复乐呵呵的模样:“是是是,一切得按规矩来,是我唐突了。”
他心里想着,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明天就成亲,等成了亲想拉小手就拉小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他别太粗鲁,吓着美人儿。
叶海棠这两天确实零零散散听王老大提起过自己的二弟,她只知道那是一个文弱书生。
如今见到真人,果然和王老大描述的相差不远,就是一个看起来浑身书卷气的读书人罢了。
叶海棠和王老大过去的时候,他还拿着一本书研读。
“大哥,你怎么来了。”随即,他看向了叶海棠,“大哥,听说你最近带了个女人上山,难道就是她?”
“没错,二弟,我今天正式跟你介绍一下,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大嫂,怎么样,不错吧,比起你的妻子如何呀?”王老大还挺得意的炫耀。
叶海棠附和道:“原来是二弟,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土匪老二闷声不吭,并不热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二弟就是这样不善言辞,美人,你可别介意。”
对方上下打量叶海棠,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让叶海棠竟有一种被看穿心思的感觉。
她知道,一个山寨里也不全是如王老大一般头脑简单的,就比如面前这位。
很难想象,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与土匪为伍,而且还很受土匪小弟尊敬,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至少,他也得有点本事傍身。
记得土匪老大曾说他有些脑子,可见是因为智商高才留在山寨,她可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姑娘看起来不是本地人,不知从何而来。”面前看起来文弱的读书人缓缓开口。
“我?我确实是从远处来的。”叶海棠含糊道。
“可你一个姑娘,为何跋山涉水来此?”土匪老二继续刨根问底,“听说你们是官府的人,不知可有凭证。”
显然,土匪老二也是从小弟们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
这两个问题都有些许犀利,尤其是对于本就在装模作样的叶海棠来说。
叶海棠立即说道:“哪里有什么官兵,我们不过就是路过的商人,想以此震慑坏人罢了。”
“哦?是吗。”土匪老二略微眯起了眸子,似乎在探究叶海棠话里的真假。
叶海棠知道话说的越多越错,干脆不说了。
土匪老大在一旁打断了两人对话。“行了老二,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多话,只要美人肯嫁给我,管她是从哪儿来的,你明天就等着喝喜酒吧,过了明天,你可得叫她一声大嫂。”
“大哥,小弟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谈谈。”
听见土匪老二这样说,叶海棠面色一愣,难不成是她哪里露出破绽了?不应该呀。
“这……”王老大看向叶海棠,叶海棠识趣,打了个哈欠,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样。
“大哥,刚好我逛的也有些累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美人累了?那就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婚礼。来人啊!还不赶紧送你们大嫂……啊不,未来大嫂回去休息。”
“大哥,那我就走了,还有二弟。”叶海棠最后看了土匪老二一眼,这才跟着底下的小弟离开。
“二弟,你有什么事啊。”老大顺势坐在虎皮铺成的椅子上,有些疑惑的看着土匪老二。
土匪老二放下手中的书:“大哥,你当真要跟那位姑娘成亲?”
“那是当然,你怎么问起这个。”王老大有些疑惑。
土匪老二面色凝重,“大哥,我还是觉得此事应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有什么可从长计议的?东西都买来了,她想要的那些什么聘礼也都买了,可花了老子不少银子,地窖里的金银都搬空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带着小弟打家劫舍一个月攒的。”
想到这里,王老大不免有些肉痛,但只要抱得美人归,将来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又算得了什么?钱没了还能再抢。
“可是,我总觉得这个姑娘眉宇间透着几分精明算计,不是个好拿捏的。况且她细皮嫩肉,一看就是过惯好日子的人,怎会屈身于咱们这小小的山寨中,你别着了她的道。”
女人,尤其是好看的女人,骗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他知道自己的大哥头脑简单,实在怕他被人蒙骗了。
可王老大此时却一脸不耐烦:“行了,真真假假,我自己能分辨,反正她明天就是我的人,随行的那几个也都被我关起来了,就算她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山寨,一个女人而已,我们山寨几十号人,还能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老二,你就是太杞人忧天了。”
“大哥,你别怪我多话。”土匪老二知道自己此时泼大哥冷水,肯定会惹大哥不快,还是苦口婆心,“你真的要多留个心眼,别小看了女人,要知道那三十六计里就有一个美人计。”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我没念过书,什么美人计?狗屁不通,老二,你说这么多该不会是看你未来大嫂比你那老婆更白嫩更漂亮,心里不高兴了吧?说起你那老婆,我劝你才该多个心眼,巡山小弟已经不止一次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又常年不在家,别到时候给你整顶绿帽子戴。”
“我看你那婆娘就是个不安分的,不行改天我给你抢个好看的,把她一脚踹了。”王老大建议道。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见老二又要唠叨,王老大听不下去,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不用多说,我会看好她的,你就等着喝喜酒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老大说完径直离开,土匪老二忍不住看着大哥的背影,唉声叹气。
这几天,苏白赫发现杨志六总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就好像他头上已经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