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军爷,你们这行色匆匆的是……?”
显然,这几位也认出了叶海棠。
“叶姑娘,头儿让我们来通知你们,说是在境外抓到一可疑人物,此人声称与你们有合作关系,能证明他的身份。”
“什么?”从后堂出来的苏白赫面色震惊,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拓跋藤真,难不成就是他?
“阿赫,我和你一起去吧。”叶海棠打定了主意,如果真是拓跋藤真的话,他们得赶紧想办法把人救了,再看看怎么回事,军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把人扣押起来,尤其还是商人。
叶海棠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点问题。
苏白赫点点头,两人即刻跟着官兵动身,果真在关卡前见到了拓跋藤真。
拓跋藤真正被扣押着,但看样子也仅仅只是被扣押而已,军方并没有为难他。
这时,董岩磊走了过来,叶海棠主动打招呼:“军爷,这位确实是普通的行脚商人,我们的朋友赵公子,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原来真是商人。”董岩磊哈哈一笑,“既如此你们放宽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多谢军爷。”叶海棠道谢。
“不过,你们得在上面签字画押,以做担保。”董岩磊一说,略一挥手,将一张字据拿了过来。
苏白赫和叶海棠同时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么严格,还要他们签字画押,也就是说拓跋藤真但凡有任何问题,都会连坐追究他们的责任。
董岩磊继续说道:“只要签下字据。他就可以走了,现在上头有命令,所以要求比较严格,还请各位担待。”
他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好像对谁都很亲善,态度却非常坚决。
苏白赫看了拓跋藤真一眼,知道这字是非签不可了。
他正要接过笔,叶海棠阻止了:“阿赫,按理来说这门生意我才是老板,应该由我来签字。”
苏白赫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叶海棠给了苏白赫一个安心的眼神,拿过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董岩磊看了签下的字据,确定没什么问题。
“好了,放心吧,只是带他去走个流程,很快就回来,各位,我们也算是老相识,要不进去坐坐喝口茶?我一定拿出最好的茶叶来招待你们。”
苏白赫和叶海棠见董岩磊如此热情,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下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军爷了。”
董岩磊带着苏白赫叶海棠坐下,又让人倒好茶,拿着茶杯感慨道:“现在边境管理是越来越严了,我也是按照规矩行事,还请二位多担待。”
董岩磊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是边境规矩严,叶海棠面色有些诚惶诚恐:“军爷按照规矩办事,我们自然没有异议。”
“对了,你们那位合作的朋友看着有些眼生,倒是平时没怎么见过,不知他从何而来?”
叶海棠笑了笑:“可能是因为他不是本地人,所以军爷你没见过,我们和他也并不熟,最近才开始合作,仅知道姓赵,平时叫他赵公子。”
董岩磊见问不出什么,只是点点头。
没过一会儿,他们就能被允许去见拓跋藤真了。
苏白赫和叶海棠率先去检查了货物,看看货物有没有什么问题。
两人分头检查,苏白赫打开一个箱子,发现箱子底下有暗格,心生疑虑。
暗格里有一些兵器,比如没有开刃的大刀,还有火药,只是藏得极其隐蔽,要不是苏白赫心思缜密,还真发现不了。
苏白赫为了验证,捻了一点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真的是火药。
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叶海棠注意到苏白赫在那边神色莫名,也走过来,看到了这些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蒙混过边境关卡之后再说。
回去后,他们将拓跋藤真约到一家茶楼,确定没有旁人,才提起此事。
“赵公子,我们在你带回来的货物中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拓跋藤真一脸莫名。
苏白赫把自己取来的一点火药纸包递给拓跋藤真。
拓跋藤真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琢磨,苏白赫已然一脸正色对拓跋藤真说道:“赵公子,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并无其他往来,希望你能清楚这一点。”
“这次的货侥幸没被发现,那下次的呢?我们身份悬殊,若以你之事波及到我们苏家,那便是你的不是了。”
拓跋藤真有些惊讶,正想说什么,苏白赫直接打断了他:“赵公子也不必多言,我只希望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否则会让我和海棠很难办。”
苏白赫的态度非常坚决,为的就是坚决不让拓跋藤真继续如此。
拓跋藤真看苏白赫和叶海棠两人意见一致,一脸探究的盯着他,就知道他们在怀疑什么,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们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可解释的,我向你们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苏白赫和叶海棠见拓跋藤真话说到这份上,念及他们三个多年的情分,也不再多说什么。
交接了这次的货物,拓跋藤真打算离开了。
苏白赫和叶海棠就是像以前那样送行,可他们三个都明白,这次的事算是在他们心里各自埋下了芥蒂。
行至大街上,叶海棠突然看见了那位一直跟着苏晨的姑娘,她正被两个人拽着,要往某条小巷子里拖。
木莲儿满脸泪水:“舅舅,舅母,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不要卖我!你们卖了我一次,难道还要卖第二次吗?”
木莲儿的亲戚有些焦急的看着周围的人,又不停地拉扯木莲儿:“你这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我们这是为你好,帮你找个好归宿,哪里用得着说卖这么难听。你父母死了,我们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不听我们的,还能听谁的?赶紧回去,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木莲儿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遇到好心人摆脱了被卖的命运,这对无耻的舅舅舅妈还想置她于死地,她卯足了劲儿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