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和她并无关系,外人没有义务满足她的需求,她如今以死相逼,我们如果真按你所说满足了她,有了一次就有二次,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再说了,她哪能让苏白赫跑去做诓骗人家姑娘这种不当行为。
李二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苏白赫和叶海棠不会答应。
“怕只怕,小妹不能完成夙愿,是真的会一心求死,而并非是叶姑娘你所说的要挟。”
“这样吧,既然你求到我们面前来了,还跪了我们,我们若完全不管岂非显得太过冷漠,她究竟是不是一心求死,你试一试便知。她若是真的万念俱灰,一心求死,我们再想办法,若是以死相逼,也能有应对之策。”
“至于试探的方法,你是她的二哥,想来你最了解她这个妹子,自然有主意。”
李二点点头,采纳了叶海棠的建议,道了谢一声不吭的走了。
苏晨忍不住吐槽:“这个李姑娘怎么那么没脸没皮,直到现在还以死相逼想缠着大哥,先前还大放阙词,说什么她哪儿哪儿都不比大嫂差,她明明比大嫂差多了。”
“行了阿晨,别在背后议论人家。”
苏晨耸了耸肩,实在不是他想在背后吐槽,主要这个李雪太烦人了。
叶海棠眼见着苏老夫人跟着王氏一起在厨房忙碌,就说道:“好了阿赫,你继续和阿晨他们料理食材,我去厨房帮帮祖母她们。”
她刚来到厨房门口,徭役营地的其他大姑娘小媳妇硬是把她拦住了。
“叶大夫,你这是干什么。”
“我娘和祖母不是还在里面烧火做饭吗,我去帮帮忙,看能不能打打下手。”
“这就不用了吧,叶大夫。”其中一名大婶说道,“你们苏家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摆脱徭役身份,苏老夫人和王夫人早就已经被我们请到另一间屋子休息去了,你也不用忙活,这一切就交给我们。”
“那哪行,今天是我们请客让大家好好吃一顿,哪有主人家休息让客人做饭的道理。”叶海棠自然不好意思,还是想去厨房帮忙。
另一名大姐打趣道:“叶大夫不必客气,你们现在摆脱了徭役身份,又如此有生意头脑,再也不用被上头那位压榨,以后肯定越变越有钱,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就置办大宅子,成为正儿八经的老爷夫人了,哪里还轮得着你们烧火做饭。”
“哎,若真到那个时候你们发达了,叶大夫,你可别忘了我,请我去你们府上做个烧火厨娘也使得。”
叶海棠连忙说道:“孙大姐,你这说的哪里的话,即便今后我们当真做生意赚钱了,可在我心里大家身份都是平等的,我们一家子人少吃穿住行自己负责就行,用不着请下人来伺候,自给自足的日子过惯了,要真请一堆下人来伺候还真有些不舒坦。”
大家伙听到叶海棠这一番真情流露的话,一方面赞叹叶海棠哪怕摆通了徭役身份也没有摆架子,觉得他们高人一等。
但同时又很遗憾,他们今后哪怕发达了也不请下人来帮工干活。
其实,若他们将来真要聘请下人,她们还是很愿意去苏白赫叶海棠手底下当差的。
只因为他们为人厚道,也从未亏待任何人,先前分钱的事,叶海棠苏白赫更是尽力为他们争取利益。
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
所以,他们相信即便苏白赫叶海棠真的有一天翻身变成主子,他们也不会嫉妒。
因为他们始终相信,苏白赫叶海棠不会做压榨底下人的事情。
有人心有不甘:“叶大夫,你这话别说的太早了,要是你们真有钱了,那不得享受一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若真有那天,你们即便请些下人来也不算什么,到时候你们若真有那心思别忘了我,我啥都能干。”
“还有我,还有我!”大家争相奋勇的毛遂自荐,生怕叶海棠记不住。
叶海棠有些疑惑,在大家都不在的时候私底下跟苏白赫说起了这种现象。
“怎么大家都上赶着想卖身?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岂不是失去自由。”
至少,徭役比彻底卖身还是要轻一级的。
苏白赫解释道:“因为你的宅心仁厚大家伙都看在眼里,大家伙就觉得即便卖身给苏家也不会受到苛待,况且一旦卖身就是主人家的人,再也算不得徭役,他们也能顺便摆脱徭役身份,还有工钱拿,今后也有饭吃,何乐而不为。”
叶海棠经过苏白赫这么一提醒,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大家都坐在拼接的长桌子上,对于苏白赫禾叶海棠的夸赞之词不绝于耳,连带着苏晨和苏暮都被夸上了天。
周赐喝了一口酒,他离苏白赫最近,“苏大哥,海棠姐,我真羡慕你们能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一天,哪里像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前路在哪儿。”
“别这么悲观。”苏白赫安慰道,“说不定你们也有峰回路转的一天,大家别放弃希望。”
“不说这些了,今天高兴,苏大哥,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来,干!”周赐一边说,一边热情地给苏白赫满上,两人交杯换盏。
大家也都举起了酒杯,不少人喝了个酩酊大醉,都被各家的人给搀扶回去了。
渐渐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桌一地的狼藉。
叶海棠从门后面拿出扫帚,仔细的把地上的残渣清扫干净,又指挥苏晨的人把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放到厨房,再将桌子擦干净。
苏暮酒量不好,又一再被别人劝酒,如今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醒。
苏晨酒量倒是练出来了,他见苏暮叫不醒笑话了两下,“二哥这酒量可真得练练,这才喝了几杯就趴下了,嫂子,我来帮你擦桌子。”
“我也要帮嫂子干活!”苏暮突然坐起来了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眼神迷蒙,晕晕乎乎的撑着桌子就想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