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赐好奇的问道:“对了,苏大哥,海棠姐,你们摆脱了徭役身份,还会不会留在徭役营地?”
另外一个人说道:“害,摆脱徭役身份就不是徭役了,就是苏大哥他们肯留在徭役营地,曹大人也是必然不肯的吧。”
经过酒楼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曹致敬如今对苏家的人很是不满。
提到这个问题,苏白赫和叶海棠默契的对视一眼,最后苏白赫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们大家感情已然深厚,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想搬家,愿意留在徭役营地,只是徭役营地毕竟受曹大人管辖,我们摆脱徭役身份住在这里,还需曹大人首肯。”
如果曹致敬不肯的话,他们也就只能离开了。
“我觉得曹大人应该会同意吧。”另外一个人说道,“现在苏公子他们的功劳都受到了朝廷的嘉奖,说明他们做的事朝廷都知道了,曹大人再怎么也得卖朝廷一个面子。”
叶海棠却说道:“好了,大家不要在私底下揣测,要问过曹大人才知道。”
这时,周赐突然发现徐云川还背着手站在那里,并没有离开,显然是还有事要和苏白赫叶海棠谈,只是因为他们在这儿不方便说,就默默的等着。
周赐使了个眼色,“好了好了,徐大人还在这儿,想来徐大人肯定还有事要交代,既然大家伙都拿了红包,那就先散了吧。”
大家伙听到周赐提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一点,非常识趣的离开。
苏白赫和叶海棠见大家伙都走了,客套的对徐云川说道:“徐大人不如进屋坐坐。”
“好啊。”徐云川走了进去。
叶海棠替徐云川沏了一壶茉莉花茶,虽然不是什么名贵茶叶,但也芳香扑鼻,别有一番滋味。
“徐大人请喝茶。”
徐云川点点头,浅啜了一口。
苏白赫步入正题:“对了,徐大人,不知我们离开后边境是何情况,还请徐大人明确告知。”
徐云川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件:“你自己看看便知道了。”
苏白赫接过信件打开,叶海棠也在一旁旁观,这封信是镇国公写给徐云川的。
信上说边境因为有苏白赫叶海棠的介入,南靖和北临的联军彻底溃败,都各自退兵,短时间内不会来侵犯。
不过镇国公因为上书给苏白赫和叶海棠请功,似乎因此而惹得圣上不满,若再留在边境,恐怕会引起圣上诸多猜忌。
为求自保,镇国公便以自己的伤情未愈为借口打道回京城去了。
这样一来,边境就彻底交到了镇国将军手中。
苏白赫看完放下信纸,若有所思,因为镇国公在信里面还提到了苏家,他希望徐云川能及时将这情况转告给苏家,让苏家商量着别让镇国将军有为难他们的机会。
如今苏白和叶海棠等人是回到了罪城,但他们还在给军中持续不断的提供药物,镇国将军又和苏家不合,万一借此机会报复,只怕苏家防不胜防。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徭役身份,再节外生枝可如何是好。
镇国公在信里建议苏家早些找借口断掉给军中提供药剂的买卖,毕竟现在边境没有战事,对于药剂的需求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找寻常药铺提供药剂即可,实在没必要继续和镇国将军周旋下去。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在为苏家着想,可镇国公和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的交情罢了。
苏白赫和叶海棠看了这封信都很感激镇国公为苏家所做的一切,没想到镇国公如此大义。
他们最开始的时候,还和镇国公有些摩擦,本以为镇国公是敌非友,还需要他们多多防范,没想到他们还能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不仅如此,镇国公为了让他们免除徭役身份,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嘴,还因此得罪了皇上。
算起来,应该是他们苏家牵连了镇国公,镇国公不仅没有半点责怪苏家的意思,反而离开边境之际还在为苏家着想,提醒他们小心镇国将军。
苏白赫一脸感动:“国公大人想得很周到,徐大人若要回回信,可否请大人在信里替我们多谢国公大人。”
徐云川点点头:“小意思,看来国公大人一直记着你们的功劳,也算是深明大义了。”
徐云川如此评价镇国公,相比起镇国将军不知好了多少。
叶海棠连忙补充道:“也多谢徐大人为我们带来这封信。”
徐云川站起身来:“好了,官府还有事务要处理,我不便多留,就先回去了,你们既已知道情况,那就早做打算。”
“是,我送送大人吧。”
徐云川摆摆手表示不用了,带着属下离开。
目送着许云川离开,苏白赫和叶海棠短暂的忧心了片刻,还是沉浸在喜悦中,毕竟能摆脱徭役身份确实是件大喜事。
王氏更是在房间里高兴的坐都坐不住,“太好了!我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既然都摆脱徭役身份,那还住在徭役营地这晦气的地方干嘛,不如早早搬离回到京城的好。
王氏便走出来问苏白赫和叶海棠:“阿赫,海棠,咱们什么时候收拾行装上路。”
“你要去哪儿,娘。”苏白赫一脸疑惑。
“当然是回京城。”
“娘,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还是要留在这儿的,就算真的不能继续留在徭役营地,那也要先暂时留在罪城。”
“为什么。”王氏脸上的喜色冲淡了些,她本以为刚才苏白赫只是随便说说,应付众人,没想到他们还真打算留在这种地方。
“是啊,娘。”叶海棠在一旁附和道,“我们短时间内是不会回京城的,你不用操心。”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打了王氏一个措手不及。
她怎么也不明白,徭役营地有什么好待的,这就是个晦气的地,他们继续待在这儿保不齐还得给人当奴隶,还不如早离开的好。
京城多好啊,京城富庶,日子也好过,没那么多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他们一家子随便做点什么也能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