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棠正色道:“将军,实情我已说出,就是徐大人派人送来的粮草,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
“本将军已经查过了,在你们取回粮草之前根本没有任何兵马运送粮草来边境,叶姑娘,在本将军面前你还要隐瞒真相吗?”
镇国将军说着,语气已经有些不快,可偏偏叶海棠说了这话,就不愿意再说话,神情异常冷漠。
有另外一个小兵起哄:“将军,既然她不说,为了保险就把叶姑娘送去伙房,从今以后负责烧火,除了伙房哪里都不能去,这不就行了。”
“叶姑娘,你也别怪我们,尽管我也不相信妖邪之说,但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连将军都站出来说替你做主了,这种情况下你还不愿意说实话,以防万一,今后你还是去负责烧火吧,其他事情不用你再插手。”
就在苏白赫和苏晨要说什么的时候,镇国公又带着人来了。
其他人纷纷行礼。
“参见国公大人!”
镇国公左右看了看屋子里的所有人,“今日还真是热闹,所有人都在这儿。”
“国公大人怎么来了。”镇国将军面色不虞,脸上却还是维持着平日里的体面。
“我若再晚来一步,恐怕就得任由有的人为非作歹,陷害忠良。”
明明知道镇国公是在指桑骂槐,含沙影射的说自己,镇国将军却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国公这话,本将军倒是听不懂了。”
镇国公看了一眼这些小兵:“我听说有人怀疑叶姑娘他们是什么妖邪?”
“不过是谣言罢了,。”镇国将军开始和稀泥,“我也正是因为此事而来,希望军营不要人云亦云,败坏了风气。”
“那可真是巧了,我今日也是来整顿军营风气的。”
随后,他吩咐自己一旁的属下拿出一封书信,“这是徐大人的亲笔信,他曾传信给我,说他派人送了粮草藏于山洞中,并且指明要叶姑娘他们亲自将山洞中的粮草取出,所以叶姑娘说的是实话,这批粮草确实是徐大人派人送来。”
有一个小兵没眼力见的插嘴:“可是我们将军也调查过了,在粮草送到边城的数天前,并未有人运送粮草而来。”
镇国公像是早有准备:“当时南靖进犯,十分猖獗,这批粮草关系到军营的生死存亡,至关重要。徐大人会派人绕偏僻小路运用这批粮草也实属正常,倒是有些人,借题发挥,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莫不是看如今边境战士太平,就想卸磨杀驴?”
“即便这件事情你们不知情,可确实是苏公子和叶姑娘救了边城无疑,他们的功劳毋庸置疑的怎可让有功之臣寒了心?”
镇国将军被镇国公一番话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镇国公这次来就是叶海棠他们撑腰做主,“今日但凡在此地妖言惑众者,罚军棍二十。至于你,镇国将军,真该回去多读两本书好好反省反省,传令下去,今后若是再有关于叶姑娘苏公子的谣言传播出来,全都军法处置!”
其他人眼见着镇国公为了苏白赫和叶海棠罚的如此之重,纷纷心中不满。
镇国将军身边的一个爪牙说道:“国公大人,你这罚得未免也太重了,大家有此疑虑不是很正常,我们并没有一个人否认苏公子和叶姑娘的功劳,再说了,我们将军刚才还提出为叶姑娘做主,国公大人你就算要罚也不该连着将军一起斥责。”
“我的命令,何时由你一个小兵质疑?”镇国公看向那人,态度前所未有的强势,“你,加三十军棍。”
出头鸟被打,这下子没人再敢说什么,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等人差不多都走光了,苏晨和叶海棠纷纷出来感谢镇国公。
“多谢国公大人,若不是国公大人。这次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咳咳……”
镇国公忍不住掩嘴咳嗽了两声,脸上泛起一抹不健康的潮红。
叶海棠连忙替镇国公把脉:“国公大人你这是刚才情绪过度激动牵扯旧伤,赶紧坐下,服下这颗药丸。”
镇国公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服了药,这才好多了。
镇国公捋了一把胡须,“苏公子,叶姑娘,对不住,我来晚了。军营里的这帮人我只能镇住一时,只要你们还待在军营,必定有人暗中作祟,针对于你们,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如先回罪城,至于功劳我自会禀报圣上,你们意下如何?”
“若你们愿意,我这就安排人护送你们回去。”镇国公担心再呆下去,叶海棠他们会被镇国将军等人算计。
毕竟,镇国将军才是手握兵权的人,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压制不住。
苏白赫和叶海棠对视一眼,虽然没说话,但都知道彼此的打算。
如今这种情况,他们回去才是上上策,不然再待下去,不仅帮不上忙,还会给镇国公带来麻烦。
横竖现在南靖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犯,他们也可安心回去,过自己的日子。
“多谢国公大人好意,不过国公大人的身子还没好全,让我如何放心上路。”
叶海棠唯一担心的还是镇国公的身体,他连着受了两次重伤,前一次伤未曾痊愈,这次伤的更重,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肉眼可见,镇国公脸色灰败,情况很是不好。
叶海棠从袖子里拿出一些药丸交给镇国公身边的手下,“国公大人,我这里有些效果极好的药丸,这个一日服一粒,这个三日服一粒,请国公大人按时服用,调理身体。”
“好。”镇国公果断答应下来。
让叶海棠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像镇国将军等人一样刨根问底的问这些药丸的来源,反倒让叶海棠不自在了。
“国公大人,你不像镇国将军他们一样质疑这些东西的来源吗?”
镇国将军摇了摇头:“苏公子和叶姑娘的人品我信得过,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既然二位一片好心,我自然不会多问。”
叶海棠没再说什么,不过像镇国公这样的明白人着实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