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苏白赫被围攻,严鹤时不时腾出手来帮他解围。
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严鹤就把目光投向了镇国将军,希望他们能来支援。
可是等了半天,镇国将军他们都不为所动,只是在边缘作战,偶尔补刀,作用微乎其微。
严鹤沉不住气了,大声喊着:“将军,他们朝我们这边打来了,你们快来和我们一起作战,这样胜算更大。”
镇国将军和他的人一直在边缘混水摸鱼,听见严鹤叫他,却眼珠子乱转:“我们这边打的也很厉害,实在抽不开身,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这分明就是推脱之词!严鹤听了这话,气得半天都说不出来,他又不是瞎子,镇国将军和他的人可悠闲的很,还说他们脱不开身?
但凡镇国将军多带两个人来,就助他们能杀出包围圈,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严鹤忍不住说道:“将军,如今情况紧急,你还是赶紧来支援我们吧。”
他想着,镇国将军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在战场上还惦记着和苏白赫那点私仇不成?
镇国将军却理直气壮的喊道:“我们脱不开身。”
实际上却和他身边的人却越打越贴近城门,根本没费什么劲儿。
“你们……”严鹤看见镇国将军等人边打边退,而他们却在这边冲锋陷阵,进退维谷,一时气结。
在他生气,注意力集中在镇国将军等人身上之时,旁边有一名南靖士兵抓住机会,一刀朝严鹤砍过去。
就在严鹤马上要人头落地之时,苏白赫及时看见了这一幕。
他喊了一声:“小心!”
将手中的长枪伸在严鹤脖颈前一挡,兵器碰撞,发出铛的一声,镇开了那名偷袭严鹤的南靖士兵。
严鹤吓了一大跳,要不是苏白赫发现的及时,他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谢字还没说出口,苏白赫叮嘱他:“情况危急,战场不能分心,先专心应敌。”
“好。”严鹤不再说什么,也不再理会镇国将军等人,和苏白赫一起全力加入激战中。
可因为镇国将军的人一直在边缘划水,划到最后甚至已经退到城门口观战,两方人数相差太大,苏白赫等人由原本的占上风,彻底变成了下风,损失惨重。
镇国将军看见被包围在中间的苏白赫,浑身上下已经挂了彩,心中得意,忍不住想,如果苏白赫能在这一次战争中牺牲,以后便没有人挡他的路了。
他相信,凭着他的带兵能力也能打败南靖这帮蛮夷,根本用不着苏白赫。
若苏白赫现在死了,也只是战死,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于是,镇国将军装模作样地说道:“我就说直接迎战不行,我们的人快要坚持不住了,无论怎样,这座城不能丢,否则圣上怪罪下来是要杀头的,我们赶紧退到城门口去,别逞强。”
于是他们一直退,退到了城门之后。
这时,镇国公出现在城门口,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质问镇国将军:“将军,他们打的这么激烈,你为什么不让你的人去帮忙。”
镇国将军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刚才都已经说了撤退,这一仗,打不赢只能先回退守城,可是他不听啊,国公,要不你去劝劝?”
镇国公看了镇国将军一眼,才不相信他的鬼话,立即带着自己的人冲出去营救苏白赫。
可他毕竟是镇国公,不是将军,兵符不在他手上,他手中的人力有限,因此加入之后并没有为艰难的战局增添多少胜算。
反而就连他本人也成了南靖口中的肥羊。
南靖太子本是让人全力攻击苏白赫,却突然看到了出来的镇国公。
他认得镇国公,于是立刻对手下说道:“我认得他,他是镇国公,把他抓住一定有用。先别打那个姓苏的了,将镇国公抓住!”
南靖太子一声令下,这些人从针对苏白赫变成了真对镇国公。
镇国公手底下的人很快就被杀了个七七八八,就连镇国公本人大腿上也中了一刀。
镇国将军站在城墙上,看见镇国公狼狈的样子还受了伤,嘴角勾起一抹笑。
真没想到还能一箭双雕,他和镇国公也向来不对付,如果能借此机会一举除掉苏白赫和镇国公,在这军营里,真就他一人独大了。
镇国将军的手下问道:“将军,看样子他们快撑不住了,就连国公也在下面,我们要不要……”
“既然他们坚持不住了,那我们得关上城门,不能让南靖破城,快去关城门。”
“可是将军……”手下人还是有些犹豫。
镇国将军其他爪牙明白自家将军在想什么,呵斥道:“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守城重要,将军会在城墙上让他们回来的。”
镇国将军手底下的人也只是小兵,不敢违背镇国将军的命令,只能听命下楼。
镇国将军扯开嗓子大声喊着:“镇国公,苏白赫,情况不妙,你们撤退吧,我要让人关城门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城没了可就一切都完了,赶紧回来!”
可实际上,却示意底下关城门的士兵动作快点。
苏白赫听说镇国将军要关城门,心中一咯噔。
一旦被关上城门,他们连退路都没了。
再加上南靖士兵过多,几乎是死局。
他连忙带着受伤的镇国公往城门口跑去。
沉重的两扇城门缓缓关闭,发出砰的一声,尽管苏白赫用了最快的速度,等他跑到门口的时候,城门已经严丝合缝的关上。
苏白赫抬头盯着城楼上的镇国将军。
镇国将军装模作样的摇头感慨一声:“哎呀,苏白赫,我都说了让你快点回来,你偏偏不听,非要恋战,这下好了,城门已经关上了,若是打开让被破城怎么办,我可担当不起,你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苏白赫哪有不明白的,镇国将军分明就是故意。
只是没想到他做的这么绝,连镇国公的性命也不顾了。
不过话说回来,镇国将军和镇国公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