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学子,尤其是品行端正之人,自然不会做这种乱泼人家脏水的勾当,但人群之中有好人必然有坏人。
有人品行端正,是正人君子,有人会走歪门邪道,为了一点钱财不择手段。
其中就有两个学子看起来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收了洪强的钱就拍拍胸脯向洪强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大家都相信他们的这些故事都是胡编乱造,哗众取宠的,让他们济世堂生意做不下去。”
于是,这两个学子就去看故事的百姓间捣乱,对济世堂的人大声说道:“你们济世堂的人为了做生意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天天在书院念圣贤书,没有看到哪本书上写了这些典故,再说了,你们这部分故事实在太扯,经不起推敲,分明就是胡编乱造,混淆视听,大家可千万别被济世堂的人给骗了。”
叶海棠走出来,淡定的解释:“这些可不是典故,不过就是传言故事罢了,相信大家或多或少也都从老一辈的口中听到一些传闻的小故事,比如孟姜女哭长城。”
“若真说起来,孟姜女哭倒长城也是不合常理的,毕竟,一个人只靠哭怎可能令长城倒塌?但你能辩出这故事是真是假吗?”
“我……”学子顿时被叶海棠怼的哑口无言。
“是啊。”百姓们纷纷都觉得叶海棠说得对,这学子分明就是刻意挑事,大家也就看个乐呵,故事是真是假没那么重要。
更何况,济世堂也没有捆绑,说是看了故事一定要进去看病抓药,他们看看怎么了。
“你们这些读书人,不好好在书院读书,跑出来抬杠耽误人家做生意,这就是读书人所为?真是有辱斯文。”
两个学子被说的面红耳赤,灰溜溜的跑了。
在暗处观察的洪强看见最开始本来好好的,以为可以趁机给济世堂泼盆脏水,没想到事情出现了转机。
叶海棠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百姓把矛头对准了那两个闹事的学子,反而把学子说的脸色通红离开了。
他花的钱全部打水漂。
洪强生气地回到了源生堂,把这一结果告诉李林,“没想到这个叶大夫还真有两把刷子,一个妇道人家,倒是口齿伶俐,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读书人说的哑口无言,以至于百姓都站在她这边,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李林却并不意外,济世堂要真会被这点雕虫小技给打倒,那他也就没那么忌惮了,而济世堂也不可能留存到现在。
看见李林面上波澜不惊的样子,洪强还以为李林对此事漠不关心,搞得好像他单方面自作多情,还赔了银子又没达成目的,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
“怎么,李大夫,你对此还漠不关心?我看济世堂迟早会成为源生堂的威胁,若是不想办法把济世堂给打压了,你源生堂生意终有一天会被抢光,到那时一个客人都没有,你们就只有关门倒闭的份。”
面对洪强的咄咄逼人,李林无法反驳,再说了,经过此事之后,李林发现洪强当时答应他答应的爽快,说是会让源生堂借助军方的力量,实际恐怕并不会付之于行动中。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听信洪强的话?
更何况,他现在能干嘛,想法子打压济世堂?济世堂那帮人有那么好打压的吗。
不过,他面上还是不敢忤逆洪强,只是笑呵呵的说:“是,军爷说的是,我会努力的。”
而另一边,苏白赫和苏晨把今天带出去的药剂都在附近村镇卖出去了。
果然如他们所料,百姓们见这种药剂物美价廉,全都哄抢,因此苏晨和苏白赫也没有费什么劲儿就卖没了。
不过,苏白赫想起他们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就是找药材商。
虽然拓跋藤真那里承诺了会提供一大批草药,可是运转也需要时间,如今济世堂的药材不多了,得想办法多找些药材。
于是,他们在路边看看路过的商人有没有药材商,好从他们手中买得济世堂需要的药材。
苏晨陪苏白赫站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大哥,我们就在这干站着?”
“耐心等等吧。”苏白赫看着来来往往的商队,“这里商队这么多,说不定就有兜售药材的,卖给咱们和卖给药铺不是一样的吗?还能省了其中中转的价格。”
“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苏晨的正在发牢骚,有两个路过的士兵抬着担架。
担架上的士兵像是受了什么伤,把白色的担架染出了一片红。
苏白赫碰了碰苏晨:“阿晨,你看那边好像是他们当兵的受伤了,看样子伤得不轻,咱们不是还有几个卖剩的药剂吗,拿上,我们走上去看看。”
苏白赫走过去对抬担架的士兵说:“几位军爷,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是啊。”士兵有些疑惑,不知道苏晨和苏白赫来干嘛的。
苏白赫从苏晨手里接过药剂:“几位军爷,我们是来这边卖药的,这是治疗伤势最好的药剂,要不你们拿回去试试?”
“走走走,我们那里有专门的止血药,不买你们的药剂。”士兵以为苏白赫是来卖狗皮膏药的,就生出了几分不耐烦。
“军爷,你这说的哪里话。”苏白赫始终和颜悦色的解释,“这些药剂是我们卖剩下的,剩的也不多,你们军爷也是为了我们百姓做事,几只药剂而已,哪能收钱,不要钱,免费送,军爷拿回去试试效果吧,要是效果不好,你可以找我,我还会再来。”
士兵们一听不要钱,这才半信半疑:“当真不要钱?”
“当真不要,一文都不收你们的,军爷,你们就试试吧,你们不是有专门的军医吗,还可以研究研究成分,绝对安全。”
士兵一想也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收下了,多谢。”
两名士兵收下药剂后,抬着担架消失在了苏晨苏白赫的视线中。
这时,拓跋藤真来了:“你们是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