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安脸色变得难看,没想到曹致敬是这么个油盐不进的混不吝。
苏白赫知道沈知安是为了他们好,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他们初来乍到,还不能得罪曹致敬。
“曹大人,我们虽然来迟了,可路上真的发生了一些意外,还请你高抬贵手。”
曹致敬看苏白赫那么要强的人,居然对自己低三下四的说话们心里得意了起来。
上面可是给他下了命令,要他不让苏家人好过,这么好的机会,曹致敬怎么能放过。
“苏白赫,你们不管是什么原因,迟了就是迟了,现在罪城的可以居住的房子已经分配完了,你们要想住,就只能自己修建。”
沈知安气的脸色铁青,觉得曹致敬简直欺人太甚。
他一脸怒意刚准备对曹致敬反击,就被叶海棠拉住了。
叶海棠不想和曹致敬正面撕破脸,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房子我们自己修建。”
沈知安见叶海棠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心里堵着一口气。
“弟妹,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这房子本就该曹致敬分配。”
苏白赫不想沈知安和叶海棠因为这件事争吵。
他拉着二人朝着一边走去,“沈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可你也看大了,本来我们就来得最晚,现在被刁难怕也是有人授意的,为了这点小事和曹致敬翻脸对我们以后的日子没有好处。”
李年担忧苏白赫和叶海棠,自觉走了过来,面色有些尴尬。
“苏老弟,我会修建房子,不如你们想要什么样子的,画个图纸,我来修建。”
叶海棠一脸惊喜看着李年,觉得自己真是捡到了宝,嘴角弯起看着李年。
“李大哥,太好了,有你修建,我们还愁什么房子的问题,现在天气炎热,即使住在野外也不会觉得冷。”
沈知安一脸无奈看着叶海棠,觉得她还真是积极又乐观,换做其他的女子,一听没有房子住,怕是早就闹翻天了。
他心里不禁有些羡慕苏白赫,娶妻如此贤惠,即使被流放了也日子过的不会差。
苏家人都是动手能力极强的人,说干就干。
沈知安看他们都决定了,只好留下来帮他们修建房屋,等一切稳定了在离开。
苏白赫对沈知安心里还是感激的,虽然没说什么,二人的兄弟情意更甚从前。
苏家除了苏白赫,其他的都只能干一些苦轻的活计,所以,沈知安和苏白赫一同去砍木头,准备搭建房屋的材料。
叶海棠带着苏老夫人他们找了一个凉快的地方暂时休息,自己则是和商城兑换了纸和笔,把自己想要修建的房屋图形画了出来。
叶海棠图纸画了一半,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心里疑惑准备前去看看情况。
另一边,周赐躺在地上,整个人都感觉天旋地转,人失去了意识。
看管流放罪臣的官差,拿着鞭子划破空气,毫不留情抽在了周赐的身上。
“真他么晦气,快点起来,别偷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母脸色惨白,不停的哭喊哀求,“官爷,求您开开恩,让他缓口气吧,剩下的活我们干。”
“走开!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干,罪城不养吃闲饭的废物!”
又是一鞭子抽在了周赐的身上,疼的他眉头紧皱,可是无论如何他都醒不过来,感觉五脏六腑都聚在一起扭的疼。
官差几鞭子下去,看到人还不醒,准备继续打被叶海棠叫停。
“住手,他都这样了,你还下这么狠的手,都是人,你确定风水不会轮流转?”
叶海棠气势强硬,一时间将打人的官差震住了。
官差反应过来心里不悦,觉得丢人,居然被一个长得那么丑的女人吓住了。
“你是什么人?这里没有你的事,识趣儿赶紧滚!”
叶海棠眸色冰冷,我是罪臣家眷,如果你再继续乱用刑,我就让京城的朋友告你一状!
她刚来罪城,很多人对叶海棠还不熟,听到她是流放的囚犯还这么嚣张,官差担心她京城真的有关系,吓得不敢继续动手。
“今日我就给你一个面子,滚一边休息去,再有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官差骂骂咧咧拿着鞭子离开了这里。
周大娘哭的眼眶红肿,一脸感激看着叶海棠,“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是我儿子中暑加劳累过,怕是不成了。”
周大福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毒打,脸色也很难看,只是没有像周大娘那般哭嚎,一身傲骨宁死不弯。
叶海棠看着面色没有什么变化的周大福,心里忍不住佩服对方的心态坚硬。
“您先别急,或许还有的救,先容我看看再说。”
叶海棠给周赐把了一下脉,发现是脱水和中暑,人还有救。
“我这儿有清水,给他喂下,我在去找一些草药给他喂下,人就可以醒过来了。”
听到周赐还有救,周大福的眼眸才变得猩红一片,给叶海棠鞠了一躬。
“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往后在罪城有什么用得到我们的就说,一定全力以赴。”
叶海棠嘴角弯起,点点头,“好。”
叶海棠想起他们要修建房屋,需要人帮助,索性也和周家的人客气,原本苏家也在罪城没什么熟人,能和周家交好,在罪城也有个照应。
“周大娘,我们没有住的地方,想修建房子,你们能帮帮忙吗?”
周大福也是个痛快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好,不过我们需要上工,只有下了罪城的工才有时间过来。”
叶海棠理解他们的难处,嘴角弯起,“好,多谢你们。”
在叶海棠的医治下,周赐总算是有了反应,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胖女人忍不住吓了一跳。
周赐一脸警惕看着叶海棠,身子忍不住后撤了一些,眼神冰冷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周大娘听到动静,一脸惊喜跑了过来,抱着周赐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的儿啊,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有什么三场俩短让娘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