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深的内力,原来你一直在藏拙,怪不得冲儿每次都只能赢你一招,简直就是老叟戏小儿,真是心机深沉之辈。”
岳不群一边说一边再次抬手一掌欺身而上,直冲宋阳天灵。
“嘭!”声音更加沉重有力!
宋阳身形依旧后退两步。
这两步仿佛彻底刺激到了岳不群,只见岳不群抬手间,脸上、手掌之上都泛起了荧荧紫光。
见状宋阳不敢大意,梨花真气运转全身,迎上了岳不群的紫色手掌。
“啪!”声音更加响亮!
劲风吹起,二人周围出现一圈干净地带,树叶也被吹向一边。
岳不群震退一步,“唰!”拔剑而出!
宋阳脚下一点,向后暴退!眨眼之间,拉开距离。
“住手!”
人未至,声先至,紧接着宁中则身形就出现在了岳不群和宋阳中间。
却说宁中则在哄着岳灵珊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以为是华山有强敌来犯,二话不说连忙运起轻功冲了出去,刚出院子就看到是岳、宋师徒二人,疑似一追一逃,急忙出声制止。
岳不群在听到宁中则的声音时,第一时间默默的收回了剑,散去了紫气。
宋阳看到师娘出现后,瞥了岳不群一眼,然后身体一个踉跄,“噗呲”吐了口血,几欲支撑不住的样子。
师娘见状赶紧出手扶着宋阳,转头质问道:
“阳儿到底有什么错,你要下这么重的手,你想杀了他不成?”
“他有什么错你不清楚吗?”
“难道就因为阳儿向你提了几句建议,就因为他与你争执了几句,你不喜,就要打要杀?那我也向你提过建议,我也与你争执过,你是不是哪天看我不顺眼对我也要打要杀?”
“小畜生,小小年纪心思深沉,有不轨之心,还不如趁早杀了,以免以后玷污了华山。”
“你胡说八道什么”
“哼!”
岳不群愤然离去,宋阳回到卧室,倚靠在床上,眼神呆滞想着事情,师娘宁中则端药而来。
“阳儿,阳儿?来把药喝了”宁中则看着发呆的宋阳轻声道。
这还是宁中则第一次看到宋阳不一样的眼神,毕竟以往在面对她的时候,她看到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有故事。
“师娘我没事,让您担心了”
回过神的一瞬间,宋阳看向宁中则的眼神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还说没事,吐了好大一口血,吓死我了,快别说话了,先把药喝了。”
看着师娘担心的模样,宋阳心里很过意不去,毕竟受伤吐血是宋阳当时看到宁中则时,临时起意,故意为之,不管怎样都是骗了师娘。宋阳心里暗暗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师娘,我真的没事,不信,您摸摸”
宋阳很自然的牵起师娘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腕上,宁中则探脉瞬间,突然看着宋阳,面带惊奇和疑惑,片刻后,宁中则缓缓收回把脉的手,坐在那,一脸沉默,不言不语。
此刻宁中则的心里五味杂陈,有心累,有担忧,有难过,有疑惑......弟子宋阳的眼神会说话,眼神中说了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只是她一直以宋阳年纪还小,没见过几个女孩子,也没怎么和别的女孩子相处过为由,自欺欺人,以为宋阳的眼神“仿佛”会说话,通过今晚发生的事情,她明白,从来都没有“仿佛”。
她心累,自从和师兄接掌华山派以来,没有一天不担惊受怕的。
她担忧,门派还没什么起色呢,内部就开始出现矛盾。
她难过,本以为最贴心,最暖心的弟子,也开始欺骗算计她了吗?
......
看着师娘脸色黯然,宋阳顿时心疼刀绞
“师娘,对不起”
“呵,阳儿长大了,翅膀硬了,都会算计师娘了,接下来呢,你还有什么手段,还有什么目的”
“师娘,自打我入门以来,就一直是您照顾我,教我武功,可以说是您看着我长大的,您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我承认,这次是我鬼迷了心窍,我只是想看看师娘心里是不是在乎我,没有别的什么手段,更没有别的什么目的。”
“不,我不了解,我是看着你长大,我也以为我对你很了解,但是今天我才发现,说伤就伤,说好就好,这样的本事我不会,我更教不出来”
说完宁中则起身欲走,宋阳一把抓住宁中则的手,宁中则顿时满面寒霜,眼眶通红,厉声道:“你放肆,给我放手!”
“师娘,我给您讲个故事吧”宋阳看着宁中则的眼睛说道。
此时的宁中则已经眼眶续泪,垂悬欲坠,但是眼神坚定的看着宋阳的眼睛,她想看看一直以来宋阳的眼神中的情意到底是真的还是厚厚的伪装,如果是真还好,如果是假的,那他就太可怕了,心思深沉到这样的地步,这样的人,留他不得。
“那是一个高楼林立,霓虹璀璨的世界,那里秩序法度健全,七丈高楼只需月寻就可以完成,从华山到南海一天就可以到达,从昆仑到东海更是两个时辰左右就能到达,人能够去月亮上面看看有没有嫦娥,也能够去海底找找有没有龙宫,真正做到了,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
“那里的人很厉害,是仙人吗?”宁中则问。
“是很厉害,但是都是凡人,大部分更是穷人,没有嫦娥,也没有龙宫。
有这么一对儿夫妻,刚在一起时,恩爱非常,时而吵吵闹闹,鸡飞狗跳,时而互相拥抱,有说有笑。
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任何事情都互相商量,互相帮助,最重要的是他们彼此信任,互相付出。
很快这对小夫妻就生下来一个男孩,初为人父母,没有经验,手忙脚乱,生活上也变得焦头烂额,磕磕绊绊,但好在,双方家里都有老人长辈帮衬,没积蓄也没负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孩子也一天天长大,在这个过程中两人变得更加默契十足,收获满满的成就感。
直到
男人终于凭借自己的多年的努力和资源积累,拿到一笔订单,小作坊变成小厂子。
就只是一个村镇级别的小厂子,在大城市连个大作坊都不如,就这,男人回家的时间变得越来越晚,两人从当初的无话不谈变成了沉默寡言。
厂子规模越来越大,房子面积越换越大,家里的温度却越来越冷,钱也越来越多,伴随而来的,关于那个男人的风言风语也越来越多。
再后来,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无人的安静,激烈的争吵,高压的冷战。
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两人的孩子高考结束。
这段貌合神离,有形物质的婚姻火速终结,不超过一个月,男人和一个年轻貌美啥也不懂的花瓶结了婚,又一个月女人经人介绍也结了婚。
开学前,孩子分别去了两个新组的家庭看看。
刚到男人家的时候,男人不在家,大房子里面全是女方的娘家亲戚,没人搭理这个孩子,等到男人下班回来了,饭桌上坐在主位男人询问孩子的近况以及说出对他以后的学习和生活的安排,紧接着女方的娘家亲戚也开始热情的嘘寒问暖。
男孩离开的时候,男人沉吟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挽留。
男孩去女人家里是在晚上下了班的时候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