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桉担忧起来:“学霸,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怎么办啊,窗外的雨还那么大。
“我…头…感觉很痛。”谢鹤砚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他感觉浑身都不太舒服。
“啊,怎么办?”孟书桉焦急地叫了一声,随后起身,将她冰凉的小手放到了谢鹤砚的额头上,她惊住了,谢鹤砚的额头烫得可怕。
“学霸,你好像发烧了。”孟书桉在原地焦急的想跺脚。
谢鹤砚的神色有些许恍惚,只回了她一句:“是么。”
“对的呀,不行,我们得赶紧去医院,你这样子拖下去会很糟糕的。”孟书桉对谢鹤砚说道,背好包之后,过去扶他。
两人走到店门口,外面的雨势还是很大,连服务员看到他们俩准备出去,都感到十分诧异:“两位美女帅哥,外面雨那么大,等雨小了再走吧。”
“谢谢,但是我朋友他好像发烧了,我们得马上去医院。”孟书桉回答道。
服务员瞄了眼谢鹤砚,他的脸确实有些异样的红,便也没再强求。
孟书桉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见有车,于是便从包里面摸出手机了,打开了出行软件。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一辆白色小车愿意接单。
大概是三四分钟之后,一辆白色小车停在了咖啡厅的门外。
孟书桉将谢鹤砚的右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扶着他,很快上了车。
“师傅,麻烦去附近最近的诊所。”孟书桉朝司机说道。
随后,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谢鹤砚,他的双眸紧闭,眉毛也皱了起来,非常难受的样子。
孟书桉在心里不停地埋怨自己,是不是不让他出来,他就不会这样子了。她真是该死啊。
开车的师傅很快将车子停到了一家小诊所的门前,并对孟书桉说道:“我也来这里看过病,医生还是可以。”
孟书桉对司机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扶着谢鹤砚下了车,两人都不免淋了一些雨。
此时是下午三点半,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外面已经是乌云密布,像极了傍晚的样子。
诊所里亮着灯,只有一个病人在输液。
谢鹤砚和孟书桉两人赶紧走了过去,这是个男医生,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
他看到两人之后,将目光自然而然地放到了谢鹤砚的身上。“他发烧了。”医生几乎是脱口而出。
“是的,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孟书桉说道。
那医生给谢鹤砚测了测体温,39度。
“他再不来,脑子都得烧坏。”他严肃地对两人说道。
说完,他去房间里取了一些药水,准备给谢鹤砚输一些退烧药物。
孟书桉扶着谢鹤砚在旁边的椅子上面坐了来,医生拿着药水走了过来给谢鹤砚插入了输液管。
他对着孟书桉嘱咐道:“大约要输两个多小时,药水没了,记得提醒我给他换。”
“好。”孟书桉点点头。
“你是他女朋友?”医生突然问道。
“啊…不是的,我只是他的朋友。”孟书桉像是突然被人戳破了心思,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而她身旁的谢鹤砚,还闭着双眼,似乎是毫无察觉。
医生若有所思,随后说道:“朋友?怕也不是普通朋友吧,我看你们关系很好的,你还专门陪他来。”
孟书桉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医生也没有再为难她。
输着液,她突然听到一旁的谢鹤砚有些虚弱且沙哑的声音:“麻烦你了。”
她慌忙转过头,看到谢鹤砚已经睁开了双眼。
“啊…没有,我觉得还应该怪我呢,要不是叫你出来,可能压根没这回事。” 孟书桉低下头,非常自责的模样。
“没。不是你的错。其实昨天晚上就有一些不舒服,但没当回事儿,没想到今天就这样了。”谢鹤砚说道。
孟书桉转过头看向他,然后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在咖啡店里,我看你那样,都快吓死了。”
谢鹤砚的嘴角浮出一抹苍白的微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反正…你下次真的别吓我,我真的会很害怕。”害怕失去你。
虽然这次只是发烧,但是要是一拖再拖,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现大问题。
“放心吧,不会了。”谢鹤砚安慰她道。
谢鹤砚输完液,医生又给他开了一些退烧药,他付了钱之后,两人走出门口,已经是傍晚六点。
雨,也已经停了。
两人决定打车回去。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彼此的家隔得并不远,可能走路也就一二十分钟的路程。
孟书桉心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谢鹤砚直接来她家里补习,虽然,可能会显得有些奇怪。
她家所在的小区很快就到了。她下车时还不忘担心地说道:“学霸,你到家之后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哦,如果感到有不舒服就及时去医院再看看,千万不要再不当一回事了。”她就像一个小管家婆。
谢鹤砚现在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很多,只是四肢还有些乏力。他朝孟书桉挤出了一抹让她宽心的笑容,说道:“好,我会记得的,今天辛苦你了。”
“哎呀,没事儿啦,我先走咯,拜拜。”孟书桉说完,朝他挥挥手,便下了车。
谢鹤砚在车门还未关闭之前,也朝着孟书桉说了一声拜拜。
门关上之后,车里一时显得有一些冷清。
谢鹤砚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孟书桉担忧的脸。
她…为什么会那么关心他呢?
好像从一开始,她就像一颗小太阳一样,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逗他开心。
他想,他是不是太孤独了。孟书桉的存在,让他觉得原来有人陪伴是这样的好。
以前他生病的时候,阮凝不在家,也是一个人撑着去的医院。好像觉得也没什么。
但是今天,他觉得要是没有孟书桉陪他一起,他可能情况会非常糟糕。
谢鹤砚的心里涌上一种异样的情感。
回到家,阮凝正在厨房里做晚餐。她听到关门的声音,便走出了厨房。
她看到谢鹤砚苍白的神色,瞬时紧张的问道:“小砚,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了,妈。下午有点发烧,去医院输了一点液。”谢鹤砚淡淡的说道。
阮凝缓了缓紧张的神经,又说道:“今天学校一直都有事,我也是刚刚到家,都没有关心到你,对不起啊,小砚。”
“没关系了妈,真没什么事。我现在没什么胃口,晚饭你自己吃吧,我先回房间睡一会。”谢鹤砚说完,朝房间缓缓的走了过去。
阮凝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心里头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