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非常开心,一次几乎没有成本的卖惨,成功获取到了大量基础材料。
甲胄铁做的,兵器铁做的,有这些东西,他就可以制造钢。
果然,白嫖才是发展的终极奥义。
到时候随便造一批西班牙才开始装备的火绳枪,这老小子就得对我感恩戴德。
而这些钢材,则可以用来制造更高级的燧发枪和击发枪。
可以,一切都非常完美,现在只要将那群该死的山匪全部处理了,就万事大吉。
朱瞻壑出了皇宫,朝着汉王府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哟,这汉王世子才出城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怕是连轿子山都还没到吧?”
朱瞻壑四处张望,看到底是谁在这找死?
可这人躲在人群之中,一点也不露出痕迹。
而这时候,又有人接话道:“肯定没到啊,此去轿子山六七十里,一个时辰怎么可能走个来回?说不定走到一半,听说有山贼,就不敢去了,打道回府了。”
这次这人藏的不好,被朱瞻壑发现了。
而这人的面貌,让他生出一股熟悉之感。
很快,朱瞻壑就想了起来,当时在杨府外,那便宜堂哥的仪仗里面,就有这个人。
呵呵,看样子这圣孙,是想用这些腌臜手段,败坏他朱瞻壑的名声了。
“听说一回来就去皇宫了,莫不是哭着求陛下收回成命,别派他这样的差事?”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又躲在背后阴恻恻的说道。
朱瞻壑心中冷笑,君子报仇隔夜都晚,今晚就将你们蒙头清算!
“狗屁!汉王世子谪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不敢去?你们这是污蔑!”
也有汉王世子的死忠粉高声争辩,自从那首蝶恋花出世之后,他朱瞻壑就一下子多了好多粉丝。
“就是就是,我家哥哥多厉害,怎么可能怕区区山匪,你们这是嫉妒!”
朱瞻壑嘴角抽了抽,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传说中的流量明星。
“好好好,既然如此,咱们就看看汉王世子,到底敢不敢去那轿子山!要是不敢去,你们这些臭娘们儿怎么说?”
“而且这条路是去轿子山的路?明显是回汉王府的路啊!这汉王世子,怕是压根儿不敢去了。”
那圣孙的走狗再度狗叫。
这话很没道理,陛下并未规定什么时候必须去轿子山,所以朱瞻壑此刻回汉王府,压根儿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黑子嘛,是这样,就算没有问题也会找到问题喷。
于是朱瞻壑出现的地方,出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
朱瞻壑骑在马上,街道两旁都是人,还都各自争的面红脖子粗。
这副景象,一直持续到朱瞻壑到了汉王府。
而在汉王府外,站着一个朱瞻壑没有想到的客人。
赵王,朱高燧。
“三叔,你咋来了?”朱棣翻身下马,脸带笑意的走了上去。
朱高燧看着眼前的侄子,心中极为满意,这二侄子一直都是这么客气,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不像大侄子朱瞻基那小子,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
朱瞻壑看着眼前三叔脸上还没完全消下去的红肿,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听说陛下要你研究新式火铳?而且还是在轿子山?”
朱瞻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确有其事。”
朱高燧眼睛一亮,走到朱瞻壑身前,一脸神秘的说道:“对付不了吧?”
“’你爹去云南的时候,将护卫都带走了,按照我的了解,如今的汉王府,不过三百来人,听说这伙山贼,有千来号人呢。”
朱瞻壑大概知晓了三叔的来意了。
“三叔何意?”
“三叔想给你解忧啊!我最疼爱的二侄子!”朱高燧满脸笑容的说道。
朱瞻壑嘴角抽了抽,黄爷爷的三个儿子,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这三叔表面上看着比较忠直,但实际上心眼比谁都多。
现在这种情形,多半是黄鼠狼老子拜年,没安好心啊。
“真的吗?三叔要如何助我?”
朱瞻壑表现出一脸希冀的样子。
朱高燧听到这话,笑容更灿烂了。
“我王府有两千护卫,个个都是英勇善战的沙场骁将,有他们在,这什么轿子山悍匪,不是抬手可平吗?”
朱瞻壑嘴角抽了抽,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呀,三叔如此大恩,侄儿何以为报?兵在哪里?”
朱高燧清咳一声,随即说道:“二侄子,这动兵,需要军饷粮草啊,你三叔最近手头紧,不然直接借给你又何妨?”
朱瞻壑沉声问道:“三叔想要多少?”
朱高燧眼咕噜一转,想了想,笑着说道:“随便先给个十万两吧。”
朱瞻壑心道这三叔是真不要脸,十万两啊,皇爷爷一共才给他二十万两,你就想分走一半?
脸呢?
“呵呵,三叔,你想得真美啊!”
听到这话,朱高燧顿时面色一沉,冷笑着说道:“小子,你总不可能凭汉王府的三百老弱,去把那轿子山的山匪给处理了吧?”
朱瞻壑轻声说道:“有何不可?”
朱高燧顿时乐了,三百老弱病残,也能平匪?怕是爬上轿子山都难得很吧?
“好好好,没想到大侄子竟然如此狂妄!三叔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将这轿子山山匪给平了!”
朱高燧冷冷说道。
朱瞻壑轻笑着说道:“要不打个赌?”
朱高燧饶有兴致的问道:“如何个赌法?”
“侄儿要是没法平山匪,十万两白银,如数奉上。”
“但如果平了山匪,三叔同样也得给侄儿十万两白银,三叔以为如何?”
朱高燧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实话,他实在是想不到,这小子有什么办法能把这山匪解决。
官兵一旦进山,人数以及战阵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即便是派出上万兵马,也真不一定能解决这群匪盗。
莫非陛下已经答应出兵?
“不可动用朝廷兵马?”
朱瞻壑笑道:“这是自然,皇爷爷给了我上千刀兵甲胄,再无其他,自然也不会给我兵马。”
听到这话,朱高燧顿时放心下来。
大哥对这小子可能恨之入骨,自然不可能帮他,而且那支山匪,有可能就是大哥的。
那现在看来,这小子想平山匪,真的只能靠自己。
想到这,朱高燧一颗悬着的心,突然就放了下来。
你小子,拿什么平?
“好!赌了,但时间呢?你总不可能一直平不了,就一直拖着吧?”朱高燧沉声说道。
朱瞻壑想了想,说道:“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必然解决这群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