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府,朱瞻壑趴在软塌上,嘴角时不时的抽一抽。
昨天皇爷爷这一记廷杖,真是冷不丁的抽到了他的痛处。
即便刘敬已经留手,但他的屁股依旧被打的生疼。
好在这时候,他强大的个人武力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仅仅是运功一夜,身体就并无大碍了,下地走路,一点问题都没有。
“嘶!好痛!啊!”朱瞻壑突然大声惨叫。
“你小子,叫那么大声干什么?”项羽无奈的说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捱了廷杖?”
秦始皇朗笑着说道:“果然是莽夫,这都不懂,他这里叫的越惨,皇帝那边就越有面子,东宫那边,也是会将这这小子当成笑柄,因此轻视这小子。”
“反正就动动嗓子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项羽顿了顿,随即无奈叹息一声,面对这些阴谋家,他感觉他就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
还有朱瞻壑这小子,也是阴险狡诈的很,昨天的那一系列操作,直接是看的他目瞪口呆。
最让他拍案叫绝的,最后竟然敢暴露在碧血蛟龙孙不二面前。
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声音,就是摆明了要告诉碧血蛟龙孙不二,我就是昨天掐你脖子的人,我就是铜面人。
也不怕对面一语道穿了他的身份?
可这孙不二竟然真的没有揭露他的身份?
拿捏人心到这样的地步,这小子是尽得秦始皇和孔明的真传啊。
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现如今,那位碧血蛟龙孙不二,应该已经死了吧?”朱瞻壑笑着说道。
似乎又因此扯到了屁股的伤口,当即发出一声惨叫。
“可能昨天就已经死了,你皇爷爷对铜面人极为感兴趣,总不至于到今天才开始盘问吧?”秦始皇温声回答道。
朱瞻壑当即冷笑,“死得好!这种罪恶滔天的人物,竟然还想要活路?尤其是对于不尊重女性的采花大盗,我更是要除之而后快。”
“就这样死,还算便宜他了。”
朱瞻壑了难得脸上出现了一些戾气。
“他其实有活路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对了,听说明天静海寺有盛会,咱们要不要去看感悟一下佛法?”柳永突然发声。
朱瞻壑嘴角勾起,谁不知道这柳永在想什么?
他哪里是去感悟佛法?他是想感悟参加盛会的妙龄女子才是。
朱棣掏出从静海寺那边递出来的纸条,看了看,随即拿出纸笔,写下了问题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就去感悟佛法吧,顺带把这答案给三叔。”朱瞻壑朗声说道,一身凛然正气。
他去静海寺是干正事,绝对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妙龄少女。
那只是顺带。
……
东宫。
朱瞻基这两天非常郁闷。
他原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落空了。
皇爷爷非但没有任命他为那支即将组建的骑兵统帅,更是连参与练兵的权利都剥夺了。
唯一欣慰的一点,皇爷爷将他排斥在外的理由,让他还比较舒心。
只说圣孙应当要学习如何当皇帝,而不是领兵打仗。
这也是向群臣宣示了圣孙的正统地位。
所以群臣即便想说什么,也没法说,你总不能说陛下你说的不对,我觉得圣孙不仅学习如何当皇帝,也要学习如何领兵打仗。
朱瞻壑有些不得劲。
这些虚无缥缈的政治承诺,其实真根究起来,一点用都没有,皇爷爷如果真想变卦,他又有什么办法?
如今的局势,汉王一脉倒是已经威胁不大,汉王徙封云南,他那傻子堂弟昨天也挨了一顿廷杖。
这倒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那位堂弟,总是会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敌意,他都不清楚这敌意到底是从何而来。
总之,汉王一脉,现在应该是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但打了张三来了李四。
现在三叔又露了头,执掌练兵之权,又成了太子党的头号大敌。
唉,皇爷爷就是喜欢用这些手段,制衡各方势力,哪一派弱就拉哪一派,哪一派强就打哪一派。
还有那铜面人,听说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听说那让皇爷爷改变心意的奏折,就是出自这铜面人之手。
而且根据锦衣卫那边传来的消息,这铜面人还在鼓楼大街拦住三叔献策。
好在皇爷爷出手迅速,将这人抓住了,不然三叔有这样强大的臂助,还真是难以对付。
哎,还得谨小慎微多少年,才能坐上那皇帝的位置?
“殿下何故闷闷不乐?”一旁的声音,打断了朱瞻基的思绪。
说话的是一个极为美艳的女子,精致端庄的面庞却又有一丝娇媚。
而此人,正是美色传遍应天的孙若微。
孙若微十岁入宫,由朱瞻基的母亲,也就是太子朱高炽的正妃张氏亲自教导礼仪。
她从小跟朱瞻基在一起,感情非常深厚。
今年四月,朱瞻基大婚的时候,册封胡善祥为妃,孙若微为嫔,两人感受了那鱼水之欢,更是因此建立了极为深厚的革命友谊。
“只是想起有些事情,心中沉闷,若微不必担心。”朱瞻基握着孙若微的手,柔声宽慰。
“殿下,明日静海寺售卖头香,还有大宗禅师讲经,殿下不妨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朱瞻基瞬间有些心动,是啊,既然苦闷,还不如出去走走,纾解一下心情。
“那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去静海寺。”
“对了,不必通知善祥了,咱们俩去。”朱瞻基吩咐道。
孙若心中顿时有些欢喜,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殿下,父亲母亲那边,需要告知吗?”
朱瞻基摇了摇头,“父亲还得忙着处理今年的账目,没时间陪咱们一起去。”
“就咱俩去,给父亲母亲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