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宝抬头望天,长叹一口气,看来自己一点退路都没了。
这个袖断的彻彻底底。
只是他想不通,他怎么就断袖了呢。
王淳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看起来有点机灵的小傻子会这么好吃。
王淳很多次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沉迷一个人,或者说沉迷一段关系里。但他忍不住,他好像怎么吃都吃不够一样,每日上衙回来无论多累,他都要去隔壁啃上几口才肯罢休,看到王宝宝身上留着他的痕迹他才能心满意足。
他戒不掉这个小傻子,而王宝宝也拒绝不了他。
俩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两个月的荒唐日子。
深夜,王宝宝无力的趴在床上,他阖着眼,似是累极的模样,王淳坐在一边给他揉捏着劳累过度的腰和大腿。
王宝宝看起来不胖,却抱起来肉乎乎的,手感不错。王淳揉着揉着,心里的欲望又起来了,几乎拿出了全部定力才克制住再来一次的冲动。
他心里不住的念叨着,孔子曾说,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戒之在色!
他这正勉戒自己呢,就听床上的王宝宝来了句:“王淳,不然咱俩换换吧。”
王淳手顿住:“什么换换?”
“你说...我在上面,会不会好一点?”王宝宝认真道。
王宝宝不似开玩笑的模样让王淳的脸黑了大半,王宝宝丝毫未察觉,继续道:“再这么下去,我屁股真的受不了了,你要不要试试在底下,也很...好的。”
“我在下面?你还有力气?”
王宝宝一想到他可能有翻身的机会,撑着力气从床上爬坐起来,道:“有的有的。”
王淳的脸更黑了,他就不该对这小子手软,刚才要死要活说不行了,多半是耍心眼装的,他勾了勾嘴角,将王宝宝抱到了自己身上。
道:“那这次,你在上面。”
【关灯】
昨夜,是王宝宝有史以来最惨的一次,被折腾的第二天去不了镖局只能告假。
他躺在床上无限悲愤,再这么纵欲下去,他可能会英年早逝。
幸而,王淳第二日出去带兵剿匪去了,需要三天才会回来,他能趁机喘口气。
其实平心而论,王淳是个顶好的官,他曾和王淳聊过易城的许多问题,比如城北的盗窃团伙,城南的路况问题,城外的几伙祸乱百姓的山贼。
王淳在上任的两个月期间,都处理的七七八八了。
现在仅剩城外还有两伙山贼没有扫干净。
越和他相处,王宝宝便越觉得王淳像极了话本上的惩恶扬善的好官。
他对王淳除了心动喜欢,也暗自多了点崇拜。
可是再喜欢再崇拜也不能当饭吃啊!!!!王宝宝悲愤的想道,爱情重要,屁股亦重要。
换位置,应该是不太行了,看来得想别的办法。
王宝宝正趴在床上胡想八想呢,院子门被敲响了,紧接着王母那异常豪迈的声音就从院子外传到了院子里边儿。
“王宝宝!给老娘开门!”
王宝宝一个激灵,也顾不上屁股疼了,忙站稳身子装作无事,淡定的去开了门。
见到多日未见的家人,王宝宝本该是高兴的,但王宝宝想到自己断袖的事,忽然又有点不敢面对他娘了。
王母尤未察觉,嗔怪的瞪了王宝宝一眼:“磨蹭什么呢,这么半天才开门。”
“没,我在睡觉。”
王母是个极其厉害的老太太,王宝宝是她最小的儿子,也是她最疼爱的一个。
她进屋先是巡视了一圈,见王宝宝的家比之从前干净了不少,满意的道:“到底是大孩子了,知道自己收拾自己的狗窝了。”
“啊,是嘛!!娘你喝杯茶!”王宝宝有些心虚岔开话题,这些大多都是王淳做的,王淳爱干净,有时留宿在这就替他收拾收拾。
王母不疑有他,接过茶杯,喝了口茶又赞道茶好。问王宝宝从哪儿得的,王宝宝支支吾吾的说:“别人送了点。”
王母见他一直躲躲闪闪的,不由凶道:“宝,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
“没有~娘,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宝宝这一提醒,王母才想起来的目的,笑着拉过王宝宝的胳膊,道:“娘来自是有好事要给你。”
“什么好事啊?”
王母笑的牙不见眼:“娘给你定了一门好亲事!”
王宝宝瞪大双眼:“亲,亲事?”
“对方是好人家的姑娘,可惜家道中落,我亲去瞧了,家虽穷些,但是个好品行好教养的姑娘。娘觉得不错,便为你定下来了。”
“娘,我的亲事,娘你怎么自己决定不问问我?”
王宝宝有点慌了,王母眼睛一瞪:“老娘问你做什么,谁家孩子的亲事不是听父母的?我告诉你啊,小五,你别不识好歹惹老娘生气。”
“不是,我!我!”王宝宝不知道怎么说,急道:“娘,反正你快把亲事退了吧”
“啥?退亲?个兔崽子,人家姑娘怎么着你了,你要跟人家退婚!你找打是不是!”
“娘,不关人家姑娘的事。是我。我...”
“你咋了?”王母有些搞不懂了。
王宝宝回身锁了门,才坐回王母身边,斟酌了好久说了句:“娘,我,我好像断袖了!”
王宝宝本以为自己会挨顿揍,却不知这个素来厉害的老太太在听到这个事儿后只是定定的看了他好久,半晌才问了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宝宝想到王淳,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是男的。”
意料中的巴掌没来,王母让王宝宝滚出去,她气的晚饭都没吃。
深夜,王宝宝听见王母屋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他娘向来是泼辣的,不讲理的。这是王宝宝第一次见这个厉害的老太太哭,听着他娘的哭声,王宝宝心如刀绞。
王宝宝推门进了王母的屋子,跪在王母床前。
“娘,是我不好,断袖丢了咱们王家的脸,你,你别这样,你打我一顿好了。”
王母抹了把眼泪,哭到:“我四十有二生的你,如今我都六十多岁了,许多事早都看开了,什么狗屁脸面,老娘才不在乎。”
王母说着,狠狠的锤了一下王宝宝的背:“我的儿,娘是在哭你啊。世上道路千万条,你怎么,你怎么就选了最难走的那一条啊!”
王宝宝听后,眼睛也红了起来:“我知道,娘,对不住。”
“你才多大,你能确定那人会跟你走完后半辈子么?”
王宝宝垂着眼:“我不确定。”
“就因为一个不确定,你就断定自己是断袖,就要退婚?”
“女子立世不易,嫁人好比第二次投胎,我不能因为我的不确定,去害姑娘一辈子,人家也是娘生爹养被捧在手里疼的,咱们不能那么对人家。”王宝宝说着,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