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胜男怎么和他爹说的这件事情我是不清楚。
因为我“脑子受伤”,被警车送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我还真的是脑子受伤了,女警一棍子给我打出了轻微脑震荡。
不严重,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警察通过黄胜男大概也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警察咨询了黄胜男,也问了我。
和我说的差不多,加上得了脑震荡,就蒙混过关了。
医生让我住院两天,我可是住不下,秦音跑了,此次又是受伤严重,他们铃音宗这回肯定要打击报复。
做完了检查和笔录,我一刻也没停留,告别了黄胜男,就离开了医院。
五雷观前的一棵大松树下,我看到了趴在地上乘凉的大黑猫。
这家伙昨天晚上和我跑了半天,之后就自己返回来了。
我知道可能是它被那黑铃控制过,对于那些铃铛心生恐惧。
见我上山了,它又跑了过来,在我的裤腿上蹭来蹭去的,这是在这“迎接”我的回家呢。
再向上走,师弟也出来迎接我了,一见面这家伙就扑了上来。
“师兄,师父说你昨天晚上我睡着的时候回来了,可是后来又离开了,你到底去哪里了,都担心死我了。”小凡晃着圆圆的小脑袋,搂着我。
这小家伙真对我这个大师兄操碎了心。
“放心好啦,这次师兄出去还是很安全的。”我摸了摸他的头。
“师父呢?”
我有必要将这件事情说给师父,以便思考后续的应对之策。
“师父正在雷祖殿上香呢。”
师弟拉着我的手。
我把从山下买来的一些吃食都拿给了师弟,看着他乐呵呵的向后院跑去,这才进了雷祖殿。
师父已经上完了香,正在这里面打扫,观里人少,所以之前这打扫的任务一直就是由他和师弟来做。
“豆豆回来啦,昨天夜里你离开,是和小白有关吧?”
师父一边擦拭着香案一边和我询问我昨天的事情。
“是,师父,还真就像你说的那样,小白安然无恙,而且还混上了机票......”我把昨天的事情统统和师父说了一遍。
师父也是连连称奇。
“师父,听那黑衣人的语气,这秦音既是铃音宗银铃,也是铃音宗的少主,此次被那黑衣人误伤,我看受伤不轻,这笔账定是要算到我们神霄派的头上,接下来我们就更要小心了。”
“是啊,这铃音宗向来与我们神霄派势同水火,如今铃音宗的少主又受伤了,我们这一战不可避免。
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学好师父授予你的天罡三十六步,还有五行御雷术。”师父面带凝重对我说。
师父是对的,昨晚情形凶险,如果我没有在关键时刻把这天罡三十六步发挥到了极致,怕是生死难料。
念及此处,我对昨天的情形,心生侥幸。
这功法以快著称,昨晚情急之下,竟然如此神奇。
我不能期待着每次遇险的时候都能恰巧把这天罡三十六步使用到极致。
那就该不断的练习,寻求突破,把这门救命的功法快速的提升上来。
这样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我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师父,你说这铃音宗的宗主,金铃,还迟迟没有出现,传说那金铃有御鬼神之能,这是真的吗?”我很好奇。
这次铃音宗少宗主受伤了,宗主是不是能够出来?或者说这背后的大鱼是不是就要浮出水面了?
“豆豆啊,你可莫要小瞧了铃音宗,这宗派传世也有千百年了,一个历史这么悠久的门派底蕴是不可想象的。
六十年前,你的师祖挟门内多名高手才铲除了这铃音宗,你可知道你师祖这一代是号称近三百年最强的神霄一代。
此战虽然胜了那铃音宗,但是门内也是伤亡惨重,你的师祖也是因为这一站,身体有了隐疾,也是早早的去世了,所以只怕铃音宗御神鬼之术是真有其事。”师父也是面露凝重之色。
这次铃音宗死灰复燃,也许已经成了燎原之势,威力或远超了我的想象。
“师父,如果敌人有神鬼之能,怕是我们只能凭借天雷之势才能取得胜利的可能。
我要继续下山搜寻恶业因果,将这引雷玉里面的因果红线增加,这样才能更多的接引天雷,后面的大战里面我们才有更多的胜算。
只是这恶业因果,却不知去哪里寻得?”我问着师父。
之前机选巧合之下这引雷玉沾染了因果才有了接引雷电之能。
如今我不知道去哪里再去寻找恶业因果。
“这恶业因果往往伴随枉死之人,我们不妨向他们问问。”师父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的笑了。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师父这是要和枉死之人对话,或者说是要和冤魂对话?
这种事情我见过,在巨龙实业的时候,我就见过那些东西,也是因为那一次,我才机缘巧合的获得了这块引雷玉,也认识了小白。
但那完全是他们主动让我看到的,我还真的不具备主动就能看到鬼的能力,就更别说找他们办事儿了。
“师父,那我们怎么找到他们并与他们说话啊?”我是真的好奇。
难道师父真的有阴阳眼之类的异能吗?
“这不难,你随我来就可以了。”他笑着说。
师父在前,我在后,我俩一起来到了后面的一个书房。
他拿出一张黄纸,很快就用毛笔蘸着朱砂在上面化成了一道符箓。
“这是一道现鬼符,你想见鬼的时候就把它烧成灰,用水喝进去就能见到。”师父把这符箓递给了我。
“师父,假如不喝水,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看见鬼?”我问道。
这符箓是朱砂写成的,我怕喝了以后会中毒。而且这黄纸烧成灰,用水服用应该是不怎么好喝。
“嗯,如果不喝,佩戴在身上,用的时候点在眉心上也可以的。”师父说道。
“那我还是戴着吧。”
既然戴着就管用,我肯定是不想喝。
“也好。”
师父看着我,眼中露着神秘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