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建设,新基地的地基,基本上已经初具模型了。
虽然韩睿不在,但是张启兰这个监工却也十分认真负责,每一个小细节都仔仔细细的检查没有问题,才开始下一项工程。
毕竟他们建好以后,自己也要住进去,关系到自己未来的生命安全,也没有人敢偷懒耍滑,地基比安奕预想的要建造的更加结实,面积也足足扩大了二分之一左右。
接下来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将避难所一层一层的建好,等待水泥风化,再在地上建造一个基础的掩体,就算万事大吉了。
大概在两周左右应该就可以完全完成了。
安奕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到目前为止,事情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甚至远远比她预想的结果要好得多。她原本以为这么大的基地完全重建的话,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哪怕就是基建之王韩睿在,也无法在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内完成。更别说韩睿现在已经离开了,因为毕竟地下建造的难度非常的大,需要考虑的因素也很多。
比如地下水的走向,比如土质和土层的硬度构造,比如土壤的干湿度,温度,比如蚊虫,蛇鼠等地下生物的破坏因素。即便地基建造好后,在地下打造安全基地的难度也远超在地上盖一间同样体积和同样规模的房子。
可是现在,张启兰告诉她大概再有两周左右,整个基地就可以全部竣工,属实让她有些惊喜。
看来她有必要重新对眼前这群人做一个定义,看来这些学生也并非一无是处。他们年轻有魄力,肯吃苦,这次建造基地的事情已经充分的发挥了他们的实力。
或许,基地建造完成以后,一些工作也可以考虑交给他们。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么多人,能帮到安弈的绝非一点半点。
她也就不用事必躬亲,可以从很多没必要消耗自己精力的事情上抽身出来,将时间更多的用于她前世未完成的学术研究。
倘若真的能找到这一切的幕后的规律,找到可以抵御丧尸病毒的方法和抗体,研制出丧尸疫苗,甚至是可以将丧尸病毒感染过程进行逆转的方法……
那么这个世界就可以重新恢复正常的社会秩序,她才能真正的保护安戎,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这样想着,安弈的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建好的地下安全基地,入口就设在小河旁,一个隐秘的地方,整个高尔夫球场上面,都盖着一层牢固的钢筋水泥混凝土。
在上方被规划成无数块区域,分别种着不同的农作物,在阳光下发芽,开花,结果。别墅所用来作为仓库储存一些物资和种子农作物什么的杂物,靠近小河边风力发电站的那一块灌木丛可以养殖一些家禽家畜,河里也也可以用渔网规划出,专门的养殖区饲养一些鱼虾,河蟹之类的水产。
还真是,未来可期呢。
安弈正坐在阳光下的草地上,惬意的享受着为数不多的休闲时光时。
张思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主人!主人!”
安弈的心里一沉,自从末日爆发以来,张思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他能够在丧尸群中杀出一条血路,甚至清理出一块绝对干净的领域作为自己的据点。
安弈相信在遇到自己之前,他绝对手上沾了不少的鲜血,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个丧尸变异的话,张思是不可能慌张成这个样子的。
“我们不是已经把周围都清理干净了吗?哪里来的丧尸?有多少?是怎么感染的?”安弈开口问道。
坐在安弈身边的安戎,不自觉得抓紧了安弈的手。
张思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非常奇怪:“没、没有……”
“没有?”安弈一边站起身向着小河旁张思指的方向跑去,一边严肃的对着张思说道:“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不要紧张,说清楚。什么没有?”
她的心里也有些慌张,直觉告诉她,一定是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了,张思才会方寸大乱到这种地步。
“没有发现丧尸,没有感染源,就、就好好的就,就突然变异了。”张思深呼吸了一会,才算是完整的表达出了他的意思。
这下轮到安弈目瞪口呆了。
怎么会?
任何病毒,传播都需要三个媒介传染源,传播途径和易感人群。三者缺一不可,就像是环环相扣的三个环,其中任何一个环断裂都无法完成病毒的转移和感染。
根据安弈前世与这一世对丧尸病毒的研究,丧尸病毒的传染源是丧尸病毒和感染了丧尸病毒的宿主,也就是那些具有攻击性的丧尸。
丧尸病毒的传播途径是通过血液传播和粘膜传播,有点类似于AIDS,但是却比其更具有攻击性,因为它会攻击人体内的神经系统。
易感人群则是体内没有丧失病毒抗体的全部人类以及其他的有脊椎动物。
如果张思所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在没有感染源和传播途径的情况下,只有易感人群是不可能产生变异的。
除非——
除非在这里就存在着感染源,而那个变异的人,就是直接接触到了感染源,直接接触也算是传播途径。
倘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那也就意味着这里存在着一整个丧尸病毒的母体,而不知道有多少人接触到母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发生感染和变异。
由于那个人已经变异,已经失去了主观意识,甚至无法知道他究竟是触碰了什么才导致了变异。
河边就像上次张思发现空间一样,已经密密麻麻围了几圈人,看到安奕,纷纷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在人群的最中间是一个男生,此刻他的全身都被绳子牢牢的捆在风力发电柱上,正在不断的挣扎着,嘴里发出一阵阵咆哮,大量的口水和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出来。
“嗷嗷”丧尸的嘶吼声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在他的脚下,是半截已经铲断的铁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