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月新自然认出来眼前的人是陈含玉的母亲。晚宴上见过,而且在陈家的园子里也见过。
不过见过的这两次面,陈夫人都是趾高气扬的模样,看人似乎总高昂着下巴,爱搭不理的样子。在园子里和焦月新遇到过,也是高昂着下巴像没没看到她一样。
因为那时候陈夫人认为陈含玉和伏景耀已经订婚,他们也和伏景耀合作了一个很大的项目,他们这一房,根基彻底稳了,不需要再忌讳其他房,也不需要因为陈含玉得罪冉羽溪的事而不安了。
所以那段时间陈夫人的底气很足,看到冉羽溪身边的“跟班”焦月新,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而现在,陈夫人一脸卑微的请求着焦月新。
焦月新盯着陈夫人没说话。
陈夫人急切的说道:“焦女士,求你了,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你一定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的,现在我家变成了这样,人人都在落井下石。含玉是做错了,谁都能放弃她,但是我这个当妈的又怎么能放弃她呢?焦女士,我一定会约束好含玉,不会让她在犯错了……”
焦月新微微挑眉:“你们上次和羽溪赔礼道歉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过同样的话,一定会约束好陈含玉,不会再让她犯错?”道德绑架?不好意思,她不吃这套的。
陈夫人脸上一僵。
当时给冉羽溪赔礼道歉,他们确实是这么说过的,也想这么做。都已经准备把含玉嫁给一个小部门经理了。但是伏景耀那个无耻的混蛋算计了他们,让他们以为以后可以扬眉吐气,彻底改变局面了。所以才稍微放纵了含玉一些。结果谁知道含玉闯下这样的祸事,而伏景耀更是过河拆桥了。
直到现在,陈夫人内心深处都没有认识到她的太过娇惯女儿的错,没有认识到含玉的错。她只会把错都推卸到别人的身上。
焦月新看着陈夫人的脸色一僵,嗤笑一声,道:“陈夫人,很多事,做错了就要承担后果的。不然这世界上到处都是肆无忌惮的罪犯了。而且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在你心里恐怕觉得我就是羽溪的狗腿子吧。既然是狗腿子,那怎么能左右主人的想法呢?”
焦月新其实对旁人真正的情绪非常敏感。陈夫人看起来是很卑微的在请求她,但是眼底深处的傲气和鄙视,焦月新感知的很清楚。陈夫人是从心底深处瞧不起焦月新,觉得焦月新就是冉羽溪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陈夫人急忙摇头,脸色恳切的否定:“我怎么会那么想焦女士呢。我知道焦女士是羽溪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想来拜托焦女士的。只要焦女士为我们含玉求个情,我想事情很快就能解决。我会准备厚礼给焦女士作为答谢……”
陈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焦月新打断:“不必,我没有这么大的脸,而且你凭什么觉得给我钱就能让我去求情?”这简直是在侮辱她和羽溪的友情。
焦月新黑着脸继续道:“你女儿做出那样的事,现在付出代价,不是应该的吗?我,求情?哈,想什么好事。我只会说一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