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小时过去。
无论苏忠阳怎么道歉,苏凌雪也不理他,苏忠阳这才意识到他这次是真真正正的伤害到女儿。
内心无比无比的愧疚,
天底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亲,即便是他们这种权势家庭,也同样如此。
何况,苏忠阳只有苏凌雪一个女儿,
他内疚,懊悔至极
最终,说道:
“女儿,爹不怪你,这些年,是爹错了,你的人生轨迹,喜欢谁,做什么,该由你自己决定,爹不该插手。”
“既然你不想说陈公子在何处,那就不说,爹不勉强你,但,爹还是要对你说一句……”
“对不起,雪儿!”
苏忠阳很真诚,通过这件事,他是真真正正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老了,
也许看人的眼光,不如自己的女儿。
只要苏凌雪喜欢,他以后一定会全力支持,
继而,
他牵起被褥,将假寐的苏凌雪盖好,起身,同安如月一起,向门外走去。
“应家婚礼。
他们刚走到门口,忽的,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苏凌雪,
二人身形一滞,回过头,
苏凌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眼,水汪汪,像是会笑的眼眉,正望着他们。
苏忠阳:“雪儿……”
“我不确定他是否会去,但、陈八荒接下来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应觞成亲之日,去他的婚礼。”苏凌雪红唇微动,哭过的模样,实在令人疼惜,“你们走吧,我想休息了。”
苏忠阳一怔,顿时、脸上浮现出弄弄的兴奋,
一,是因为苏凌雪说出陈八荒可能去的地方。
二,更是因为他的女儿,终于原谅他了。
“雪儿,谢谢你!”
苏忠阳带着安如月,退出房门。
闺房中,
只剩下苏凌雪,
“陈八荒,不知说出你的行踪是好是坏,但愿,如果你真的去了应家,能帮到你……”
苏忠阳虽然告诉苏凌雪陈生的行踪很重要,并保证不是坏事,但由于太清神丹此事太过机密,他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
故而,
苏凌雪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之所以告诉苏忠阳,一方面是相信她的父亲,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父亲承诺以后再也不干预她的感情问题。
……
今夜,
丹城注定不平静,
丹城的核心炼丹师,正在满城寻找陈生。
可惜,
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得知陈生可能会去应家,丹城也是将他的画像,传给一些皇城士兵一起寻找,
由于此事高度机密,因此,进行得非常之神秘,没有任何外人知晓。
即便是叶刀,也不知道他父亲正在寻找陈八荒,还时刻惦记着复仇。
可惜,
离开丹城之后,陈八荒就好像是人间蒸发,突然消失一般,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
一连两天,他们也是没有丝毫线索。
距离付永生给出的时间,只有仅仅不到一日,丹门终于不敢再秘密寻找,而是将陈生的模样刻印而出,将整个皇都上百座城池贴满,寻找他的踪迹。
但,
依然没有说出具体缘由,只给予丰厚的奖励,寻找陈八荒。
奉天城,
此城,位于皇都不死山脉之上,不死山山脉共有九座城池,而这奉天城,是赢家家主赐予应觞的地盘。
身为十四子,能得到一座单独城池,可想而知应觞在应家的地位有多么多么的高。
城池内,车水马龙,热闹至极。
由于应觞婚礼的缘故,以往平静的奉天城,已经有上千万人修武者聚集,
无一例外,他们全是来参加应觞婚礼的,
大街上,两道身影,正在上万人的拥护下走动,逛街。
他们所过之处,街道直接封禁,清场,无论是谁,只能站在极为边缘出观看,相当霸道。
两道身影,分别是一男一女,女子一袭白裙,高贵优雅,身材玲珑有致,一身白裙仿若量身打造,S形身材在那般衣物之下,玲珑尽显,极为性感,美得令人炫目,好似天上谪仙,空灵出尘。
只是,她的五官,却有着一种冷意,来自骨子里,天生的冷淡气质,如万年寒冰,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感觉。
欧冶思灵!
她正是一日之后,婚礼的主角,欧冶思灵!
她双目清冷,看不出悲喜,一步步,毫无目的的漫步着。
她的身旁,是一名纯紫色长袍,黑发披肩,手持一张折扇的男子,男子颇为俊俏。
只是,
他眉宇间,
有种高高在上,傲然,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许多人见到他,都是充满敬畏,恐惧,害怕!
他,就是应觞!
二十几岁的年龄,却有种神尊三十六阶的恐怖实力!
“思灵,你就没有什么想买的吗?我带你出来,是想让你购买一些婚礼需要用的东西,你看你这,尽逛街了。”应觞脸上布满笑容,“前面就是我们奉天城最好的奢侈品店,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不,我就想逛逛。”欧冶思灵摇头,话语清冷,没有丝毫的情感,如同机器一般。
应觞眼中闪过些许冷色,
还是如此冷淡,
长这么大,还从未有女人一直对他如此冷淡过,
以往,哪个女人见到他不是倒贴
现在……
呵呵!
“等婚礼完成,看老子怎么草~~你。”应觞冷冽,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既然如此,我们就逛逛,我陪你。”
欧冶思灵没有再说话,一步步的走着。
大概三、五分钟之后,
突然,
她脚步一停。
一双清眸之中,闪烁着错愕、震惊已经浓浓的意外,
直直的盯着不远处,张贴在墙上的一张纸,
纸上,
是一个男人,
那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陈八荒!
欧冶思灵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是不是错觉,
闭眼,再睁开,
那副画,依旧是挂在那里。
纸上,写着三个大字。
陈八荒!
顿时,
一向清冷,坚强的欧冶思灵,眼眶便是微微泛红,一团水雾在清眸之中来回打转。
“思灵,你怎么了?”应觞注意到欧冶思灵的异样,眉头一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那副画后,问道,“怎么,思灵,你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