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的确很喜欢陈生手中的剑。
可他明白一个道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他,
严格意义来说,只是陈生身边的一个追随者,仆从。
一个仆从,怎么能享有这么好的剑?
他如果看的不错,陈生手中的重剑,绝对绝对是一柄灵器,而且,比之前云玄苍空那柄下品灵器还要高级!!!
“这柄剑专门为你量身打造的。”陈生说道,“你确定不要?”
“为我……量身打造?”
祁寒瞳孔微动,神情动容,“公子,真……真的吗?”
“对。”
陈生点头:“弄断了你的剑,当然要赔你,如果真不要,我可扔了。”
“别,别!”
祁寒急忙阻止,他担心以陈生的性格,真的把它扔掉,“我要还不行吗?”
接过重剑,
祁寒的手,微微沉了一下,
显然,
这柄又大、又宽、又黑,长四尺有余,宽半尺有余的重剑,与他之前的那柄剑相比,大小差不多,但却变得更重了!
重了至少十倍!
原先的那柄重剑,只有五十斤,而眼下这柄剑,至少有五百斤的重量!
一握上剑柄,一瞬间,祁寒浑身毛孔舒张而开,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深深的喜爱,感觉这柄剑如陈生所说,真的是为他量身打造。
实在实在实在是太适合他了!!!
“砰!”
突然,
祁寒猛的跪在陈生身前:“公子,这柄剑,祁寒收了,以后、但凡您有什么吩咐,祁寒、以及整个祁家,绝不会有半分推辞!!!”
他的话,说得很重。
虽然,
在这之前,关于陈生的任何指令,他也没推辞过。
可是,
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别的方法,或者是别的东西报答,打动陈生。
如果不是陈生,他的父母,他的妹妹,以及他,早就死了,死在祁血魔,死在他爷爷的手里。
如果不是陈生,
他更不会得到如此之好,如此趁手的兵器。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忠心的,永远的跟随着陈生。
为他生,
为他死!
为他上刀山,下火海!
哥哥下跪,祁红自然也不能站着,跟着一起跪下了:“祁红也是如此,以后但凡公子有什么吩咐,哪怕……哪怕让小妹贴身服侍,小妹也绝无二言。”
“都起来吧,带我去看看周鸿淼。”
陈生笑了笑,将他们扶起,跟着他来到3D模拟室中,模拟室内,有一张很大的屏幕,周鸿淼、以及四五名绘画,3D渲染,复刻的专家站在屏幕之前。
见到祁寒,除却周鸿淼之外,其余几人都道:“家主!”
“嗯,你们辛苦了。”祁寒点了点头,嘴上在夸奖,脸色却没什么变化,除了面对陈生,祁红,以及父母,他从来都是一副极其冷淡,生人勿进的模样。
“陈八荒,你想知道的那些人,就是这些了。”周鸿淼年龄很大了,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经过梳理,打扮的他,倒是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意味。
此刻,
大荧幕之上,有六道身影。
五男一女。
“这个女人,就是和第五轩一起的那个女人,不出意外,她……应该就是你的母亲,也许我记得不清楚,但、应该差不了多远。”周鸿淼指着荧幕上的女人。
女人一袭蓝裙,二十余岁的容貌,荧幕中的她,有着三分高雅,三分雍容,三分魅力,神态眉宇之间,与陈生颇有几分神似,特别是那一双清眸,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到她的第一眼,陈生几乎就敢肯定,那是她的母亲无疑了,他内心澎湃,激动。
二十六年!
整整二十六年了!
小的时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知道爸爸妈妈是谁,长大之后,那种感觉虽然不会流露于表,但、一直埋藏在他的内心深处,
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母亲长什么样,
虽然,是二十多年前的样子,
可是,这也够了。
他呆呆的,怔怔的,出神的盯着那女人,良久之后,才轻轻的深吸一口气,又吐出,这才将目光转向剩下的五人。
要找到他的父母,要为他的兄弟,女人复仇,必须从这五个人下手。
五人中,其中有一人面相极为模糊,甚至无法分辨五官。
“他就是那个自称姓陈的人,当年……我根本没有看清他的模样,或者说,我见到了他的样子,却无法将他的模样记下。”
周鸿淼有一个优点,他的记忆,眼力,比之常人更强,通常他只要看过一眼的东西,就绝对不会轻易忘记。
但,
偏偏只有这个男人,他见过之后,对方的容貌就像是一串复杂的,毫无规律的代码,完全无法没办法记住。
“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很强,他自称姓陈,年龄不大……也许只有三十左右。”周鸿淼缓缓的为陈生介绍荧幕之上的人,
“这位黑色西装,皮鞋,打扮很规整的,就是第五轩。”
“另外三位,分别名为邪无疆,楼万春,方心玉。”
虽然,过了二十多年,
但、
周鸿淼还是记得这些人的名字。
记得他们的容貌。
这不仅是因为他的记忆,以及眼力超群,更是因为当年第五轩给予他的财富、资源、实在是大的惊人。
哪怕他是周家的人,甚至是周家的核心人物,也经不住那种诱惑。
乃至于后来的那些年,他从来没有见谁出手如此的大方过。
何况,
那个自称姓陈的,实在是太强大了,这么多年,对方当时对他产生的那种如泰山倾倒的压力,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就是他们了!!!”
见到邪无疆的那一瞬间,陈生就将他认出来了!
这,就是当初跟着谢方杰一起,从谢方杰直升机上跳下来的那个邪无疆!
那个极为强势的邪无疆!
却死在他手里的邪无疆!
能和邪无疆在一起的,必定是杀害他兄弟们的人!!!
“姓陈的很强,那么另外三个呢?”陈生终于开口,问道,“比如,这个叫邪无疆的,如何?”
“他么……他就相当于一个小喽啰中的小喽啰吧,是那三人中,最弱,最年轻的一个。”周鸿淼说道,
“我能感受得到,那个叫邪无疆的,就是一只舔狗,不管是姓陈的也好,还是楼万春,方心玉,都没把他放在眼里。”